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还没反映过来,脸上已经火辣辣的,就看见邬心雨仍旧蹲在她面前,一副热心肠的前辈认真教小辈演戏的模样:“怎么样,有没有想哭的感觉?我当初刚进这个圈子的时候,因为不会演戏,惹火一个有名老导演,他上去就直接甩我俩耳光,我就会演戏了!”
温暖看着邬心雨的眼神,甚至都有点闹不清楚她是故意整她,还是真的热心肠的教她演戏。
邬心雨:“快快,借着这股疼劲,赶紧哭。”然后站起身,对着下面的导演和工作人员招招手,“快,开拍,温暖这就要哭出来。”
温暖内心很是蒙逼,就这样挨了两巴掌就能哭出来。
工作人员全都准备就绪,就等温暖的眼泪落下来,可是等了好久,仍旧没等到温暖的眼泪。
导演已经走到造景台边上,把辣椒油的小瓶递给温暖:“用这个吧,一点点就行,到时候忍着点刺痛,尽量表现的自然一点。”
温暖刚准备接,辣椒油的小瓶就被邬心雨抢过去,邬心雨一副过来资深艺人的身份望着温暖说:“你不要毁了这个角色,这可是我最爱的角色,你有本事把她给抢过去,那么现在就请你认认真真,原原本本的尽自己最大努力去演好,一个哭戏,就用辣椒油,我不允许。”
温暖望着导演:“要不……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再试一次。”
十五分钟过后,温暖仍旧没有丝毫落泪的意思,甚至连点氤氲之气都没有。
导演望着邬心雨说:“邬小姐,你还是把辣椒油的小瓶给温暖吧,在这样耗下去我看也就这样了。”
邬心雨走到温暖跟前,把小瓶对着温暖晃了晃,温暖刚准备去接,邬心雨直接收回,用另一手措手不及的抽了温暖来来回回四个巴掌。
掌掴的声音响彻片场,如果之前那两巴掌还让人真假难辨的话,现在的这四巴掌绝对是邬心雨故意找茬,趁机给温暖吃暗钉子。
温暖只感觉面部发麻,甚至到最后都感觉不到疼,脑海中闪现出出一副画面。
装饰豪华的礼堂里面,喜庆的红色占据主导的色彩,在边上非常不和谐的矗立着四架非常气派的花圈。
一穿着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走到她跟前,狠狠的甩了她一个耳光!
“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昨天我就告诉你,不要你来参加你姐姐的婚礼,没想到你竟然带着花圈来闹事,当初我就应该直接掐死你。”
温暖看到那一张保养精致的脸,还有怒视她恨不得撕了她的眼神,轰的一下就认出里面的人。
那是她的妈妈,她从小渴望疼她,爱她的妈妈。可是她妈妈从来都没有爱过她。
她想起那一天,那花圈是她送的,为的是报复前男友另觅新欢还刻意邀请她去参加他的婚礼。
她不是诚心要破坏姐姐的婚礼,她并不知道她姐姐的丈夫就是他的前男友,于是换来了一顿侍美娜的毒打还有咒骂。
越想越难过,眼泪就如掉线的珠子根本不受控制。
原本还幸灾乐祸站在旁边看热闹的邬心雨,没想到温暖真能哭出来,对着一众傻眼的工作人员说:“傻站着干什么,温暖好不容易哭了,你们赶紧拍呀!”
于是工作人员赶紧开始工作,温暖一边说着台词,一边想着以前她为了得到侍美娜的爱所做的一切,越想越委屈,最后直接哭着停不下来。甚至到最后导演已经喊咔,她还在那哭的肝肠寸断。
导演对着工作人员说:“快去找两个冰袋给温暖送过去。”然后望着邬心雨说:“下手怎么这么狠,到时候慕总找你算账,你就不怕自己作死。”
邬心雨:“用不着你瞎操心,你管好你自己吧。”
邬心雨冷眸望着不远处还在哭的温暖,厌恶的说:“有那么疼吗?我还不是为了让你哭戏演的自然些。力是相互的,我手还疼着呢!”
温暖好不容易止住哭声,站起身对着邬心雨恶狠狠的说道:“别以为我傻到看不出来,你就是故意想整我。看在因为你的耳光让我想起一些事情的份上,我这次就不和你计较,倘若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狠狠的推了邬心雨一把,然后自己从造景台上面走下来,直奔会议室,她现在只想把刚才记起的部分记忆仔细梳理一番。
邬心雨被温暖推了一下非常的不爽,跟着追在温暖的身后:“你给我站住,向我道歉,你就是这么对待刚刚教你怎么演戏的前辈的吗?”
温暖才懒得打理邬心雨,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安静下来,尝试能不能想起其它的事情。
邬心雨跟在温暖后面,见她向会议室方向走去,心想温暖的脑袋莫不是被她刚才的的耳光给打傻,怎么会向会议室的方向走。
当她看到温暖拿出钥匙打开会议的时候,整张脸都因为嫉妒变得扭曲起来,要知道会议室的钥匙不是谁都有的,甚至连在这里拍戏的导演都从来自己没打开过,只有在一些影视公司高层来此地开会的时候,剧组的导演才有机会跟着高层一起进入会议室。
邬心雨由走改为跑,就是想趁机也钻进会议室里面,她要去质问温暖这钥匙是从哪里来的。
可惜,温暖更快一步,已经直接进去会议室,从里面反锁上。
邬心雨身体靠在会议室的门上,用力拍着会议室的门:“温暖,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从哪里弄到会议室的钥匙的。”
拍了半天里面没有声音回复,手却疼的要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