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路边的人,他便快速地打开车门,蹙眉心疼地招呼。

只是话到一半,便被她冷声打断——

“王名扬,我不是来和好的!”她清了清嗓子,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淡,“我来问你点事情。”

深夜的咖啡馆,人星零零。

舒沐晚穿着黑色的大衣正襟危坐,脸上的表情也严肃至极;王名扬却穿着居家的毛衣,态度随和,脸上带笑……旁人一看,便觉得对比鲜明。

“我爸爸是被人害死的,对不对?”咖啡还没有端上来,舒沐晚便开门见山。

王名扬面色一凝,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敛了下去。

他为难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地犹豫了良久,终于颓然地点头:“是。”他太了解舒沐晚的脾气了:从小到大都是那么倔强!他上次有所隐瞒,她就冷了他这么久……

好不容易她这次主动找他,如果他再不说,她可能一辈子都和他是陌生人了!

“我爸爸是被谁害死的?”第二个问题显然更尖锐,让王名扬的心中又是一颤,整个人都不由沉默下来:那么复杂的往事……他该怎么说才好?

他沉默,舒沐晚便隐隐上火,终于不耐地拍下桌子:“谁杀了我爸爸?”

正端来咖啡的服务生吓了一跳,目光在两人之间小心翼翼地游移:杀人?他要不要报警……

“谢谢。”王名扬接下咖啡先解了围,看着服务生落荒而逃的模样,他不由叹了口气,这才重新看向舒沐晚,“沐晚,当年的事,你还是别查了。”

一秒、两秒、三秒……

她就这样静静地盯着他,没有任何回应。

突然,她猛地起身,拿起自己的东西就走。

“沐晚!”

“再见,王名扬。”她的态度冷到了极致,根本不给他任何回旋的余地:要么说,要么她走,他没得选其他!

“……我说!我告诉你!我全部都告诉你!”王名扬捏紧了拳头,终究还是败下阵来,他大声冲她的背影喊出来,眼眶都隐隐发红,“这样可以么?”

记忆倒退,当年的事,对王名扬来说何尝不是一块伤疤?

“出事之前的一个月,师父就开始神不守舍,有一次他喝醉了酒告诉我,这当警、察的16年,才让他真正感觉活得像是个人……我问他以前是干嘛的?他不肯说,只是一直念叨着他有罪。”

听着王名扬的话,舒沐晚的手指也不由收紧,这些,和私家侦探说的一模一样。

“师父一直说着‘他来了,会杀了我……’,我不知道那个‘他’是谁,只知道是个年轻人,身上有个鸟喙模样的刺青。”王名扬的眼眶越来越红,他深吸了口气,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师父出事那天晚上,‘他’肯定出现过!要不凭师父的身手,绝对不会死!”

舒沐晚一震,心底的恐慌越来越大!

某些事实,某些真相,似乎越来越清晰,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那个‘他’是个年轻人;

那个‘他’在那个晚上出现;

而辰……她不敢相信!

“这四年我一直在调查,但师父死后,好像所有的阴谋都烟消云散,我什么都没有……”王名扬颓然地耸拉着脑袋,还想继续说,对面的她却“碰”地一声突然站起来。

她突如其来的大动作,让桌面都微微震荡了两下,深色的咖啡溅了几滴出来。

“沐晚?”王名扬抬头,这才发现舒沐晚的脸色苍白得可怕,他紧张地跟着站起来,绕过桌子便想去扶她,“你怎么了?是不是……”

“别碰我!”她突然喊出来,跌跌撞撞地往外走,“不要跟着我!谁都不许跟着我!”

她不敢相信!

她也不要相信!

对,她要去问个清楚!她要去找辰问个清楚!……

别墅。

时间刚过零点,舒沐晚一路风风火火地冲回去,不理会碰上的任何人,直接便闯上了楼。她的手都搭上了他卧室的门把,动作却突然停下——像是从一场冲动中突然惊醒,舒沐晚颓然地怯了步。

她想干嘛?

问南宫墨,能问出什么来?

她失望地垂下头,小手慢慢地松开他的门把……

“找我?”低沉的嗓音从她身后传来,南宫墨单手拿着一个档案袋,高大的身影距她三步之遥,目光幽暗,“有事?”

“没……”她反射性地否认,话到一半却又停下,而是轻轻点了点头。

南宫墨静静地打量了她两秒,他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是越过她率先开了门,顺势把档案袋放在房间里的桌子上,然后回身开口:“进来吧。”

宽敞的房间、简单的色调、奢华的陈设。

舒沐晚深吸了口气跟着他进去,反手便“卡擦”一声锁上了门。

他讶异地回头看了她一眼,舒沐晚却顾不上这么多了——

“南宫墨,你能不能把衣服脱了?”……

寂静的深夜,孤男寡女的房间,她就这样提出露骨的要求。

南宫墨的身形明显一僵,然后他慢慢地回身,眼底扬起几分兴味的笑意:“舒沐晚,你清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我……很清楚!”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咬牙一步步向她靠近。

他整整高了她一个头,此刻正好居高临下地俯视到她一切的动作——慢吞吞地挪动到他身前,小手颤抖着移上他的衣襟,缓慢而坚定地解他衬衫的扣子……

“舒沐晚!”他的眼底一黯,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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