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昭苦笑道:“正因为我知道炎炎做了许多错事,所以我才更加痛心,她为什么会变成那样,还不是因为她恨咱们胡家,咱们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所以,我才更想弥补她。”
胡来运一窒,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不过他可没有向儿子妥协的意图。
他的观念,早已根深蒂固,不可能因为儿子的几句话就妥协的。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父子俩谁都不肯退让一步。
胡来运又重新点了支烟,一直抽了一半,才徐徐道:“儿子,你还有未来,还有前途,我已经老了,你冷静一下,好好想想吧,和她断绝联系,你和她都有未来。”
胡昭也冷静下来了,忽然一抬头,朝胡来运看了过来:“爸,那你能告诉我,你勾结黑道,算不算违背了咱们胡家的家训呢?”
胡来运傲然一笑,非但不生气,反而像是在炫耀自己的佳作似的:“儿子,目光不要放的太浅了。这个世界,有光就有阴影,有正义就有邪恶。没错,燕东省的黑势力,都在我的掌控之下,可是,黑道是
屡禁不止,这种东西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都可以上升到文化的高度,试问这种东西,要如何抹杀?”
“既然这种东西是无法彻底消除、杜绝的,那我为何不将它们统一起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呢?在我的约束之下,它们才一直平稳的发展,没有起过大波澜,而且,在我暗中支持下,它们有的搞电影,有的搞房地产,逐渐洗白,向正路发展,这,才是真正警务人员该做的。”
胡昭像是被老爹给说动了,默然无言,可等胡来运的那支烟抽完,又要点起一支的时候,他又笑了。
“不管你怎么说,炎炎,我是一定要认的,这个女儿,我已经放弃过一次,绝对不会放弃第二次了。”胡昭虽然说的很轻,给人一直很无力的感觉,但胡来运竟然无法用言语再去否定他了。
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个儿子,终于将这个话题跳了过去。
“是什么人把你打成这个样子,拆了胡家的?”
胡来运说到了正事上。
胡昭可不敢再说是王权了,要是说是和炎炎有关的王权,那只会让老爹对炎炎的成见更大的。
没办法,他只好撒个谎:“我不认识,可能是以前办案子时结下的仇人吧。”
胡来运不再追问了,他知道儿子是警察出身,不到二十岁就开始当卧底,在一线干了将近十年时光,结下不少仇人,有人上门寻仇,也很正常的。
“你好好养伤吧,至于陈炎炎的事情,再考虑一下,我还有事,先走了。”胡来运已将自己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他希望儿子可以认真考虑一下,再做出正确的选择,留在这儿也是枉然。
走到门口,胡来运觉得还是应该适时的敲打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希望你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几天,已经有人杀过一次陈炎炎了,只可惜失败了,不过下一次,我的准备将更加充分。希望下一次,我不会对她动手,毕竟,她身上流着我胡家的血。”
“你!”胡昭怒火上涌,眼珠子瞪的滚圆,想说两句什么,可那是他的父亲,他有千言万语,有无尽的怒火,也发泄不出来,最终一脚踢在墙上,用额头撞了撞墙,无助的落泪。
“炎炎……我、我好没用啊。”胡昭
像个无助的孩子,跪在地上,心里疼的都要滴血了。
他哽咽了一会儿,若有所觉,缓缓的回过头来,一看竟然是陈炎炎,慌忙的站了起来。
可陈炎炎竟然将他抱住,也稀里哗啦的哭起来了,大声叫道:“爸!”
胡昭全身大震,他虽然和陈炎炎的关系正在恢复当中,可陈炎炎可一直都没有叫过他“爸”,他石化了一般站着,忽然间热泪盈眶,哭的比陈炎炎还要稀里哗啦。
病房里有着很感人的相认的一幕,外面,王权将胡来运堵了个正着。
他像是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的看着胡来运,摸着下巴看着他。
“你是谁,让开!”胡来运的司机喝道。
王权直接将他无视,看着胡来运,意味深长的问道:“脑残,你是炎炎老婆的爷爷吧,那么就是胡来运了呗,原来长这么个熊样,难怪儿子不听话,孙女要拿炸弹扔你,原来是自找的啊。”
“你到底是谁?”胡来运微眯着眼睛,有一种感觉,这家伙可能并非一个善茬子。
“帝王的王,权倾天下的权,小爷就是王权!”
“什么,你、你就他的女婿?!”胡来运吓了一条,他忍不住朝王权的多看两眼。
他的话刚说完,一个保镖就拿着电话走了过来了,在胡来运的耳边轻声说了两句。
胡来运脸色大变:“说曹操,曹操的电话就到了。”
王权心头一动,讶道:“沐沐老婆的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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