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值午时,该不会是狩猎的猎户在野外生火做饭吧。提到吃饭,大奎不禁觉得有些饿了。既然是偶遇,不妨前去前去厮混一番,祭祭五脏庙也好。
想到这里大奎再不迟疑,纵身形只向炊烟升起的树林处奔去。路上一条河流阻路,好在河水不深,大奎徒步淌过河道上了对岸,眼看着再有数百步即可到树林了,突然由树林处绕出一人来。
大奎离得虽远,但看的却是真切。这人一身皮甲,手持长枪,头戴胡帽双耳垂裘,却是个元兵打扮。大奎心中虽惊,但四下里倒是不泛藏身之处。大奎闪身到一块大石后藏好身形,再偷眼向树林处望去。
那元兵却是向河道行来,大奎藏身石后静等着元兵慢慢走近。那元兵一手提着长枪,一手拎着水袋,却是到河边打水的。
元兵刚走到大奎左近,大奎闪身而出探臂如风,右手正扣在元兵咽喉处。随即再次闪身将元兵拖到了大石后。元兵憋得满脸通红呼吸不畅,看样子再掐一会,这家伙就咽气儿了。大奎将这元兵随手一扔,将其丢在地上。
“兄弟,莫要声张。我问什么你只管回答,若有一句谎言……。”大奎说着一扬左手龙吟剑道:“我这宝剑很久没见血了,你不要逼我。”
元兵好歹喘匀了气,闻言连忙挣起身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道:“大侠饶命大小饶命。”
大奎闻言上下打量一下自己,身上只着了中衣。却哪里像是大侠?
大奎心中不由的好笑,但仍是冷声问道:“我且问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元兵哪里敢隐瞒,一五一十的交代道:“小的是傲敦将军属下,此行是来阻截明军的。”
大奎一瞪眼喝问道:“你敢满我?”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元兵带着哭腔连连求饶,更是一劲的磕头求饶。
大奎再问道:“你们有多少人?从实招来。”
元兵忙实言道:“小的属新附军,同来的五百兄弟都在林子哪里了。”
大奎不仅冷笑道:“五百人妄图阻截明军?”大奎心知其中必有蹊跷,当下追问道:“你们要如何阻截明军啊?”
兵士忙回道:“小的也不知,但贺鲁将军……哦,就是我们的千夫长说,让我们把泡了mí_yào的棉布浸在河道上游,如此一来明军到了这里喝了河里的水就会中毒倒地,然后我等前来补刀。”
大奎闻言不仅火冒三丈,踏步上前一把揪住元兵衣领喝问:“这是谁的主意,从实讲来。”
元兵哪里还敢隐瞒,如实道:“是一个叫方九天的苗人教的法子。”
大奎听闻方九天的名字,心中不免惊诧。心道:‘不是冤家不聚头,竟然是他?如果遇上,那就老账新帐一起算。’大奎好不容易遇到这个舌头,自然不能轻易放过。当下细细问了平凉的街市布局,元军布防等。这元兵倒也老实,当下一五一十和盘说出。
听到这元兵说傲敦手下只有不足五千精兵,余众皆是乌合之徒。大奎不由得放下心来。
但此行的目的却是求药,便是天大的事也要先把燃眉之急解了。
大奎不仅又问:“平凉镇上可有大的药铺?”
元兵忙道:“有,有。由此路进镇,在镇子最南边有家济世堂药铺。”
大奎该问的也问完了,当下一掌将这元兵劈昏在地。三下两下扒了元兵衣甲穿到了自己身上,戴了番帽捡了长枪,这才将元兵小心的藏在了一处草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