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说:“你用对待兽一样的心态去看人,人跟你的关系会比与兽之间的关系一样疏远。用对待人一样的态度来对待兽,兽其实也能像对待自己同类一样对你友善。”老阿婆瞪圆了双眼说:“歪理,你快住嘴。”珍还要说话,只看着老阿婆用双手捂着耳朵大喊大叫。珍说:“你难道忘了,人聚在一起才能生存,分散就是自找死路,现在穴居国分崩离析,到最后,我们这些人都要丧命于野兽之口。”
老阿婆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她的表情定格了。有人在她的肩膀上推了一下,她就摔了个嘴啃逆。珍看到这一幕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子民都很愤怒,觉得是她害死了阿婆。没有办法,珍只好说:“子民们,前路艰险,你们要保重,如果你们遇到了什么麻烦记得回家,穴居国永远是你们的家。”其中一个年轻人说:“我们到哪里,穴居国到那里。”珍不以为然,说:“据我所知来家故土的子民分成二十四支走,这么说以后要分出二十四国。”对方说:“你现在给我滚,不然我弄死你。”珍说:“你们给我听好了,穴居国如果离开了故土,就好种子离开了土壤就没有什么用处。”对方说:“其实也有把种子撒在水里长大的。”珍说:“土,吐物者也!土地就像是一个孕妇,每天都在孕育不用的生命。”
对方说:“难怪有人说天父地母。”到了这个时候珍突然哭了,擦着眼泪说:“身为穴居国的氏,我却留不住你们。这一去也不知道几时能与你们重逢,你们多多保重吧!”朝着大家深深鞠一躬,然后驱赶着蜚麟离开了,回去之后,支开所有其它野兽,只有蜚麟陪着她,她说:“你是跟我一样孤单呢?”蜚麟说:“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孤单。”她吃惊的望着蜚麟,说:“畜生无情,果然如此。”蜚麟情绪显得很激动,说:“我每天与自己的主人朝夕相处,还有什么让我感到不满意的呢?我很珍惜的现在的生活。”
整个穴居国之前的大型聚居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珍遣散野兽们,让它们去深山里过自己的日子,她和蜚麟守着穴居国的社稷。一晃一年过去了,一晃一年又过去了,时光飞逝,她几乎就要放弃了。在一个月圆之夜,她一个人站在悬崖之上,嘴里说:“珍,你欠缺的只有勇气,只要你轻轻的踮起脚尖,身体往前倾,你就可以用消散在风中。”就在这个时候,蜚麟阻止了她,它一边哭一边劝解,说:“其实身为氏最重要的职责不是跟子民在一起,给子民最好的生活。而是跟自己在一起,守着时间。”
三十年后,有一支当年出走的子民回到了穴居国,为首的是一个盲人阿婆,她抓着珍的手放声大哭,嘴里说:“云,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没有你在带领我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我终于回来了,我要把我的子民都交给你。”刚说完就翻了白眼,她的子民将她抬出去,这个时候珍立刻意识到自己需要自己非常投入的演戏的时机到了,竟然一路跟出去,抓着那盲人阿婆的胳膊哭的惊天动地。旁边一个妇人斜眼看着她,说:“你不再做戏了,你什么意思我还不清楚吗?”珍说:“回到穴居国,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我要有个氏的样子。”妇人说:“不要再自作多情了,穴居国是你的?”
珍给身边的蜚麟使个眼色,蜚麟一爪子就把妇人的一条腿打断了,珍说:“还有什么问题吗?”妇人疼的龇牙咧嘴,珍说:“算了,不留了。”蜚麟一爪子击中对方胸口,然后掏出来许多器官,妇人死的干干净净。这个时候天上突然下起了雪,迅速降温让许多人缩成一团,盲人阿婆的丧事也一切从简,将遗体放在一片空地上之后,大家一起坐在山洞里叙旧,许多时候两个人久别重逢的人忽然发现相见其实不如想念,人的记忆本来就已经通过了某种不自觉的剪辑,在不断的回忆的时候,脑海中的那个故事会被不断的修改。你在十年前曾经讲过每个故事,等十年之后再去讲,那简直就不是同一个人。十年前你去回忆一个人,等十年后再回忆他。你会发现你们似乎不是在怀念同一个人,一切都在变化之中。这一次珍的演出打动了很多人,她第一次感觉自己在融入一个集体。
当你发现有一个群体越来越认同你、理解你,你会感到幸福。在一个温暖的早晨,她的周围坐着一圈男宠,说:“你们都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为什么都号称是我的男宠呢?”有一位男士回答的很实在,说:“这不是冲着你的身份吗?许多女人愿意和氏的男宠发生一些故事,谢谢你让我这么受欢迎。”珍说:“不用谢,我觉得你可能搞错了,你也许没有那么受欢迎。”那位男士狠狠的等了珍一眼,说:“在你的眼里,我自然一钱不值,在普通人的眼里,没有谁你我更受欢迎。”人是群体动物,如果你始终不被群体认同。你所从事的事如果一直没到给你的生活带来一些积极的变化,也许你真的走了一条错路。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小女孩来到她身边,一位男宠说:“你为什么要留两个孩子在身边呢?”珍说:“因为小孩子做事比大人更专注。”一听这个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