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男孩女孩间好像突然就懂了什么,知道避讳了,不会像小时候那么亲密,可大人的记忆却还是停留在他们过去,以为他们还是小孩子。

李垚愣了下也没拒绝,接过罐头就坐在床边吃了起来,程瑾还有些不好意思,“大姑我不吃,给凉凉留着吧!”

“你吃,柜子里还有呢?”夏爸也算是改革开放第一批富起来的浪潮儿,村里人只道他发了,却不知发到什么程度,夏凉这次高热连院长都惊动了,要不然在这个病房紧张的时候,她们怎么能两人住四人间病房,这是医院没有单间,要是有一准给夏凉弄一个。

昨个还带了县里几个领导过来表示慰问,光罐头就放了好几箱,另外还有一些一看就十分高档的补脑液营养品,已经被夏大姑收拾了一批给夏时送去了,不然都没地搁!

考虑两孩子正长身体,一瓶不够吃,就准备橘子、黄桃、枇杷、什锦各开一瓶放桌上让他们吃,“大姑,不用开这么多,一瓶就够,”程瑾拉着不让开。

“那行,一会你们带学校吃也行,省的凉凉看着眼馋,”拍了下瞪直了眼睛看李垚吃罐头的夏凉,“别看了,好好养病,病好了吃多少都行,”

夏凉看着李垚用自己的勺子吃自己吃剩的罐头,都傻了好吗?

“那是我吃剩的,”

“垚垚又不是外人,”

“……”那也不是内人啊,话说这样算不算间接接吻啊。

想想居然还有些小羞涩,“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又起热了,你这孩子让你少吃点罐头,非不听,那么凉还吃那么多,”

“没烧,”夏凉瓮声瓮气道。

对上李垚看过来的眼神,心就更虚了,身子往下一缩,拉起被子盖住半张脸,半遮掩着偷摸看李垚,“还说没烧,小脸烫成这样,赶紧躺好,”夏大姑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和脸,将开水烫过准备给她擦脸擦手的毛巾递给李垚,“垚垚,帮姑看着点凉凉,我去叫下大夫,”

本来李垚该喊婶子的,只是小时候跟着凉凉喊姑,嘴一直没改过来,“好的,姑,”李垚将罐头瓶放在桌上,拿毛巾擦了擦手,说出了今天跟夏凉说的第一句话,“你刚才吃完罐头没擦手吧,”

“我自己来,”夏凉呐呐地说。

李垚一把抓过她伸过来的手细细擦着,夏凉人小手也小,白白嫩嫩,软软乎乎,关节细葱似的尖着长,一看就是没出过力干过家务活的手,连成长时期的指节宽大都没在她手上体现出来。

夏凉对自己的手还是挺满意的,这可是做过手模的手,当然她现在的注意也不在自己手上,而是在李垚手上,李垚虽然长得清隽秀气,但肤色并不白,手也不算好看,不是那种修长纤细可以谈钢琴的手,而是修长有力略带薄茧的手,只是虚握着,夏凉都能感觉到来自他掌心的温热和湿润,没忍住用食指勾了下他的掌心,这要是个老司机,一准知道她在撩他,李垚只是愣了下,似乎嫌她不老实抓了下她乱动的手……继续擦拭,“换一只,”

“哦,”两只手擦完后又洗了下毛巾帮她把脸也和嘴也擦了下,夏凉叹气,果然还是哥哥对妹妹的照顾。

她悄悄地看了眼程瑾,程瑾一边小口吃着罐头一边笑着看李垚给她擦手擦脸,说她开窍晚,这个也不枉多让,那情商智商都白长了,夏凉觉得李垚跟自己一样可怜,是爱情里的胆小鬼,只敢在背后偷摸意/淫,宁可一直单着,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去争取。

“凉凉,你有没有好点啊,你当时在考场上晕倒都把我吓坏了,早知道这么严重,我早上就该拉你去医务室打针的,”

“没事,我好多了,”声音嘶哑的厉害,比李垚那个变声期的公鸭嗓子还难听。

“没事就好,要不然我都没法原谅自己,明知道你身体不舒服,就该时刻注意点,早压你吃药打针就不会这么严重了,”程瑾一脸自责。

夏凉摆摆手,“咱们又不是一个考场,你想注意也注意不到啊,”末考是全年级打乱考的。

大夫进来给凉了体温,虽然还有点小热,但在正常范围,大姑也就放心了,“你们聊,我把这收拾收拾,”

李垚将毛巾洗好晾上,然后坐在床上继续吃罐头,见夏凉盯着他看,用勺子挖了一小块喂她嘴里,然后三两口将剩下的吃完。

夏凉:……

她没想要吃,可为什么他勺子递过来的瞬间自己就条件反射地张了嘴,这不科学!

李垚吃完后,程瑾就有些不好意思吃了,夏大姑看到了,冲她摆摆手,“你吃你的,别管他们,”拿了瓶健力宝递给李垚,“喝这个,这个好喝,”又叮嘱他,“这个可不能给凉凉喝,”

“知道,不给,”之后就一点不见外地打开喝了。

夏凉含着黄桃慢慢啯着,还有点不想吞下的意思,就听程瑾说,“凉凉,学校开始补课了,虽然不学新课只补之前学过的,但也挺重要的,每天都有好多试卷要讲解,李老师说要是你回不去学校,这段时间就让我们几个班干轮流过来给你补课,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夏凉想到那考场上熟悉的试卷陌生的题,现在就是北大教授来了,也补不了她三年缺失的课程,她学渣重生,还想华丽逆袭一把当学霸呢?要是让别人知道一个高烧让她把储存知识的大脑区域给格式化了,还以为她脑子给烧坏掉了呢?

“不用,我可以自学的,”后世自考成考还不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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