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大奎的一句话,但全府上下一致奉行。杨小虎每天的练功丝毫不能懈怠,早三遍晚三遍的练枪,少了一招一式都不行。身旁总有孟歌盯着,直到杨小虎将每天的功课做完才准吃饭。
这天好歹孟歌出去了,却有盘步在一旁监督。盘步老实,杨小虎不禁起了偷懒的心思。盘步在练刀,杨小虎便偷奸耍滑的停一会,一旦盘步发觉便马上继续舞枪。口中并呼喝连连看样子十分用功。
这杨家枪二百七十六式练三遍是八百二十八式,杨小虎持了镔铁乌龙枪只是开始的时候尚还威猛,练过一百余式便慢了。乌龙枪八十余斤,杨小虎持在手上操练到二百余式,那动作慢的便如乌龟在爬。每日晨起便开始,练完这八百二十八式枪法却是日到正天刚好午时。
这都练了好些天了,杨小虎虽是略有进步,但仍需练到午时。今天刚好孟歌不在,杨小虎便东一招西一招的敷衍了事。
盘步一直在很专心的练刀,杨小虎便将铁枪驻在地上偷懒,口中却是不停的呼喝道:“嗨,呀,嘿哈。”。可当盘步练到一式回身马步扎刀时恰巧看到杨小虎站在那里不练功,不由站起身责备道:“义父叫我们练功,你却偷懒?”
杨小虎嘻嘻笑道:“要不怎么说你笨啊!没人看见当然歇一会了。我从晨起到现在都没停,吃了午饭还要再练到天黑。我跟你说啊!你可不许告状!”
盘步心眼实在,当下便直言道:“我一定和师父说,叫师父告诉义父你耍滑。”
杨小虎嘿嘿笑道:“你要是敢告状我便揍你,嘿嘿!看你敢不敢告状!”说着杨小虎扔了铁枪,右手握拳左手伸掌双手互击,只打得啪啪直响。
盘步气呼呼的嚷道:“你揍我我也告诉师父!”嘴上虽是这么说,但还是心中畏惧杨小虎。杨小虎的武艺盘步见识过,自己那里是他的对手。见到杨小虎一步步的逼来,不由得一脸惊骇步步后退。双手虽各握着一柄长刀却是不敢动手,毕竟是异姓兄弟怎么能刀枪相见? 杨小虎情知盘步老实,便有意吓吓他。不由脸上更是一副凶相!
哪里想到,大奎数日不见人,今天确是来到了前宅。一进院子就看到杨小虎要欺负盘步,心中虽然生气但却默不作声的走进了院子。
盘步看到大奎立时委屈的喊道:“义父!”
哪知杨小虎闻言哈哈大笑道:“今天谁来也救不了你,我就偷懒不练功怎么样?你要告状我就揍你又如何?有本事你和我打一架,看看谁厉害啊!”杨小虎心知义父张大奎终日在后宅,一连多日不见义父的面,杨小虎心中早就有些懈怠了。
大奎见盘步要声张,连忙以指竖唇示意盘步不要声张。大奎随后弯腰将铁枪拾起,轻手轻脚的出了院门将铁枪藏于门后,这才故意咳嗽一声转身回来。大奎的一声咳嗽,把院里的杨小虎吓得直蹦,连忙回身去捡铁枪准备装摸做样一番。哪知转过身来便傻眼了,铁枪明明自己扔在地上了怎么不见了?
大奎刚好进门见到杨小虎着急的样子,不由脸上一板冷声问道:“叫你练功为何在这里傻站着?”
杨小虎顿时语无伦次支吾道:“义父,那个…什么…那个…不是,我…!”
大奎不由摇头叹气道:“哎,朽木不可雕也。”说着抬头去问盘步道:“你弟弟玩耍了多久了?”盘步比杨小虎大四岁,故此大奎有此一问。
都说老实人和老实人就是有默契,盘步知道大奎要整治杨小虎,便故意道:“小虎从今晨到现在一直在玩耍,我劝他他不听还要揍我!”
杨小虎现在一个头有两个大,心中不由疑惑:“铁枪哪里去了?”
许是心灵感应,大奎随即道:“小虎终日练功也确是辛苦,算了!小虎且歇息到晌午,为父要到你汤伯伯哪里去一趟。定好了到校场比武,小虎把为父的铁枪拿来吧!”
大奎如此一说,杨小虎却是一脸苦相。大奎看着杨小虎不由问道:“小虎怎么了?你不练功为父不怪你,你怎么这样的脸色?哪里不舒服?”
杨小虎‘哇’一声哭道:“铁枪丢了!”随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什么?”大奎怒喝道:“那铁枪乃是当年江北红巾军小明王所赐,已经跟随为父多年。我跟你父亲情同手足,为父更是携此枪与之共同上阵杀敌。我的枪法多半是你父亲所传,如今你竟把铁枪弄丢了?”大奎气的满院子乱转,这倒不是装的。
杨小虎练功耍小聪明偷懒,与盘布不和持技凌人,此等做派才是大奎生气的根源!
杨小虎哭泣道:“义父,我知错了!”说着跪在地上深深磕下头去。杨小虎不过十六七岁,毕竟还是个孩子。一经变故顿时便显出孩子气来。
大奎气愤的问道:“你说,你错在哪里?”
杨小虎哭道:“我不该偷懒,不该把铁枪丢了!”大奎闻言急急走到盘步身前劈手夺过一把长刀,回身怒喝道:“把衣服脱了。”
杨小虎闻言不敢怠慢,起身解了丝绦将身上衣服一件件脱了下来,直到上身精赤。这才又跪在地上
大奎走过来以刀身为板子狠狠拍打在杨小虎背上,只听‘啪’一声,杨小虎后背随即现出一道赤痕。大奎喝问道:“习武者不上进,偷奸耍滑该不该打?”
杨小虎咬牙忍着疼跟着道:“该打!”话音一落, ‘啪’的一声后背又吃了一刀板。
大奎喝问:“兄弟如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