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弃先是一怔,同离王一样,未能缓过神来,只轻声念道:“王爷,说什么?”
“没什么,当我没说。”离王的眼眸迷离,低下头,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话,他怎么会如此说。
他走在客桌旁,坐了下来,眼神暗淡,却又很认真地看了一眼莫弃,“冥王没有伤害你吧?”
莫弃摇摇头,莫弃不晓得他指得伤害是哪方面,但冥王待她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你在他那可还待得习惯?”离王又继续问着。
莫弃又是点点头,表情尽是疑惑。而莫离却不知道是喜是忧。
“如今你一人,那冥王可知?”
莫弃又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道:“我离开,他知道。去哪他并不知道!”
“他没有拦你?”离王竟有些诧异。
莫弃又摇摇头。
“是你自己离开的,还是他让你离开的。”
“是我自己要离开的。”莫弃低声说着。
离王的脸色才终于缓和下来,浮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明日我去漠北,你可愿意一同去?或者你跟你的清风哥哥回王府?回将军府也行?还是你有自己的打算?”离王竟带着询问的口气,征求她的意见,让莫弃很难相信,“你放心,无论你去哪,我都会派人保护你的。”
“我自己有打算。”莫弃看着离王,声音微弱含糊,她自己并没有多少打算。
果真第二天离王一人出发,赵怀瑜虽受着伤,却依旧一人,莫弃只是打算跟着赵怀瑜,看他究竟何人;千凌、石心跟随清风准备回墨城。
因漠北本就不远,很快离王便进入了漠北,漠北的风光四季各不相同,因正值夏季,而这里却少雨干旱,干燥难耐,风一吹,黄沙漫天,离王不觉便吃了一脸土。
这里的人们同墨城、韩城确是迥然不同,具有这些城市没有的粗犷豪放。
放眼望去,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朵,广阔的地面,干燥的空气。
“两位为何一直跟着我?”赵怀瑜闭目感受着大自然的气息,片刻后才发问。
“赵公子可以来,为何我不可以?何见得是我在跟着公子,而不是公子追随我来?”离王不答反问,莫弃连忙跟了一声:“就是!”
“那两位先请!”赵怀瑜笑着让开路,让两人先走。
莫弃迟疑地看了一眼离王,离王却也坦然,白了一眼赵怀瑜,便径直向前走去。
此时,只听得不远处几声马蹄声,几个带着弯刀的粗壮汉子骑了过来。
“三位何人?”其中一人已拿着弯刀指着赵怀瑜。
赵怀瑜依旧不紧不慢:“在下赵怀瑜,来此只为饱览这漠北大好风光!”
对方见此人眼睛看不见,却说出如此之话,不觉哈哈大笑:“一个瞎子,可看的见这大好风光!”其余几人见状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这位壮士何以笑得如此。”赵怀瑜依旧带着笑意解释:“在下眼睛虽看不见,可这心却明亮的很,饱览风光靠得是这颗心。”
众人见他文绉绉的,想着必是文人墨客之流,自然不惧他,那人便用那弯刀指着赵怀瑜的心脏位置,忘形笑道:“那我倒要看看这颗心石如何看的了我们这漠北风光的。”说罢其余几人依旧哈哈哈带笑,那人却拔出弯刀。
这时莫弃突然站到赵怀瑜前面,却被离王迅速拉了回来,动作之快,让其让人有些吃惊,
而那壮士这才注意到莫弃眉眼清秀,面容出众,不觉露出一丝淫笑,道了句:“我瞧这妮子长得……”还未说完,明晃晃的弯刀便想抵住莫弃的脸,离王却抱着莫弃轻易闪开。
红眸耀眼,那人却不知危险降临,依旧笑着,此时赵怀瑜却突然道了一声:“我劝壮士们赶紧离开此地,怕有血光之灾。”
众人还未来得及嘲笑,离王已夺去那壮士的弯刀,一个横飞,几人的脖颈上一道刀痕,众人错愕,还未回过神来,离王早已捂住莫弃的眼睛,将她抱在怀里,退开几米远。
那血喷涌而出,众人意识到时,早已纷纷倒地,便成一个个尸体。
赵怀瑜已快速退开,站到离王身旁,轻笑一声:“兄台好武功,只是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莫……离,赵公子可曾听说?”离王将莫离一字一顿说了出来,看着赵怀瑜的反应。
赵怀瑜似乎并不惊讶,只是豁然笑着:“离王的大名,怀瑜岂有没听过的道理。”说着便向离王行礼。
“这莫姓本不多,离王与莫姑娘可真是缘分,一个莫离,一个莫弃。”赵怀瑜笑着说道,忽然间似想起什么来,又突然止住笑,没再说了下去,只轻声问道:“不知莫姑娘出自哪家高阁?”
“我自小被人丢弃,捡便起了这莫弃之名,如何?”莫弃冷漠的回答着,无悲无喜,却让离王欣喜的同时,又有些心疼。
赵怀瑜突然想起第一次见莫弃时,替她算命时所说:“姑娘的命格有缺……,”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完,现在回想,他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向着莫弃:“是怀瑜唐突,还望莫姑娘怪罪!”
此话赵怀瑜说得竟无比有诚意,莫弃也懒得跟他计较。
“如若不嫌弃,我们三人虽目的不同,但相识一场也是缘分,如不计较,我们便同行可好,互相也有个照应。怕是莫姑娘一个女孩子单独出行,离王想必也是放心不下,是吗,离王?”赵怀瑜说着便看向离王的方向。
莫弃本还想着他360度态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