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森发现后,并不特别惊慌,甚至认为脱逃的机会来了,他算计好时间侧向一个急转,漂亮地躲了过去,还回头看了一眼。
他的身后就是冷烈的指挥车。驾车的刑警孙志超是个飙车高手,一见卡车为躲摩托却朝指挥车方向横扫过来。
他一个大角度左向漂移,算是侥幸躲了过去,与卡车相撞仅差之毫厘。虚惊一场的孙志超恨恨地骂了一句:“那司机傻呀,我车可比他的值钱!”
冷烈没想到,何森这小子的车技还不赖,看来自己有点小瞧他了。
何森见追捕的几辆车毫发无损地再次包抄上来,他掏出别在后腰的枪。
冷烈见状,大声提醒孙志超:“小心,他手里有枪。”
话音刚落,何森借右转弯朝冷烈的指挥车“砰砰”连开两枪。
小孙虽然向右打舵调整了方向,可完全避开根本不可能,被击中的前挡风玻璃哗啦一声碎烈,大部分玻璃碎片掉进车厢里,脸和手被划伤的小孙下意识一抖,险些造成车辆失控,撞至路边的电线杆。
另外一发子弹射在冷烈所坐的副驾驶靠背上,与其头部的距离仅有不到2厘米。冷烈心想,何森躺床上练出来的枪法还真不白给。他侧过头,原以为只是钢珠,可冷烈再一细看,发现竟然是六四手枪真弹。看来“蝎子”和“蚂蚱”说何森有真家伙绝非危言耸听。
其实连何森自己都没想到,移动中随便开了两枪,竟然打的这么准。虽然心花怒放,可他并不敢大意。他提醒自己现在最保险的骑法就是蛇形骑。即可以防止有人超车拦截,也能避免自己被警察开枪击中。
他还不时回头朝追捕的车辆开了两枪。
为避免出现伤亡,冷烈让所有抓捕车辆与摩托车保持安全车距。然后他从怀里拿出手枪,自言自语道:“我得让你知道什么叫枪法。”
冷森对这片区非常熟悉,清楚前方左侧有一个很窄的胡同,轿车根本开进不去。只要能顺利钻进去,再找个地方藏起来,警察就奈何不了自己。
就在他骑行至胡同口,准备转弯时,听到一声清脆的枪响。摩托车车轮瞬间暴胎。
何森和摩托车在惯性的作用下斜着飞了出去。并重重摔倒在人行道旁边的绿化带里,人车连续翻滚了几下。
冷森感觉胳膊和大腿火辣辣地疼,他猜想是被绿化带的金属护栏刮伤了。
当他看到那把给他勇气和自信的气狗掉落在前方3米远的地方时,他忍着周身疼痛,纵身扑了过去。刚摸到枪柄,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喝喊:“再敢拒捕,立即击毙。”
此时的何森已变成亡命之徒,他将枪握在手里,一个回身毫不迟疑地开枪射向快追到身后的冷烈。
冷烈倒地躲避的瞬间,也开了一枪,正中何森持枪的右手腕上。
何森一松手,枪再次掉在地上,当他试着用左手拣起来时,枪已被冷烈一脚踢飞。而后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孙志超等人冲过来,将受伤的何森牢牢地按在地上。
冷烈找到并拣起那把气狗,发现枪膛里的六四式子弹全打光了,他问何森:“枪从哪搞来的?”
何森狞笑说:“你不是警察吗,即然有那么大本事,你自己查啊!”
冷烈面不改色地问:“你想死,不想要立功的机会是吧!”
“道上的事,老子知道的多了,想立功,分分钟的事。”何森态度十分嚣张。
“在我面前逞强、装有种儿,是吧?你犯下的事,我得一件件替他们讨回公道。”冷烈拍了拍何森的脸。
“老子手上就是有命案,你肯定想我早点被判死,我跟你赌命,我一定死不了,咱们走着瞧!”
“是吗,那我就跟你赌,你上法场那天,我一定亲眼去见证。”冷烈立即怼了回去。
看着何森被押进车里后,冷列对孙志超说:“先送他医院处置一下,再带回局里交给预审笠。多去几个人,一定不能让这家伙从医院跑了。”
“是!”
冷烈又打电话问潘有为:“问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潘有为兴奋对准烈说:“已经带回局里了,正在审。”
“他肚子的沙子,一定得想法让他吐干净了。尤其要问清,与桑榆被害案到底没有联系或瓜葛。”
抓捕到何森和二洪,冷烈觉得不止是对桑榆在天之灵的一个安慰,更是对自己的一次激励。但是他从子弹的外型上看,与桑榆所中的子弹不一致。这说明,桑榆的死与他们极可能无关。
刚回到市局,就接到李局打来的电话询问抓捕情况。
冷烈笑着说:“你的消息可够快的。听说你去省里开会,就没敢打搅你!抓捕时,何森和二洪手里都有枪,尤其是何森,他的气狗居然能击发六四真弹。好在抓捕还算顺利,何森被我打伤手腕,目前正在医院进行处置。咱们的人只有小孙轻微划伤,只是指挥车的玻璃碎了。”
“只要人没事就行。上次没批准你们必要时可以予以击毙的请求后,我就没睡过一个踏实觉,就担心抓捕时有人挂彩甚至牺牲,那样,我一辈子也不会安心的。这仗打的漂亮,除了为你们请功。等我回去,还让你嫂子给你包饺子。”李局如释重负地说。
“好久没尝嫂子的手艺了,可以点大虾陷的吗?”冷烈“得寸进尺”。
“螃蟹馅的也行!”李局话峰一转,“不过,一定要搞清枪只是从哪里整来的?必须打掉贩枪的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