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谢谢了。”
夏小麦跟着徐夫人,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她。
院子的东面,房门开着,透过门,夏小麦看见了坐在饭桌前的徐大夫。
听到徐夫人的呼喊,徐大夫端起的酒杯停在了半空,回头有些惊诧的看着院子里的夏小麦。
“徐大夫。”
夏小麦叫了一声,却不知该如何继续开口。
徐大夫见她如此,叹了一口气,放下了酒杯。
“这个时间夏老板还没吃晚饭吧,来来,你若不嫌弃这里的粗茶淡饭,就坐下来吃点吧”
徐夫人也是个明白人,打破了有些尴尬的局面。
夏小麦的脸微微一红,有些犹豫,如此实在是太叨扰人家了。
想着,她又觉得自己突然前往,似乎太冲动了。
徐夫人一看夏小麦满是歉意的表情,就知道对方不是嫌弃自己,便赶紧热心的拉着夏小麦进屋。
“老徐脾气怪,所以我们家也是很久没有客人了,夏老板来了,就陪着老徐吃点东西说说话吧。”
徐夫人言语间拉进了关系。
“抱歉,前来拜访,我也没带什么礼物。”
夏小麦更加的觉得抱歉。
“没事没事,呵呵”
徐夫人见她这不是拒绝了,便笑吟吟的拉着夏小麦进屋。
她看的出来,夏小麦的面相不像是什么招惹是非的。
夏小麦报以笑容,坐在了徐大夫的对面。
“来来。”
徐夫人为夏小麦取了一副碗筷。
“谢谢。您不吃点吗”
夏小麦真诚的看着她。
“我吃过了,我还得去给女儿那边送点东西过去,就不招待夏老板了。”
徐夫人拿起刚刚带着的包袱,示意给夏小麦看。
徐大夫看着自家夫人和夏小麦,一直没有插话,他在观察夏小麦。
他在京城这样的地方,行医坐诊这么多年,还被百姓们熟知和爱戴,他所经历过的事情中自然有比今日更糟糕的。
就仅凭杨恕的药膳有问题,还不至于让徐大夫太过忧虑。
况且,到了他这个年纪,对于名利也不那么执着了。
今日的事,他顾虑的是夏小麦的心思。
膳禾馆之前也出过事,徐大夫观察过这位夏老板的为人处世,他还是肯定夏小麦的,不然也不会一直留在膳禾馆里。
但是今日的事情,毕竟出了人命,见惯了世态炎凉的徐大夫,不知道夏小麦面对这样的压力会怎么处理。
无数次直面死亡的他,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毕竟人心太过复杂。
夏小麦见着徐大夫凝重的表情,心里有些失落。
徐大夫这是不相信自己吗
“徐大夫,你相信我吗”
夏小麦咬了咬牙,直接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夏老板,你自己相信你自己吗”
徐大夫微微挑眉,看着夏小麦。
“谋财害命的事情我不会做”
夏小麦掷地有声的说道。
“来京城之前,我就开过一家药膳馆,也曾用自己浅薄的医术帮助过不少乡亲父老。所以请徐老相信我”
夏小麦认真又忐忑的看着徐大夫。
“这并非我相信你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就算我相信你,你能相信膳禾馆里的每一个人吗”
徐大夫深深的看着夏小麦。
“徐老,谢谢您肯相信我”
夏小麦一听这话,眼睛一亮,知道徐大夫心里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那就好办了。
徐大夫见她这样,忍不住又叹了一口。
“徐老,您相信我,那您愿意帮我吗”
夏小麦满怀希冀的看着徐大夫。
徐大夫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皱眉,细细思索。
夏小麦也不着急,低头看见了饭桌上的家常便饭,便很自然的夹了一点,喂进了嘴里。
许是饿了,夏小麦吃着便赞许的点了点头,露出笑容来。
徐大夫将夏小麦坦荡自然的动作收进眼底,心中便有了决断。
阅人无数,若是夏小麦真的有什么歪心思,在前往自己这里有所求的情形下,是决然做不出这般的自然的。
“小麦,你要我怎么帮你我只是个大夫,对于这些个阴谋诡计,我向来不予理会。”
徐大夫既然有了决断,也不说什么豪言壮语,人家相信自己,他便换了称呼,毕竟也算是长辈。
“徐老,天麻和乌头两位药材从外观来看,还是很好区分的,伙计和后厨都是受过培训的,应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夏小麦放下心中的欣喜,表情凝重起来。
“你确定是有人故意为之,陷害膳禾馆是吗”
徐大夫不喜这样的阴谋,又喝一口酒。
“我丈夫是征远大将军,我担心有人想对付他。”
夏小麦说完便直直的看着徐大夫。
这样的事情,她觉得不应该瞒着徐大夫,人家愿意帮助自己,那自己就不应该等到事态无可挽回的时候,才马后炮的告诉人家,那才是有为原则。
徐大夫眉头紧皱,却没有丝毫额畏惧。
京城里的显贵多的去了,他见识过的也不少。
夏小麦能这般直言不讳的告诉自己,可能存在的危险和后果。
“我还是很好奇,是什么人要陷害牵扯征远大将军”
徐大夫丝毫不为所动,言语间反而带了些怒气。
夏小麦却犹豫起来,不知道怎么解释太子什么的和这件事可能存在的关系。
“你有什么打算要我怎么做”
徐大夫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