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吃力地往上拽,一边的李壮一见急忙上去帮忙。
在两个人的合力之下,一具尸体终于被拉了上来。从这衣服以及背上着的氧气瓶来看,这个人不是三牛还会是谁?
当我们把三牛翻过身来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三牛整个人已经瘦的皮包骨头,手脚竟然像是鸡爪子一般,整个人像是庄稼地里吓唬家雀的稻草人,眼珠突兀,分明是临死之前受到了剧烈的惊吓。而最致命的,就是脖子上面一条不知是被什么撕开了的伤口。
李壮骇然说:“这难道就是王晓忠母亲所说的血手干的?”
除此之外,我们真的找不到合适的解释。
三牛这个炮灰,使我们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何家丽也是眉头紧皱没有办法。六子冲我说道:“老杜,你有什么办法?”
我苦笑一声说:“我能有什么办法,下面是什么怪物我们都不知道,怎么会有办法解决?”
何家丽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说:“我们先安置一下住的地方,李壮你和六子先找一个地方把三牛埋了吧。”
李壮恐惧的说:“什么?你们晚上还要住在这里?”
何家丽决绝的说:“对,我们就住在这里。明天继续想办法,我就不信进不去。”
李壮连连摆手说:“这晚上恐怕不太平,就算是住,也得离这口井远一点。”
何家丽冲他摆摆手,说:“快去把三牛埋了吧。”
李壮哭丧着脸说:“这要是回去怎么向他的爹娘交代,他可是和我一起出来的。”
何家丽叹了口气说:“这就不用你管了,到时候我会给他们一家一笔令他们满意的赔偿。”
何家丽的话我倒是信,他已经继承了掌舵爷的全部家产,拎出十万八万的基本不眨眼。
六子和李壮两个人抬着三牛的尸体找了一个地方,挖了一个坑,便埋了。这功夫,我们几个人已经把帐篷搭了起来,距离那口诡异的井约有一百来米远。
因为不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所以我们搭建了一座比较大的帐篷,所有的人全部集中到里面,当然,睡觉几乎是不可能的,就是想办法怎么进去这口井。
晚饭没有做,死了人,谁都没有心思吃饭。我们这些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寻找用什么办法进入这卫襄公的墓葬。
大壮说:“不然直接弄一些炸药扔进去先把下面的东西炸死,我们再下去。”
他的话一出口,马上就被自己否定了:“不行不行,万一把整口井炸塌了,这可怎么办?”
牛大拿说:“要不我们全部都下去,就算是有东西也架不住我们人多。”
总之,我们这些人七嘴八舌,但是也没有说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来。马小辫有些不耐烦,站起来往外走。
何家丽喊住他说:“马小辫,不要单独行动,这里不知会有什么危险。”
马小辫头也不回的说:“我要撒尿,怎么,你也要一起?”
马小辫出去之后,牛大拿小声道:“这家伙真是吃了枪药了,见谁都想怼!”
一群人继续商量着办法,大概过了半小时之后,我脸色一变,道:“不好,小辫!”
我起身从帐篷里跑出来,明亮的月亮底下,哪里还有马小辫的影子?
牛大拿说:“我草,撒一个尿难道也要跑二里地?”说完就大声喊着马小辫的名字。
可是这空荡荡的山谷里除了回声,哪里有半点声音?
何家丽说:“估计是出事了,大家找快找!”
我灵机一动,掏出手机,拨出马小辫的电话号码。
拨通之后,就听见井那边传来滴滴的铃声,一帮人循着声音朝着那口井跑去。到了井边,就见一个黑影正趴在地上,脸朝下,不知是死是活。
牛大拿用手电一照,正是马小辫。
我们手忙脚乱地抬起马小辫进入帐篷,这才发现马小辫并没有伤口,不知为什么晕厥了过去。我急忙掐了掐马小辫的人中,马小辫这才悠悠的醒了过来。
一见马小辫醒了过来,我松了口气,问道:“你怎么跑到井边去了,还昏倒在地上?”
马小辫坐起来,咬着嘴唇,脸色苍白的说:“我见到鬼了。”
我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杜丽丽倒了一杯水递给马小辫,马小辫迟疑了一下接过水一饮而尽。
马小辫静了静神,说:“我走出帐篷后,就寻思着就去一边解决一下,可就在我刚脱下裤子的时候,我一扭头就看见井口趴着一个小孩,这个小孩正像是王晓忠母亲所说的,扎着两个小辫子,穿一件红肚兜,开始我以为是眼睛出现了幻觉,可是那明晃晃的月亮底下却又看的十分清楚,而且那个小孩还冲我咯咯地笑。”
“我知道事有蹊跷,刚要跑回来告诉你们,可是那小孩说,你别跑,你要是过来了,我就会告诉你这口井怎么下来。我皱了一下眉,暗暗在手里扣了两张杀鬼符,就走了过去。”
等到了井边,小男孩忽然说:“马小辫你下来跟我玩吧。”
马小辫吃惊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小孩笑嘻嘻地说:“是一个黑炭叔叔告诉我的。”
“黑炭叔叔?”马小辫问道:“黑炭叔叔是谁?”
小男孩却没有回答,歪着头说:“你要是下来陪我玩我就告诉你。”
马小辫问他:“这口井是你的家吗?”
小男孩说是,平时爸爸妈妈不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