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川一夫一走,刘一飞却起身走了过來,大奎与梅川一夫喝茶喝酒,刘一飞尽数看在眼中,只是刘一飞却不明白为什么大奎这样傻乎乎的庸医,竟真的救治了那个东瀛武士布川内堀。
这些东瀛人來到这座岛屿明里是投奔,实则却像是这里的主人,他们桀骜不驯目中无人,故此刘一飞才命人在暗地里下毒将布川内堀放翻,本意是杀鸡儆猴教训一下这些东瀛人,谁知假意找來的这个傻蛋竟真的能治病。
“张贤弟,來來來,梅川君既是身体有恙,老夫便陪你喝上三碗!”刘一飞走到大奎身侧,取了酒坛给大奎满了酒。
刚刚梅川一夫不吃也不喝,却只喝自己带來的酒,其中的原由大奎心中也能猜到几分,此番刘一飞前來敬酒,大奎不由的有些为难。
“老哥太客气了,呵呵呵!”大奎乐呵呵言道,站起身來伸手在桌上的一只菜盆里抓起一只肘子來,这盆里本有三只肘子早被别人吃了两个,大奎料來这肘子不会有问題,故此抓來便开始大口撕嚼。
刘一飞见状却是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兄弟倒是性情豁达之人啊!”
大奎毫不容易咽下了口中的肉,这才道:“做人就要像水壶!”此言一出,刘一飞倒是十分不解又问缘故。
大奎伸手一指厅门旁的火炉,那火炉上正有一只大铁壶冒着热气,许是烧的开水。
大奎含糊不清道:“人就要像那水壶,屁股明明烧的通红,却仍在吹口哨!”大奎说着便又撕了一块肉來吃。
刘一飞闻言不禁哈哈大笑道:“张兄弟真乃妙人啊!來來來,你我对饮三碗!”
大奎摇摇头含糊道:“我不喝酒!”说这话时,大奎竟仍是低着头,大奎刚刚与梅川一夫对着喝了一坛酒,此时竟说不喝酒,言语间显然是沒将刘一飞看在眼里。
坐在对面的一名匪首早就盯着大奎半响了,此时见大奎竟是不给刘一飞面子,当即拍案而起:“你是什么东西,刘将军和你饮酒是给你脸,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刘一飞含笑而立并不言语,大奎却一直在埋头大吃,大奎知道自己不会有事,因为目前还有两名病人等待自己救治,一个是梅川一夫,另一个是布川内堀。
此刻厅堂内尚有两名东瀛武士立在一侧,见到刘一飞等人如此威逼大奎,其中一人便上前劝解道:“刘将军,张神医的是我们的朋友,请您不要为难他!”
刘一飞哈哈笑道:“老夫不是为难他,只是想与他喝碗酒而已!”话音一转,刘一飞续道:“既然张兄弟嫌弃本寨的酒水不好,那么老夫也不强求,张兄弟随意吧!”刘一飞狠狠瞪了大奎一眼,这才举步回了自己的座位。
过了好半响,随梅川一夫一同出门入厕的武士奔入大厅,这武士來到大奎身前一阵叽里呱啦的说,大奎哈哈笑着赞扬道:“哎呀,这位兄弟言辞犀利出口不凡啊!”
谁知一旁替大奎解围的武士走过來道:“张神医,梅川君从发病到现在突然病危,请张神医务必去看看吧!拜托了!”在场的三名东瀛武士向着大奎齐齐躬身施礼。
大奎不禁有些为难,这可如何是好,如今骑虎难下,也只能去瞧瞧了,谁知大奎刚要起身,却听到刘一飞坐在上首冷声道:“他哪里也不能去,就在这里喝酒吃饭!”此言一出,陪坐在两侧的数十名海盗匪首尽皆站起身來,纷纷來到大奎四周将大奎及三名东瀛武士围在当中。
直到此时,大奎才见到这些匪首的手中竟都提着兵器,原來这是鸿门宴,难道刘一飞要与这些东瀛人火并。
“刘将军,你的什么意思!”为首的东瀛武士察觉到情况不妙,当先问道。
刘一飞桀桀怪笑道:“你们的船和你们带來的财宝都给我留下,余外你们这些人也留下!”刘一飞言下之意却是要赶尽杀绝谋财害命。
‘唰唰唰’三个东瀛武士齐齐拔出腰上长刀來,警惕的看着刘一飞。
“刘将军是要杀死我们!”显然这东瀛武士的汉语说得不甚流利,听在耳中非常生硬。
刘一飞沒反驳,此刻也无需反驳:“明知故问!”一顿,刘一飞便喝道:“动手!”话声一落,围在四周的匪众各持刀剑齐向三名东瀛武士身上招呼。
大奎趁着空挡矮身钻进了桌底,只听得外面叮当之声大作,刀剑相击利刃入肉,打的好不热闹,刘一飞的匪众人数众多,但三个东瀛武士显然并非庸手,大奎蹲在桌子下边,见到倒在地上的却皆是刘一飞的匪众,片刻间竟有七八人中刀倒地,而且皆是伤在要害处,有几个的伤势颇重,眼看是不活了。
大奎一直向前爬,好歹爬出了桌底來到了对面,此刻身后打的不亦乐乎,大奎可不想站得近了,当下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一根房柱子后躲了起來,若是慢了怕要惹麻烦,一旦身上溅了血却是不好洗。
躲在柱子后,大奎偷眼向外看,只见那三名东瀛武士的刀法好生了得,或直劈或勾抹,招式极其简单,但胜在快稳准狠,武术有句谚语:千招有破,唯快不破,这三名东瀛武士相互间呈三角之势相互依靠,每有來敌皆是简简单单的一招,刺,撩,勾,抹,劈,点,砍,这些刀术技法被他们用的出神入化竟是一击必杀。
当这三名武士身周躺下十余具尸体时,沒人再敢上前,上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东瀛武士的刀法太过狠辣,这是身周众匪众平生仅见的,大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