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闻言直如五雷轰顶,嘶吼道:“怎么会?师父身体一直康健,怎么会说走便走?”大奎身后的黄莺见到大奎如此伸手扯了扯大奎的衣袖,大奎却浑然不觉。
大师兄灵虚子见状低头叹息一声,二师兄空虚子道:“既然回来了,大家不妨到客室坐下慢慢细谈,请!”说着当先引路而去。大奎只得带着黄莺跟在后面,其余三位师兄也都随行而来。
到了客室,大家分宾主落座,慧清上了茶。灵虚子吩咐道:“慧清,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出去吧。”慧清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空虚子当先言道:“师父他老人家走的时候很仓促,却一直没说将道宗南派宗主之位传于谁,今天师弟回来了,大家刚好可以商量一下。”三师兄玉虚子接言道:“师门门主之位,须有德高望重者居之,这里我选举大师兄。”说完面向大奎问道:“师弟,你看如何?”
大奎笑着点头道:“我没什么意见,谁做这个门主都无所谓,只要能将本门发扬光大。反正这个门主我是做不来的!呵呵。”灵虚子叹气道:“我久在山上,早想下山云游。这个门主还是另择人选吧。”空虚子也道:“我需终日采药下山游医,这个门主之位也做不得。”
大奎心中疑惑却并不开口,玉虚子不禁看着众人奇怪地问道:“这怎么行,你们都不做门主,难道叫我做?我武艺平平如何能当此大任?”众人不禁议论纷纷。
原来这南派道宗有个门规,只有宗主才能广收门徒。这也是南派道宗为何人丁冷落的原因,灵虚子因为是大师兄所以灵智上人特许他收一个徒弟以示郑重。
大奎见到四位师兄你推我让皆不肯坐这个宗主,不由急道:“宗主之位以后再说,我想先去师父坟前拜祭!”大师兄点头道:“如此,我叫慧清带路。”
当下灵虚子唤来慧清,由慧清带路向观后走去。观后有一角门直通后山,灵智上人就葬在后山。来到灵智上人坟前,大奎对慧清道:“你回去吧!我和你师祖说几句话。”慧清领命自回清虚观。待到慧清走远,大奎与黄莺在坟前屈膝跪下。
望着墓碑,大奎泪如雨下失声道:“师父,这是为什么?您不等大奎回来便去了,大奎还未报答您的栽培之恩啊!”说着伏在地上痛哭失声,黄莺也陪着拜下身去。
大奎伏在坟前哭述着,师父的故去令大奎伤心,自己能有今天可说全仗师父的教授点化,俗话讲: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灵智上人学究天人,门下弟子无人能及,就此故去却是道门一大不幸。
大奎哭了好久,黄莺有些不忍心,便在一边劝慰。大奎哽咽着道:“莺儿,我送你下山,你与众人到北七十里的小镇等我,我要给师父守灵三天。”黄莺道:“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你要守灵我便陪着你。”大奎摇头道:“我一人便可,走吧。”说着起身拉起黄莺,二人一先一后回了道观……。
如今虽未到腊月,但已是冷风刺骨。灵智上人坆边上不远处搭了一座小棚,棚子里堆满了香烛纸钱。
三天里,灵智上人坟前的香火便没断过,大奎一个人在这里日夜守着,唯一陪伴他的是身边的龙泉剑。从前的过往历历在目,每每想到师父的音容笑貌大奎都是泣不成声。自己本是一个憨愚之人,经过师父点化才心智全开。
大奎心中有预感,此中必有蹊跷。大奎心里有数,他相信那个人一定会出现,因为自己有一个筹码,一个对武林中人视若珍宝的筹码《太极心解》。许多武林中人可以视金钱如粪土,可以忍受地位为人下人。但却视武功为第二生命,大奎相信这个局中人也一样。
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第一天四位师兄都来了,此后每天除了慧清前来送饭,并不曾有人来过。大奎在等,直等到入夜近一更,终于隐隐听到了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大奎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这个人终于来了。
“师弟,天气如此寒冷需要多加注意身体啊。”大奎并没回头,却是三师兄玉虚子。玉虚子来到大奎身边跪下,郑重的给师父磕了三个头,直起身这才道:“师父是寿终正寝,师弟不要太过伤心,要保重身体啊!”
“多谢三师兄挂念,我没事的。”大奎的声音冷如这寒夜中的东风,玉虚子起身道:“师父所传弟子仅五人,虽皆不成器但各有所长。大师兄善掌法,二师兄善拳法,我善剑法,四师弟却是博而不精,不知大奎师弟善于什么?”
大奎幽幽道:“我善于奔跑,善于飞石。这些三师兄不知道吗?”“哈哈哈哈,师弟莫要隐瞒啦。”玉虚子续道:“听大师兄说,师傅曾传你一篇太极心解,不知可有此事?”
大奎微微点头道:“确有此事,但张大奎愚钝却不知这太极心解的妙处,还望三师兄教我!”玉虚子闻言喜道:“呵呵,身为师兄为师弟答疑解惑理所应当,大奎师弟不要客气!”顿了顿道:“师弟请起。”说罢拉着大奎站起身来,玉虚子道:“师弟可一句句说来,师兄为你一一详解。
大奎闷目道:“我已将太极心解书写成册,就在棚子门边的袋子里,师兄自取吧!”玉虚子呵呵笑道:“那好,师兄便去拿来。”说着玉虚子转身走向棚子。到了门口见到门边果真有一只口袋,不由大喜过望,伸手打开不禁目瞪口呆。
里面哪里有什么太极心解,却是一堆饭菜胡乱倒在里面。玉虚子不禁转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