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知自己身世时,谷瑶儿认为太后对她的好是出于某种目的,所以她在太后面前说话做事也是小心翼翼。
重生后,在得知自己身世以后,才知太后是把亏欠她母亲的那份情,弥补在她身上了。
想起自己为了复仇,一次次利用太后,她自知,她已没有良心了。
也不知她哭了多久,就知皇上来了,她在太后怀里醒来的。
“李嬷嬷,扶瑶儿下去休息。”
李嬷嬷应了一声,谷瑶儿眼睛又红又肿,施礼,被带下去了。
皇上眉头皱了起来,目光看向了太后。
“你先坐下来。”
皇上倒是听话,坐了下来。
随后太后就把事情始末说了。
“胡闹!他们的婚期日子都定好了,现在她说不嫁就不嫁,不行,朕不同意。”皇上不同意悔婚之事,太后是为谷瑶儿幸福着想,皇上却是为了元阳国在着想。
母子二人,出发点不一样,意见不同统一,自然有了纷争。
太后瞧了一眼自己儿子,也知此事有些为难他了。
“唉!母后愧对你皇姐,难道你还想让母后愧对瑶儿吗?”太后余下的话也不说,就这一句话,顿时令皇上哑口无言了。
母子二人大眼瞪眼睛,气氛很沉默,最后还是皇上先开的口。
“母后,儿臣不是那个意思。栾君逸好歹是我元阳国的丞相,与瑶儿婚期都定下了,这时她提出悔婚,你让丞相的脸往哪儿放?你让朕的脸往哪儿放?再说了,当初可是瑶儿自己点头同意这门婚事的,朕与母后都是不同意的,这点我想母后没忘记吧……。”
太后不是糊涂之人,事情原委自然都记得了。
随后太后又把昨天谷瑶儿在丞相府的遭遇与皇上说了。
皇上听了自己母后的话,心中大骂栾君逸滚蛋的同时,也对他卧室安装机关起了疑惑。
安装机关说明卧室有很重要的东西,这一点不必谷瑶儿说,太后与皇上都能想得到。
“居然还有此事?”
太后颔首,随即又把栾君逸府上那些小妾以及谷瑶儿第一次登门遇害的事情又从提了一遍。
皇上听完以后,张了张嘴,有心替自己爱卿辩解,发现是那么苍白无力。
顿时令皇上对栾君逸心生不满了。
“儿臣知道了。”皇上头疼的很。
太傅府的事情还没完事呢!这边谷瑶儿又要悔婚,皇上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太后见皇上一脸的烦躁,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凤霞宫那位如今如何了?”
皇上一愣,神色有些不自然了。
“母后,凤儿很好。”皇上脸上烦躁之色不见踪影,一脸的谨慎。
太后知道自己儿子防着自己呢,就怕她弄死那个小妖精。
其实皇上不知的是,从那位入住凤霞宫起,一切都在太后眼里看着呢!
太后不搭理凤霞宫那位,不代表心里没数,所以有些事只是太后不想提罢了。
“让她给哀家消停些,别出来作死,余下的事情母后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皇上听完自己母后的话,神色很激动。
“母后,儿臣替凤儿谢谢您。”
“瞧你那出息。”太后白了皇上一眼。
皇上哈哈一笑,心中对谷瑶儿悔婚一事也不介怀了。
母子二人又说了一会话,皇上才离去。
在皇上走后,李嬷嬷才进入寝宫。
皇上回到御书房,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好怎么处理栾君逸与谷瑶儿的婚事。
思来想去,决定先宣栾君逸觐见再说。
不管如何,他是君,他是臣。
自古以来都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皇上有了这种心思,一琢磨,命海公公去宣旨了。
很快栾君逸的身影就出现在御书房了。
“微臣拜见吾皇,吾皇万岁……。”
“平身吧!”皇上语气平和。
栾君逸起身了,准备聆听皇上下一步吩咐呢!
皇上瞧了一眼栾君逸,这一刻又觉得他之前做的决定有些唐突了,那些想法瞬间被他推翻了。
觉得不能这样寒了自己臣子的心,想用一个两全的办法在退谷瑶儿的婚事。
皇上与栾君逸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就把他打发走了。
弄得栾君逸一脸的疑惑。
栾君逸是走了,问题却没解决,使得皇上又烦躁上了。
海公公把皇上神色看在眼底,张了张嘴,最后又把嘴闭上了。
“去宣欧阳修。”皇上背着手在御书房内走来走去的,晃得海公公眼都花了。
一听皇上让他去宣旨,海公公如蒙大赦一般,屁颠屁颠就冲出去了。
皇上没等到欧阳修,却把韩大人等来了。
韩大人之所以出现在皇上面前,自然是因为太傅府与谷府的事情。
当皇上得知汪婉柔与乔猛都拜堂了,太傅还不依不饶再闹,当下就怒了。
“去,把他们都给朕关进天牢。”
皇上很生气,不是一般的生气。
这个事儿还没解决呢!那边又出事儿了,还都是堵心的事儿,皇上不恼怒才怪。
韩大人听了皇上的话,眼皮直跳,胆战心惊离去的。
当欧阳修得知此事时,他人已饬恕
恰巧把皇上的话尽收耳底。
韩大人是连滚带爬离开的御书房,与欧阳修来了对头碰。
“韩大人这是怎么了?”两人见面抱拳施礼。
“尚书大人,小人有事,先行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