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厨房里,仍然能听到付萝激动万分的声音。
舒灿就那样静静的听着,然而无力感却来得是那样的迅猛,他有些措手不及。
为什么他做了那样多的努力,事情仍然朝着可怕的方向发展呢?
是不是有些事情是注定的,人力永远无法改变?
……
那些疑惑缠绕着他,让他快要喘不过气儿来。
脑海里上演了成百个疑问,但是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却仍然是那样固执的神情,他无论如何也不会任由事态变得无法控制。
如果仅仅是这些小事都无法控制,那么他有什么能力让她获得幸福?
他不允许她不幸福,不论付出何种代价!哪怕是献出自己的生命!
他发了狠,拳头砸在了饭盒上,顷刻间,就见饭盒被砸出了一个坑,然后掉落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儿?”付萝听到了声音,捂着手机的话筒,凑过来问了一声。
“没事,饭盒掉地上了!”舒灿这样回答着,然后不紧不慢的将饭盒收拾起来,拿在手里。
等付萝离开以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就将饭盒扔进了垃圾桶里。
那分明是他和付萝这些日子一来感情进展的见证,可是他不得不这么做,他没得选!
望着已经被弃如蔽履的饭盒最后一眼,舒灿的心思有些复杂,可是他的眼神却越发的坚定。
没有什么比她的幸福更重要!
*
电视剧《刑芳录》的拍摄工作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不过付萝还是找到了空档,请了几天假去完成《喜芬的花样年华》的宣传工作。
夜里星光闪烁,付萝拉着舒灿到阳台上赏月。
秋风有些凉,带着已经发黄的树叶翩翩起舞,付萝不小心瞥了一眼夜色中的团团黑影,心中居然生出一分害怕,她将椅子往舒灿的方向挪了几分。
舒灿总是能一眼看透她的小心思,也将椅子往她的方向挪动了几分,肩贴着肩。
“好像有点冷啊!” 舒灿这样说着,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付萝的身上。
付萝笑了笑,眉眼弯弯,脑袋依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要去帝都三天,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下巴依在舒灿的肩上,付萝一双好看的眼睛定定的望着他的侧颜,等待着他的答案。
“只要是你希望我做的,我都会去做,所以你想让我陪你去吗?”
这段日子以来,剧组内部跟舒灿有关的流言甚嚣尘上,不论两人如何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到的都是背地里的窃窃私语。
如果单单是造谣抹黑付萝,付萝兴许不会在乎,但是更多的言论已经是彻底抹杀和污蔑舒灿整个人。
付萝无法置之不理,她说:“我想让所有关心我的人都认识你,让他们知道你是这世上最棒的男友!”
舒灿微微侧首,对她这样真挚的告白,他怎能无动于衷呢!
四目相触的那一刻,付萝只觉得他的眼眸比漫天的星辰,更要美丽,更要令人难以忘怀。
对于付萝的告白,舒灿没有任何的言语表态。
付萝撇撇嘴,转身回到屋里,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酒,她倒了两杯,一杯递给他,一杯拿在自己手里,然后坐回刚才的位置。
“有人说,喝了这种酒,情侣将会永远在一起,谁也没法将它们分开!”
一句话刚刚说完,就见舒灿一仰头将酒喝了个一干二净。
所以,他也想跟她永远在一起?
付萝这样想着,也想要将自己酒杯里的酒也喝光。
但是,她刚准备拿起酒杯,却是已经嗅到了浓浓的酒的香味。
酒香令她整个人都是微醺的状态,接着整个人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脸颊被一双大手捧在手心里,唇上被附上了浓重的酒味和柔软的触感。
分明是柔软绵密的触感,但是却又那样的有力。
付萝不知道这样美妙的感觉持续了多久,只依稀记得两个人的唇就那样交缠在一起,似乎完全忘记了时间和地点,只是一味的完成着主人的心愿。
直到付萝的大脑有些缺氧,快要喘不上气而来,那不属于自己的强大的温柔,才离开了自己。
但也仅是咫尺的距离!
“你爱我吗?是真的爱我,还是你以为的,你爱我?如果是真的爱我,那么你会爱我多久?”
舒灿问着,眉眼中饱含着付萝看不透的深情,他似是在激励压抑着什么,两手攥着椅子的扶手。
付萝被他的一个吻,搅得心神不宁、昏头转向,而这接二连三的问题,更是毫无心理准备。
是以,她的答案脱口而出,“我爱你,是真的爱你,也是我以为我爱你,直到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我!不,就算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我,我也会爱你,整个世界都会知道我爱你!”
付萝从未以这样热烈的口吻表达过什么,或者是酒后吐真言,或者是酒壮怂人胆。
“你喝醉了。”
舒灿的脑袋忽然间依在了付萝的肩上,他再次低声确认,“你真的醉了。”
对于这份突如其来的重量,付萝很快就适应了,并且有力的反驳,“我没醉!”
付萝迎上他的目光,发现他的神情一如往昔的平静又从容,显然他并没有不在乎她是不是真的醉了,只是再次那样静静的靠着她,像是在汲取支撑他生命的力量。
一颗忽明忽灭的星子,划破天空,消失在了天际。
付萝起了几分玩心,问:“那是流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