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白府的某个地方。
当夜被摧毁得一干二净的庭院,不出几日又恢复了光辉,小桥流水,碧翠的湖水清澈可见底,朵朵娇艳莲花盛开在湖中时而扑腾的声音,却是湖水中鱼儿们闹出的声音,但在这遍地宁静中,却一点也不显刺耳。
清香在空中流淌,沿着精修后的小路走去,两侧种满的皆是名贵花草品种,朵朵娇艳盛开。
庭院中,唯有一处建筑格外的醒目,并且令人一见眼前不由一亮!
可以说这最为庞大也是最为精美的建筑同时也是白家上下,最为昂贵的。
而能长住进这里的人却只有一位——那就是现任白家家主,白翰墨!
建筑由数个阁楼、长廊构成,阁楼大小不一却错落有致,长廊看似杂乱可仔细观察后便可发现以中间最大的阁楼为主分为左右,长廊分布均匀对称,而最值得一提的却是,如此之大的庞然大物并非建立在地面上,而是临立半空!
整体的重心都放在了前后从地面延伸向上的玉石阶梯。
遥遥看去。
正如一只欲要展翅翱翔的大雁,因此命名为长鸿阁。
清晨之际,夜晚的灯火阑珊几乎点亮了这里每个角落,如今也并未熄灭,而在阁楼之中的某处,如今正坐着几人,为首坐在主位上的自然便是白翰墨这位白家的家主。
“那臭丫头未免气焰也太嚣张了!不给她点颜色瞧瞧还以为我们好欺负呢,若兰可是她的姐姐,她怎么下得去那手啊!”说罢,身着华贵衣裳容貌年轻姣好的女子一手捏着手帕轻轻掩着嘴,神情皆是伤痛,却掩藏不住眼底的阴鸷之色。
她口中的若兰,真是当日上白灵院中的白家四小姐白若兰。
至于这女子也并非他人,而是白若兰的生母,白家二夫人!
在这些中,白若兰本人也没缺席。
现在只要是有人跟她说可以整死白灵,她就算是躺着不能动了也会让人抬着她过去!手腕上的疼痛至今还存在,只是没有了当时撕心裂肺般的感觉而已,但根据诊断,她手只怕再往一刻救治,就真的双手全废了!
白灵那两下着实够狠,也不知饿得眼冒金星的人上哪借来的力气,直接将白若兰的手腕一个骨裂,一个粉碎性骨折,这里不管哪一个都需要不小的外力才能造成。
“爹爹你可要为女儿做主啊,那日女儿明明什么也没说,是白灵那贱人污蔑女儿!”
自她清醒后便听闻白灵坑她的那些话,当时她险些没一气之下再度昏迷过去,可一想到白翰墨的怪罪却又开始变得小心翼翼。
加上自己母亲也警告了自己最近别轻举妄动,做什么前先把这事推给白灵那废物身上去,报复的事情那是迟早的,当务之急是不能让白翰墨厌恶她!
白翰墨皱眉,看向外锋利,却是唇角微勾时讥讽的道:“是吗,为父还是比较感兴趣的是,白灵得知那些消息的渠道究竟是谁泄露的,据我所知,你可是经常去她那光顾呢。”
白若兰心底咯噔了一下,暗道一声不妙。
随即抬眼时,眼中泪花已然泛起,她的姿色本就不差如今再加上这么一出自然委屈之色更加令见着心疼。
“女儿不知道是谁泄露了,女儿也不知那泄露的消息究竟是什么,一直以来女儿都以爹爹为榜样若不是白灵对爹爹平日言词不敬,女儿也不至于隔三差五的就去她那里一趟惹人非议。”
白若兰声音轻颤,可眼泪只在眼眶里打转始终倔强不落,她轻咬了下唇瓣,最终认命了般:“也罢,既然爹爹认为是我做的那我认下甘愿受罚便是。”
一旁的二夫人一听自己女儿这般说着,顿时变了脸。
余光瞥向上位的白翰墨,却见白翰墨整个人脸色已经黑成一片,当即心情沉落谷底!
手中的帕子也早已纠结成了一团不成样子。
可万万没有想到,关键时刻,白若兰抬起头眼中含泪的直视着白翰墨的视线,丝毫不惧:“不过爹爹,女儿只想提醒爹爹一句,白灵与女儿平日里见到的白灵完全不同,女儿也曾怀疑过她被冒名顶替了,但女儿跟倾向于白灵她蓄谋已久!”
“爹爹罚女儿自然天经地义,可女儿不希望爹爹中了白灵的计,日后遭其暗算。”
“爹爹莫要忘记,她可是有一个帮手的,现如今就在她那破院之中。”说罢,白若兰的唇角似隐隐抿起勾起了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
庭院烛火幽幽,于此时此刻坐在这里的每一位却各藏不同心思。
白翰墨阴鸷尽显的眼里,因白若兰的一番话而暗流闪过。
白灵。
这个自从十几年前便横在他心头的一根刺,如果说从前逆来顺从的她还能让自己勉强接受,那么现在这个行事处处透露诡异的白灵,则让白翰墨难免心慌不断!
房间中,忽然陷入了一片死寂。
白翰墨目光微敛若有所思,而白若兰则带着满脸的倔强与忧心注视着白翰墨,看似关心,但其中只有白若兰知道上边这个男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祈求他念在自己是他女儿的份上?
呵,简直就是天大笑话!
白若兰心底冷然,不论如何她都不会让白灵那个贱人好过,不过是个低贱之人,凭什么顶着白家嫡系六小姐的名分享受着本就不属于她的一切!
那个小贱人。
果然之前的软弱都是她装的,为的就是等这一刻妄想打垮她!
“爹爹,女儿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