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渊等人没见过西门庆与人动手,见雷横赞许西门庆的武艺,三个人皆有不忿之感。
但李茂没等三人发作,抢先说道:“横哥说的不错,横哥,唤我大郎便是,到此时还跟我见外吗?”
李茂佯装不悦的说了雷横一句,然后接着说道:“渊哥等人没见到西门庆和横哥交手,二十回合不到就击伤了横哥,待横哥伤病痊愈,你们和横哥过过手,自然知道西门庆那厮的厉害。”
邹渊邹润叔侄再加上曹云,不由得摩拳擦掌盼着雷横快些痊愈。
倒不全是为了验证西门庆身手如何了得,而是练武之人都讲究个高下胜负。
李茂如此看重雷横,他们当然要掂量掂量雷横的斤两。
雷横看出邹渊三人有意切磋,他也不是心胸宽敞之人,心里盘算只等他伤势痊愈,到时候让邹渊三人一起上。
定要叫他们心服口服,不敢小瞧了自己。
既然和西门庆彻底成为对立面,李茂转首对武大郎说道:“武家哥哥去知会那些面食铺和酒楼,让他们今晚赶工,明天和西门庆一起推出新炊饼,多给他们讲讲薄利多销的道理,把炊饼的价格稍微降下来,只要清河县人人舍米粮就食炊饼,赚的银钱不比原价销售少。”
武大郎笑着答应,他做生意已然被李茂点拨开了窍。
用李茂的话说,这叫做大蛋糕充分占领市场占有率,打价格战,用不了多久就能把西门庆的炊饼店挤兑垮掉。
李茂随后安排邹渊常驻武大郎炊饼店镇场子,曹云做他的常随兼保镖,雷横和邹润继续在家中养伤养病。
宅子里的外事全数交给乔山,内宅自有姨母操持,这个家乃至营生的框架勉强拉扯了起来。
文昌书院因教谕生病放假,李茂乐得还有多日时间,准备趁这个空档再开发出一件赚钱的拳头产品。
而且必须比新炊饼有技术含量,别人轻易仿造不来。
因为无论何时,垄断的才是好生意,能赚大钱啊!
雷横等人各自散去各忙一摊,小妹等女这才垂头丧气般拿着几天来写的大字让李茂过目。
看着每个人手里寥寥几张纸,分明是应付差事。
除了小妹的字还能看之外,如郑爱香和迎儿,写的那叫字儿?
天师道的天师来了估计都不认得是何种鬼画符吧!
郑爱月倒是会开脱,“小娘子这几天担心老爷,每日茶饭不思,哪还有心思写字练字,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呢!”
潘小妹瘪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诚如郑爱月所说,她这几天担惊受怕,就怕李茂有个三长两短。
见天的往二门外张望,可算盼着哥哥回家,反倒教训她一通,心里顿时委屈的不得了。
迎儿童言无忌,伸出小手让李茂看。
“叔叔哥哥,不是迎儿不努力,手指都磨破了也写不出几个字来,还不如做炊饼轻松,我不学写字了,叔叔哥哥让我去做炊饼吧!保证没人比我做的快,做的多。”
叔叔哥哥?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称谓?
李茂被迎儿的话逗的忍俊不禁,看到自己笑了,小妹等人如释重负。
当即又把脸一板道:“世人皆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是不对的,若是我离家在外,给你等写个书信都不知道什么意思,还能去大街上找个人帮你们看书信吗?有些话也绝不可能让外人知道,你们可省的?”
潘小妹眼睛一亮,这一点她深有体会。
几天来虽然有乔大叔和邹大叔向母亲说哥哥无事,但她并不十分相信。
若是有李茂的书信,那她肯定信的真真的,也不会再胡思乱想怕李茂有个好歹。
郑爱香和迎儿听说还要继续读书识字,脸膛垮了不少。
反倒是郑爱月和潘小妹想到一处去,暗暗给自己打气一定要好好学,到年底一定要认得一百个字才行。
李茂给潘小妹等留下每天写十篇大字的沉重学业,甩手不管径直去了他假设的实验室内,开始琢磨接下来拿什么去赚钱。
科举仕途之路急不得,赚钱却不能有一刻放松。
来自后世的他深刻了解资本的重要性,那是杀人不见血的刀,这样的刀自然越多越好。
实验室内摆放着从徐家购买的百余坛上等酒,尽管用黄泥扣纸封着坛子口,也能嗅到淡淡的酒香。
李茂原本是想用这些酒来提纯酒精做香水,可惜时令不对。
如今已是深秋百花凋零,仅有的几种盛开的花卉难以大规模采摘,没有花香空有酒精也做不出好味道的香水。
用酒精勾兑高度数的白酒烈酒,面临的问题也不少。
首先就是酒户脚店的联合打压,徐家就是这么被击垮的,他算计西门庆的炊饼店,也是联合其他面食铺酒楼搞价格联盟低价倾销。
道理都一样,他不想走徐家的覆辙。
其次他买扑来的徐家酒场契书,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若是杀出一条血路打响了烈酒的名头。
来年岂不是让乔洪和张大户等人沾光吃现成的?就连西门庆也会受益。
想在酒类这方面赚钱,必须先把其他人甩开自己单干。
做蜂窝煤?不现实。
搞建筑给人修火炕?来钱太慢也跌份。
贩卖布匹绒绸?没那么大本钱。
卖药材?西门庆能杀人……
李茂甚至想到了一本万利的贩私盐,可惜一府通判的陈文昭这样的后台都罩不住。
而且听邹渊他们说过,贩私盐的基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