辰时。
顾茵和穆东明在外院小花厅,见了卢少成,席二等人。
“喜宝和席二叔他们在青州府转了好几圈,没有找到那个涂展牛的消息,又放心不下蛮平的生意,喜宝便和席二叔、石九叔他们先回了蛮平城,闽八叔和全十叔留在青州继续打听,只是,闽八叔和全十叔还是没打听到消息。”
“沈家在蛮平和附近的几个州府开了好几家‘白云轩’,他们的卖价我们定得低上好多,客人都去他们家了,我们的货几乎就没怎么动。”
顾茵哼了哼,没好气的说道:“我还指着他给我赚个金山银山回来,这下倒好,赔得怕是连回家的路都不认得了。”
穆东明在一边幽幽的接了一句,“他不认识路,不还有石九吗?”
顾茵一脸无奈的看着穆东明。
穆东明回以一笑,转而看向卢少成,问道:“南宛县的情况如何?
一切都还顺利?”
“南宛县的情况我想像得还要好。”
卢少成眉目飞扬的看了穆东明,说道:“县城以柞蚕为主,另外还有湖蚕,椿蚕,住在县城附近的人养家蚕,乡村的地方养山蚕,家家户户织绸,丝绸庄便有七八家,我大约的统计过,光南宛县城一日的产量便有近五百匹。”
“只一点却是不近如人意,他们的花色较为单薄,以龙虎、竹梅、松鹤、散花等图案为主。
我带了几块料子回来,王爷您看看。”
话落,解开摆放在手一侧的包裹,取了里面的绸缎给穆东明看。
穆东明接在手里,手里的绸缎色泽鲜润、软亮轻柔,质地也很是精良,构图极为严谨精密,但正如卢少成所说,花色却太过单一。
“我和几家产绸大户谈了谈,提出由我们提供花型,他们照花型织造,再统一由我们回收,但前提是必须签订五年的长约。”
卢少成说道。
穆东明挑了眉头,“五年?”
卢少成点头,沉吟着说道:“沈重重新执掌了沈家,他事事处处与我们为敌,喜宝担心他会跟在屁股后面捣乱,就提出签定五年的长约,并且书里写明,这几家大户五年里只能和我们合作,倘若途违约向旁人售卖,必须支付五年总价的赔偿款。”
穆东明眉宇舒展,脸上绽起抹若有似无的笑,说道:“总算是做了点有脑子的事了。”
卢少成呵呵笑了说道:“不仅如此,喜宝还提出了一个想法。”
穆东明和顾茵交换了一个眼神,转而齐齐看向卢少成,问道:“什么想法?”
卢少成却是目光轻抬,看向顾茵,说道:“夫人,喜定他想将眼下我们纸质的扇面换成丝绸,或是绢的,她不知道可行不可行,让我问问您的意思。”
顾茵几乎是下意识的说道:“当然可以啊!”
卢少成目光顿时变得又亮了几分,他看着顾茵,难掩激动的说道:“那简直太好了。”
话声一顿,紧接着说道:“沈家仗着地利、人和便想置我们于死地,倘若真能将纸扇面换成丝绸的,看沈家他还怎么猖狂!”
顾茵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沈重这怕是憋着一口气,要一雪前耻呢!“前两年,王爷在青州置了些产业,我已经和同喜说过了,让他开年后就去青州把作坊开起来。”
顾茵对卢少成说道:“纸扇面我们依旧我生产,但丝绸扇面也要紧锣密鼓的筹备起来,这件事,回头交给同喜和喜宝俩人,你就不用管了。”
卢少成点头,笑了说道:“嗯,我得了梁六哥商量商量甄选出一些花型来,等喜宝哥年后来阳州,和他再一起跑一趟南越,把这些花型送去南宛县。”
顾茵点头,看了卢少成问道:“你家里还没有去过吧?”
卢少成点头。
“那你先回家去吧,你爹娘和你祖父还不知道担心成什么样呢,回去给他们报个平安,遗漏了什么,回头再过来一趟便是了。”
顾茵说道。
卢少成连声应好,当即起身向穆东明和顾茵告辞退了下去。
穆东明这时候才看了席二和闽八、全十三人,问了些他们在南越的情况,知道喜宝已经在南越站稳了脚后,沉吟一番后,开口问道:“你们有什么打算?
是开年后继续跟着去南越,还是留下来去渔帮?”
顾茵怔了怔,抬目看向穆东明,“阿羲?”
她不是很能理解穆东明的做法,虽说经过一年的过渡,南越国内已经太平,但那也不代表可以将人全部抽调回来啊!喜宝又不像是他一样,有一身好功夫,别说自保就是杀敌都不在话下。
穆东明对上顾茵看过来的目光,解释道:“既然南越已经太平,他又在南越站稳了脚,再将他们四人放在他身边,便是浪费。
当然,如果他们四个愿意跟着他,我也不会阻止。”
顾茵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四人领头的席二开口了。
“王爷,留石九在小罗管事身边吧,我们三人去渔帮。”
穆东明看向闽八和全十,“你们俩的意思呢?”
“我们听王爷的。”
闽八和全十说道。
穆东明点头,“那好,你们休整过后,就去渔帮找云叔,他会告诉你们做什么的。”
顿了顿,又追加了一句,“明年开春,我想让人出一次海,你们商量下,谁跟去谁留下。”
出海?
三人目带疑惑的看向穆东明,“王爷的意思是……”“据我了解,前往柯枝,旧港,古里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