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过马后的佟玖,头上粘着草棍,褂子下摆靴子上全是泥,不在意的抹了抹手道“无妨,盯着他们,走时我去说。”
第二天,天蒙蒙亮,二管家敲着韩鹿祈的门“玖爷,您起身了么?他们要走了,已经在套马了。”
“傅二爷是吧,在下城北韩鹿祈。”佟玖冲出门,急急的朝正下楼的青年拱手喊道“有事相商,可否冒昧借步一叙?”说着快步走了过去,携了他到院中指着那匹棕马道“只要兄台肯割爱,价钱好说。”
傅姓青年收回手,拉开与佟玖的距离,负手而立,有些不耐烦的道“一匹马罢了,只是傅某的药材要运回城里,耽误不得。”
“用我的马来拉。”佟玖听他这么说,赶紧让人从马厩里牵出自己的马套在了货车上,之后欣喜的揽过棕马的头嘀咕着,棕马竟然很亲昵的在她脸上又蹭又舔。
总算皆大欢喜,二管家松了口气,拿来瓷瓶和梅子道“玖爷,您的药。虹筱姑娘嘱咐的。”
佟玖草草的吃了药丸又含了梅子,对正要上马车的傅姓青年又是一拱手“敢问兄台大名,在下不日必到府上拜谢。”
傅姓青年指了指她手上装梅子的牛皮纸袋“你所服的,正是我们柜上的药,告辞。”
“留步,敢问兄台所说可是‘养正堂’?”佟玖眼睛一亮,又是拽住那人的衣袖。
“正是。”傅姓青年收回被佟玖拽着的衣袖,心道此人怎地这般难缠,没完没了,可他却不曾想这才只是个开始。
“敢问养正堂的东家,富察小姐现在何处?”佟玖拿出那封信“在下受冯会长之托,有要信要当面交予富察小姐,还劳烦兄台相告。”
“她——先行回府去了,不如将信予以在下,代为转交即可。”傅姓青年伸手拿信。
下一刻,佟玖已然钻进了傅家的马车“哎,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信还是亲自交给富察小姐的好。到时,还要劳烦兄台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