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时针已经过了十一点。
徐阿姨眼神偏了偏,有些含糊:“想去许医生那边上点药。”
和果子想了想今天早上发生的命案提醒道:“那你可路上小心些,早上长生街那带刚刚发生了命案。”
徐阿姨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反正急色匆匆的走了。
和果子叹了口气,爬上了电梯。
说来也巧,在电梯上竟然看到了徐阿姨那个久不回来的老公。
只见他浑浑噩噩的倚在电梯的角落,身上夹杂着浓烈的酒味。
和果子闪了闪鼻尖萦绕的酒味,在十八楼的时候窜了出去,开锁扭门,躺进了被窝。
休息了一会儿的她刚刚准备洗澡,手机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显示人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玩伴三七。
她划开手机,接听。
“三七,你怎么打电话了。”
电话的那段传来一阵风风火火的毛躁:“我听说你们那边出命案了?”
“你也听说了这件事?”
“那可不,你也不想想我是做什么的。”
这么一说,和果子的记忆便被打开了,似乎三七高中以后考的是法医学院吧。
她笑道:“你现在还是个法医?小时候你一直说想当法医,没想到还真去了。”
“哈哈,我胆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在南市三环的警局,那长生街的案子就是我们头儿接的。我和你说啊,我们头儿贼帅!勾的我心痒难耐啊。”
和果子略吃惊,要知道这小妮子的审美标准,那可是堪比星探,她看上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好看,还有一个现在……
她扫了一眼窗外巨大的荧幕。
是明星,天王级别,粉丝分分钟上千万的那种。
“对了,果子,明天我要去你店里一趟,你记得做我爱吃的雪花酥。”
和果子嘻嘻笑了两声:“好的,女王大人,我就恭候你大架了。”
“那就这样啦,我还要拼装骨头,明天见啊。”
和果子冷不丁被那具拼装骨头噎了噎,看着已经结束通话的界面,叹了口气。
那妮子这时候说的骨头肯定是真骨头,没准就是早上看见的那个…
突然好想吐。
……
十二点,和果子入了眠,眼珠子转转似乎在做梦。
她梦到了个很奇怪的事情。
事情里有她,还有今天来买雪媚娘的大叔。
大叔有个爱出去玩的妻子,长的很漂亮。
她发现,那个大叔的厨艺特别好,尤其是烧烤油炸,而且是一家明星厨房的厨师,收入可观。
然而她的妻子却是个无所事事的女人,空有一张脸蛋,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混迹在夜店酒吧。
她看到大叔和他的妻子在夜店发生了争执,似乎吵得很凶。
和果子睡醒后的第一秒就是冲进卫生间用冷水浇在脸上冷静冷静。
她莫名其妙的梦到了一个陌生人的日常。
这是什么鬼?
不过,那个大叔那么爱他妻子,昨天的雪媚娘可能就是去道歉的礼物吧?
三七一愣,走过去,翻了翻果子的眼皮,大拇指按压着她的下颚骨,仔细的看了看,摇头道:“并不是,我在她的嘴里闻到了些甲喹酮的味道。”
所谓甲喹酮,是处方药,一般是用来镇静舒缓的,说简单点就是**。
“甲喹酮……”将臣敲了敲床上吃饭竖起来的小架子,拧着眉,沉默了半晌后问;“你好端端的怎么没留在病房。”
三七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果子那个来了,我去给她打水泡姜糖水喝,这不是医院嘛,能出什么……’
不过话被自家头儿冷冷的眼神给吓得缩了回去。
的确,能下了**的医院,的确安全不到哪里去,更何况还有个非法走私器官的糟心事。
将臣扭头看了一眼睡着了的和果子,微微叹息后问三七:“你最近盯着些果子的主治护士。我怀疑这事情和她拖不了关系。”
三七点头,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急急的朝小张反问道:“刚刚我们在走廊遇到的那个推轮椅的大叔你还有影响没有?”
小张怔了怔,努力想了想,点头:“你说的是在电梯口出来一直停在果子门口的那个大叔?”
说罢又补充道:“是不是那个衣服上脏乎乎的那个?”
三七很用力的点头:“对就是他,你有没有觉得他怪怪的?”
小张歪着脑袋想了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三七无力的扶额:“你就不觉得他身上福尔马林的味道太重了吗?”
小张却一脸蒙圈:“在医院,护工身上有福尔马林的味道这又什么稀奇的。”
三七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痕检科副队的!福尔马林一般用在哪里,你给我好好回忆回忆。”
福尔马林在医院常见这不稀奇,但是出现在一个推着轮椅,帮助病人行动的护工身上就特么有鬼了!
或许可以说是在器官陈列室呆过,可是哪怕是呆过,也没有这么重的味道。
走廊里,病房里里,护士间的杀菌可不会使用这么昂贵的福尔马林,反而是一般性的苏打水。
小张努力的想了想福尔马林的作用后,瞪大了眼睛:“福尔马林最主要是拿来防腐的!”
三七点头:“你觉得一个推着轮椅的男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