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倒是有一块拇指大小的玉坠子,一会儿回去了,便给咱们宁儿挂上。”宁思音说着还同老大夫道谢。
然后就扶着我,要回去。
我也冲着老大夫微微点头道谢,抱着康宁若有所思的朝着门外走去。
灵乌见我好似魂不守舍的,就开口宽慰我:“主子,放心吧,咱们小主子是一般的人物么?她还能睡的这么安稳,必定是没事了。”
“嗯。”我觉得灵乌说的有道理,又想到自己看见康宁高兴过头,都忘记给康宁吃龙骨丹了,一会儿回去,一定要记得喂给她吃。
“啪啪啪,啪啪啪。”
我们踩在积满了雨水的地面上,发出啪啪的声响,而不远的街角处,一个略微有些佝偻的背影,正在一旁的泔水桶边翻找着什么。
如今正下着瓢泼大雨,那人就那么蹲着,应该是在找吃的,看着着实可怜。
从她身后绕过,见她确实啃着什么,回到巷子里,我便让灵乌,给那人送伞去。
宁思音还从厨房里头,拿出了十几个蒸好的包子,裹上干净的蒸布,让灵乌一并送过去。
“看来,过几日,还是要布施。”宁思音喃喃自语的说着。
“思音,你快回屋歇着吧。”这都深夜了,还让她陪着我出去一趟,我有些歉疚。
“没事,我回屋给你拿玉坠子。”她说完就回屋取玉坠,灵乌则是出去,给外头那人送伞和吃的。
小舅舅见我回来,出来看了情况,确定孩子没事儿,才安了心。
“舅舅,我有件事,想要问问你。”我望着他说道。
“什么事儿?”小舅舅也看向了我。
“就是关于我娘的事,我娘是怎么死的?”我看着小舅舅,认真的问道。
小舅舅一听到我问这个,面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明显开始闪烁,避开我的视线。
踌躇了良久,他才开口说道:“你母亲是如何去世的,你还不清楚么?你那时候已经记事儿了。”
“病死的?”我蹙眉看向小舅舅。
小舅舅点了点头:“对,你娘就是病死的。”
“可是,我娘死后一年,居然有人又看到了她。”我顿了顿,没有直白的告诉小舅舅,看到母亲的是桃笙。
因为我觉得,或许小舅舅根本就不知道桃笙的存在,解释起来,又要费一番口舌,耽误工夫。
“怎,怎么可能,大抵是人有相似,别人看错了,安之你也别多想。”小舅舅回避我的问题。
“可是我娘她?”我正想说,我已经知道,娘是凤凰,结果宁思音便来了,手中拿着已经用红绳穿好的玉坠子。
过来,就挂在了康宁的脖子上。
这是一块纯白的雕刻成花苞的玉坠,雕工极好,玉质通透,应该价值不菲。
“思音,这?”我看着这么贵重的东西,便不想收。
宁思音却冲我一笑说道:“安之,你不会是要同我见外吧?”
“不是,谢谢你。”我冲着她感激一笑。
她点了点头,让我早些歇下,她自己也回屋睡了。
看到宁思音回了屋,我本打算继续同小舅舅说我母亲的事儿,结果一回头,小舅舅却不见了踪影。
应该是在我和宁思音谈话时,悄悄的溜走了。
我叹息了一声,将龙骨丹拿了出来,到厨房仔细的洗净之后,小心的塞到了康宁的嘴里。
本还担心康宁咽不下,结果这龙骨丹一入嘴,她就直接吞了下去,然后扭了扭圆乎的身体,侧着继续睡。
我抱着她蹑手蹑脚的准备回屋,这院子里风大,若是着凉了,那便是不得了。
“嘭。”的一声,就在这时候灵乌回来了。
并且,手中还拿着让他带出去的那些东西。
只见他有些恼怒的关上大门,就朝着我这走来。
“怎么了?那人离开了?”我望着灵乌,想着就算那人走了,他也不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主子,您知道那人是谁么?”灵乌瞪着眸子,脸上余怒未消。
我一看他这表情,脑子里一转,立即就猜想到了方才那人是谁。
见我不说话,灵乌以为我猜不出来,于是激动的对我说:“是那小毒妇,诶呦,就这种人,咱们还巴巴的给送东西?”
“是么?那便算了,你浑身都湿了,去洗洗睡吧。”我望着灵乌,叮嘱了一句。
他应了一声,将东西放在院子里的木桌上,就去洗漱了,我则是抱着康宁回了屋。
换好寝衣躺在床上,心中却有些不是滋味儿,都是报应,这是蕴禾一手作出来的结果,否则她哪里至于活成如今这个样子?
“呃呃额。”康宁侧过身,趴在我的胸膛口,安稳的睡着。
我轻轻的给她盖上被褥,也闭上了眼眸。
因为最近太过疲累,直接睡到了次日正午,宁思音来喊吃中饭,我这才醒了过来。
康宁则是早就已经醒了,也不哭闹,就安安静静的躺在床榻上,玩弄着脖子上的玉坠子。
见我睁开眸子,她便张开没牙的嘴,冲着我乐。
我起身,抱着她,仔细的看了半晌,确定康宁一切正常之后,就开始喂她。
并且,下意识的朝着自己胸膛口的龙形玉佩望去。
伸出手,也试着去抓那玉佩,结果自然是跟从前一样,抓了个空。
康宁见我在抓那玉佩,也伸出小手要抓。
我先是挡住了她的手,然后又迟疑了。
想着不如试一试,看看,她是不是因为这玉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