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青年就此消失在了人世间。
尸骨无存,灰飞烟灭。
如果不是刚才的争执和辩论还历历在目,林薇甚至都要以为那人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三名魔将绝口不提。
仿佛对方的名字会让人联想起他们的愚蠢似的。
名字?
林薇后知后觉的发现,从头到尾,那名陌生青年好像没有说出他的真实姓名。
冒充魔主,又死于冒充。
连真名都没有机会留下。
沈寒看着那虚无缥缈的空气,吩咐道,“去查查这人的来历,夺取他人记忆的功法诡异,不像是正常路子的修者。”
“是!”银海从善如流的应了一声。
青玄点点头,转身正要去办。
牧流无奈看着两名同僚。
不由自主的,他们都承认了沈寒的身份。
真是非常突如其来的感觉!
好像再不相信就天理不容一样。
那个骗子脸上还带着微笑!
一如既往。
那么的柔弱。
银海应声之后就愣住了。
青玄的脚步迈到一半,又转了回来,“你怎么就命令我们了?”
沈寒冷笑,“我怎么就不能命令你们了,难道还要等下一个冒牌货出现。”
青玄心里嘀咕,冒牌货哪里有这么多。
银海眯着眼扫视沈寒。
牧流想得更多……
如果这名清月公子真是他们魔主。
那之前的新仇旧怨。
好像算起来,就不那么妙了。
想到这里,牧流觉得还是坦诚布公一些的比较好,互相说出心里的想法,也许这其中还就有着误会。
全都解开,也就好了。
只是现在有外人在……
他们堂堂魔将,一会哭爹喊娘并不有利于形象。
林薇靠在沈寒身边,并没有很用力,但是站姿明显表示,她并没有要同公子脱离关系。
有魔将瞪她。
也没用!
那三名魔将相信也好。
不相信也罢了。
侍妾理应对公子不离不弃。
紫蜀从这相互对峙的紧张气氛中,察觉出了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
就像是这是十地魔门之间的家务事。
他一个外人,非常碍眼的围观一般。
那名叫牧流的,还用一种嫌弃的小眼神扫过来。
眼底隐含的意思,就是叫他滚蛋。
他们要和沈寒说点悄悄话。
凭什么!
紫蜀目露凶恶。
这可是九玄仙门。
想拐走九玄仙君,问过他的意见吗?!
“调查情况这种事情,我很在行。”紫蜀非常自信的说道,“那三只误会了,你分明就是和我说的话,放心一定能找出这人的来路。”
“刚才他哪只眼睛看着你了,还硬靠上来。”青玄不屑道,“一只湖灵罢了,和湖底的贝壳螺打听吗?”
“你说谁是一只湖灵?”
“谁应声了就说谁。”
“既然弄清楚那人是冒牌货,你们还蹲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滚。”
“魔主在这里,你想鸠占鹊巢?”
“在九玄仙门的遗址里,到底谁是鸠谁是鹊!”
“需要我们去把山脚下的那石头换一个,雕刻上‘十地魔门’四个字?”
“你!!!”
紫蜀在一旁气得哮喘。
林薇听得一愣一愣的。
怎么就争宠起来了?
说好的剑拔弩张呢!
紫蜀一时之间,说不过牧流,只好忍泪看着沈寒。
早知当初,若是有人告诉他,沈寒被推任九玄仙君之职。
就算是拼了命不要也不能给十地魔门的人进来。
这不是要拐卖他们九玄仙宗的掌门,断送美好的未来吗?!
“累了吗?”
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
林薇回过神来,发现公子在看向他。
这个时候看戏的人,自然是不累的。
“妾有些疲倦,但是还能扛得住。”
她一点都不想离开。
期待后续发展。
“累了就去休息,一会叫你。”
说完后,沈寒示意几只小黄鸡护驾,一路送林薇回屋休息。
林薇:“……多谢公子体贴。”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紫蜀也想走,完全说不过十地魔门的人,一对三,他不管怎么样都觉得很憋屈。
沈寒拦住了他。
紫蜀哀怨道,“你是不是要和他们离开了,丢下妾给我,你就要无情无义的走了,还要让我目送不成?”
沈寒挑眉,“谁说我要走了。”
“魔主!”牧流有些焦急,“魔门不可一日无主,请您三思。”
沈寒似笑非笑的说道,“都一百年无主了,也不见它烟消云散,可见这个魔主并不重要。”
牧流坚定的摇头,“十地魔门的势力发展,日益壮大,不少门派虎视眈眈,否则我们也不至于用各种手段来寻找魔主下落。”
“噢?”沈寒目光如炬,“原来不是担心我的安危,是担心十地魔门的存亡罢了。”
牧流无奈,“魔主,您就别闹小脾气了。”
怎么那名侍妾不在,魔主就变得不那么风度翩翩了。
沈寒笑了笑,“一个冒牌货,还能有什么小脾气呢,这位魔将说笑了。”
银海讪讪的靠了过来,“魔主,之前是我们不好,误会了您。”
青玄也跟着颔首,“都是牧流的错,他说你是假的。”
牧流差点没从半空中掉下来。
一时气结。
这群背信弃义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