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衣服不过就是遮体之用,”袁义跟安锦绣说完这话后,就走了出去。
安锦绣看着袁义走了出去,又叹了一口气,衣服虽说就是用于遮体,可是也有高低贵贱之分啊。
袁义走后不久,紫鸳就带着两个奶娘走了进来。
安锦绣看看这两个妇人,白承意对于安家而言意义非同一般,她不担心安太师在挑这两个妇人时没有用心。“以后九殿下就要辛苦两位了,”安锦绣面色和蔼地对两个妇人道:“我应该怎么称呼你们?”
两个妇人从宫外乍一进入宫廷,看着皇宫里的一草一木都觉得高不可攀,每走一步都战战兢兢的,这会儿被安锦绣这么笑着一问,心里好像没那么害怕,她们要伺候的主子看起来不难伺候。
“奴婢赵氏。”
“奴婢孙氏。”
两个妇人分了先后回安锦绣的话道。
“你们是安府的家奴吗?”安锦绣又问了一句。
“是。”
安锦绣的眉梢挑了挑,看来这两个妇人的家人都被安太师握在了手心里,她不用担心这两个妇人在宫中,会被其他的宫妃收买了。“紫鸳过来,”安锦绣对紫鸳道:“把九殿下抱给两个嬷嬷看看。”
紫鸳走过来,抱起白承意,走到了两个妇人的面前。
两个人大着胆子看了白承意一眼,其中姓赵的妇人马上就跟安锦绣说:“娘娘生的小皇子可真俊。”
安锦绣一笑,白承意的娘在那里,就是世宗少年时也是个英俊的人物,白承意的长相就是丑也丑不到哪里去。
两个妇人为了夸白承意,把自己会说的好话都说了一遍。
“你们两个识字吗?”安锦绣听了两个妇人奉称的话后,突然就问道。
还是姓赵的妇人开口道:“回娘娘的话,奴婢们不识字。为奴的人,从小就知道伺候主子,读书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女子无才便是德,”安锦绣说了一句。听这两个妇人说话就不像是识字的人,这样也好,安锦绣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比起识字来,不识字的人要想瞒着她跟宫内或宫外的人联系就很难了。
“我识字也不多,”紫鸳这时候自来熟地跟两个妇人道:“我叫紫鸳。”
“奴婢见过紫鸳姑姑,”两个妇人忙又给紫鸳见礼。
“啊?”紫鸳被两个妇人的这声姑姑喊愣住了。
“宫里的女官都是被称为姑姑的,”安锦绣说:“我教过你的,忘了?”
紫鸳没说话,但那表情让人看着就知道是忘了。
“九殿下已经睡了半天了,喂他吃吧,“安锦绣懒得再说紫鸳什么,跟两个妇人说道。
两个妇人虽然不知道该抱白承意去哪里喂奶,但还是抱着白承意要走。
“以后就在这里喂吧,“安锦绣让两人妇人留下道:“看着他吃,我也高兴。”
“坐这边吧,”紫鸳给两个妇人找了一个角落,自己来回跑了两趟,给两个妇人搬了两张玉凳,说:“坐吧。”
两个妇人看着这整玉做成的圆凳不敢做,这东西看起来通体青翠,是给人坐的?
“坐下吧,”安锦绣说:“不过就是凳子。”
紫鸳没兴趣看两个妇人喂白承意奶,跑到床前问安锦绣:“主子,袁大哥呢?”
“一会儿没见,你就这么想他?”安锦绣当着两个奶娘的面没办法告诉紫鸳袁义做什么去了,便只能取笑了紫鸳一句。
袁义这个时候不知道紫鸳已经在想他了,他走在皇宫里的一条用碎石子铺成的小路上,隔着眼前的树丛,看见了由一个小太监领路的白承路和白承泽。
白承路没感觉到身旁的树丛里有人,白承泽却能觉察的出来。
“你怎么不走?”白承路走得好好的路,看白承泽突然停下来不走了,忙就问道。
“什么人?”白承泽望着袁义藏身的树丛问了一句,声音不大,但气势一点也不弱。
“奴才袁义,”袁义出了树丛就跪在了两位皇子的面前。
“你是哪个宫的太监?”白承路看看袁义身上穿得衣服,问道:“还是个总管太监,大路不走,怎么走到树丛里去了?”
“奴才是伺候千秋殿安妃娘娘的太监,”袁义也不抬头,低声禀道:“因为今日刚刚随安妃娘娘进宫来,所以想看一下千秋殿的里外。”
白承路听到千秋殿安妃这几个字就沉了脸,齐妃为了安妃失了八皇子,还差点失了贵妃之位的事情,朝廷里已经没人不知道了。齐妃在京里为官的两个兄弟这会儿还跪在御书房前请罪呢。“原来是安妃娘娘啊,”白承路语调阴阳怪气地,心里就想着怎么着也要找这个安妃手下的太监麻烦。
“那你去吧,”白承泽却抢在白承路发难之前,开口道:“我是五殿下,他是二殿下,替我们向你主子问声好,我们这两个哥哥很挂念九弟的。”
“奴才遵命,”袁义领命道。
“走吧,二哥,”白承泽也不多看袁义一眼,喊白承路道:“母妃身体不适,我这心里还着急呢,你走快一点吧。”
白承路不知道白承泽又要玩哪一出,跟着白承泽走了几步后,再回头看,袁义又进树丛里的那条小路上去了。“你真相信母妃病了?”白承路回头跟白承泽说:“那种鬼鬼祟祟的太监,我正想收拾他呢!”
“你跟一个太监过不去,传出去别人会说二哥你英明神武吗?”白承泽小声笑道。
白承路道:“你倒是什么也不在乎,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