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凤很害怕,可从心里冒出来的怒火驱散了她心中的胆怯,她攥紧了双手,想到酆老四说的,过了兴平县就要出了京城地界的话。
不行,一定不能出了京城地界,真要出了这京城的地界,那就是泥牛入海,这辈子她怕是都不能回来了!可,要在这两个人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谈何容易?
而且,这包三姑和酆老四一看就是有功夫在身的。
香凤急得脑门子上起了一层的细汗。
便在这时,马车突然颠了颠。
包三姑伸手撩了帘子,对酆老四问道:“怎么回事?”
“前面有人。”
酆老四对包三姑说道:“三姑,你把人看紧了,别让她闹出动静来。”
包三姑放下手里的帘子,一对如豆的眼睛凶神恶煞的瞪了香凤,压着嗓子说道:“老实点,听到没?
要是敢耍花样,我立时要了你的命。”
香凤忙不迭的点头。
包三姑收了目光,重新靠了回去,只是仍旧摆出一副防备的姿态,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扫香凤一眼。
“真是见了鬼,这黑灯瞎火的,竟然还有人也在夜里赶路。”
酆老四一边赶着马车一边抱怨着说道:“这见鬼的路,早知道就不走这里了,换条路走。”
“好了,你别叨叨了,烦死了。”
包三姑不耐烦的说道。
“你嫌我烦?”
酆老四哼哼着不甘心的说道:“你出来看看,这么窄的一条路,左边是道深不见底的山崖,右边又是石壁,这要是就我们一辆马车也罢了,偏迎面还要来一辆,这怎么让?”
包三姑蹙了眉头,“那你就把马车停下,让他们先过。”
“你以为我不想,问题是这都走到半道了。”
俩人这厢说着话,对面响起一串铃铛声。
紧接着便是一道男声,“哎呀,大哥你这大晚上的赶路,怎么不点盏灯笼呢?
这可怎么办?
你退不了,我也退不了。”
“没事。”
酆老四装出副和气的样子,说道:“小老弟,麻烦你把马车靠里面贴着点,让我先过去,等我过去了,你再走,你看行吗?”
“行,行,行。”
眼见着马车停了下来,酆老四还在帮着教对方怎么勒着马头,省得等会惊着了马出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马车里的香凤咬了咬牙,悄悄的觑了眼探头朝外张望的包三姑,深吸了口气,眼底掠过抹狠色,香凤猛的朝包三姑撞去。
包三姑虽没有防备,但到底是习武出身,便在香凤撞来时,她看似肥胖笨拙的身子却扭出了个诡异的弧度,避开了香凤。
只是,叫她没有想到的是,香凤的行为让马车晃了晃,惊着了安静等候的马。
“咴……”一声长鸣。
拉车的马发出焦燥的嘶鸣声,不安的在原地踏起步子来,贴山脚站立的马也受了影响,不安的打起响鼻。
酆老四一边倾全力勒着马头,一边回头问包三姑,“三姑,怎么回事?”
马车里的包三姑正欲出手教训香凤,听到酆老四的问话,手上动作一顿,没好气的骂了一声,“蠢货,你说是怎么回事?”
酆老四脸色变了变,看了眼脚边漆黑的深崖一眼,压了声音说道:“三姑,我可告诉你,我们脚下可是深不见底的绝壁,这要有个意外,可是会尸骨无存的。”
“行了,我耳朵没聋。”
包三姑没好气的说道。
酆老四嘟囔着骂了几句,小心翼翼的继续牵着马匹往前走。
包三姑转过身,伸手狠狠在香凤身上拧了一把,咬牙道:“贱人,等涂爷把你玩腻了,我就把你卖到最下等的窑子去。”
香凤一边呜呜叫着,一边拼命的踢打着双脚。
包三姑牙一咬,便要点了香凤的哑穴,不想,却在这时,拉着缰绳贴山脚站着的车夫,突然开口问道:“大哥,你这大晚上的去哪里啊?”
酆老四一怔之后,叹了口气做出副愁苦的表情说道:“家里送信来,说是老夫人快不行了,这不,赶着回去见最后一面呢。”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说,怎么这大晚上的赶路呢。”
酆老四一迭的点头道:“是啊,这不是没有办法吗。”
“那你快些过去吧,好在,天马上就要亮了,天一亮,这路上也好走了许多。”
“是啊,是啊……”酆老四打着哈哈,牵着缰绳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眼见着这唯一的机会,便要失去,香凤急得眼泪如泉水般沽沽流个不停。
包三姑冷笑着贴在香凤脸上,“小蹄子,等离了这盛京城,有你好看!”
香凤被点了麻穴整个身子都动三姑狞笑着坐了回去,她咬牙,用尽所有力气慢慢抬起头,然后重重的一头磕下。
只是,看似用尽全力的她,发出的声音却几不可闻。
包三姑也不阻止,一对如豆的小眼睛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如同看戏般,看着香凤的垂死挣扎,甚至发出低低的沙哑难听的笑声!终于,两车交会完毕。
酆老四纵身跳上马车,撩起帘子目光阴毒的盯了眼伤心到几近绝望的香凤,对包三姑说道:“刚才差点就出事,等到了前面树林,好好招呼招呼这小蹄子。”
话落,眼里闪过一抹淫肆的光芒。
“不行。”
包三姑断然说道:“二爷吩咐过了,涂爷没上手前,谁也不能动她!”
“叱”酆老四嗤笑一声,冷声说道:“又不是个雏,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