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辫说:“妈的,这是一群什么东西,满嘴鸟语。”
马小辫刚说完,我就听见他的脑袋上传来一记清脆的巴掌声。看样子,对方能听懂我们的话,可是为什么他们却说不出口来?
这时,对方点燃了一支火把。当我们看清眼前的东西时,不由得骇了一跳,差点吓死过去。
因为面前站着四个奇怪的“人”。
之所以说是人,那是因为他们不但会直立行走,而且还人手一把半自动,可是,这几个人全身长满了白毛,足足有三四公分长,从裸露的手臂,以及面部来看,他们分明就是一个怪物。
马小辫哆嗦着指着他们说:“你们是人是鬼?”
那几个人刚要走上前来,马小辫又是惊惧的往后挪了挪连连摆手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几个人很是兴奋,嘴里嗷嗷着,七嘴八舌的呜噜哇啦着比划着。我和马小辫云里雾里不知所以。
马小辫忽然一拍脑袋说:“你们会写字吗?”
领头的一个人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捡起一只木棍,在地上画起来。画了半天,我才看清这是一句话:“我是建林,你们是不是和张舵爷一起来的?”
卧槽,眼前这个怪物竟然是张舵爷的总管建林?!
我和他在张舵爷家里有过一面之缘,可是他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当然,我估计他不是撒谎,也没必要撒谎。
建林用木棍断断续续的写出了他在这里的遭遇……
原来,当年他和张舵爷进来后,和我们一样也遭遇了一系列的诡异事件,迫不得已,为了掩护张舵爷逃走,建林和几个兄弟留下,张舵爷只身逃了出去。
如果建林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在这几个月里究竟是怎么生存的呢?
建林对我们这个问题似乎不愿意回答,可是架不住马小辫一再追问,便吞吞吐吐写了出来。
他不写出来则罢,一写出来,我们不仅都大吃一惊,原来,这楼兰的地宫,并不是只有他们能找到,一些摸金校尉也会偶尔光顾,于是这些人便成了他们射杀猎食的目标。
他们竟然吃人肉!
我问:“那么你们为什么不找机会出去?”
建林苦笑了两声,写到:“我们根本出不去,这个地宫很奇怪,所有的路径没有一次是完全相同的。”
马小辫奇怪道:“那么张舵爷是怎么出去的?”
建林叹了口气,继续写道:“张舵爷上次来的时候,他只是刚刚进入地宫,便遇到了僵尸,我们拼了命保护他,所以他才全身而退。”
这时,建林身后一个身材矫捷的白毛人,用木棍继续补充道:“你们不知道吗,张舵爷有一项异能,就是他的鼻子闻过一次的东西,他便终生不忘。”
哦,原来如此,真不知道张舵爷还有这本领,怪不得他盗了一辈子的墓而今还有滋有味的活着。估计上一次他之所以逃脱,也是占了鼻子的光了。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你们刚才是不是也把我们当成了盗墓者?”
建林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
麻痹的,我们差点成为这几个家伙的果腹之物,这几个家伙也真恶心,连人肉都能吃得下。
看着眼前这四个人浑身长满这么长的白毛,我不由好奇地问:“你们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马小辫切了一声说,你没有看过白毛女吗?这是长久不吃盐巴的缘故。
没想到建林又是一声苦笑,摇摇头,写道,:“我是因为喝了这河里的水,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喝了这河里的水?那我们刚才也喝了好几口,是不是也要……
“你说的这河叫什么,为什么竟然会出现这种事情?”
建林继续写道:“这条河就是传说中的弱河……”
建林还没有写完,我就崩溃了。
弱河,传说中早已消失的一条河,据说受了伤的人用弱河的水洗洗,瞬间即可痊愈。可是任何喝了弱河水的人或者动物,都会长满白色的长毛,皮肤会皴裂而坚硬无比,并且丧失了语言能力……
我心有不甘,急忙向我受伤的腿看去,看看是不是正如建林所说的这就是弱河……
这一看不要紧,我大腿上刚才被食人蚁进攻过的伤口,竟然奇迹般的康复了。我没有丝毫的欣慰,相反还多了一丝恐惧。
马小辫这下也不再装什么大尾巴狼了,扑棱一家伙站起来,脸色苍白的说:“这下可完蛋了,老子若是长成这个模样,还不被送到动物园去!”
建林呵呵的笑了,用手比划道:“放心,你不会被送到动物园去的。”
马小辫松了口气问:“难道你有解药?”
建林微笑着比划着说:“没有解药,因为你是没有办法出去的。”
也倒是,既然没有法子出去,那么自然也就不会被送到动物园。
建林见到我们之后,很是激动,嘴里乌拉拉,不住地问东问西。
马小辫问:“我们接下来还怎么办”
建林还没有说话,忽然就听河边传来一阵桀桀的声音。我们对这声音太熟了,不是食人蚁又是什么?
果然,我们扭过去,就看到从弱河里爬上一群白色的食人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