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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美景、锣鼓喧天,一曲曲激昂的乐曲,一首首缠绵的小词,拉开了公主成婚的序幕,太阳高照,歌舞成海。

九炎裳告别了父母在皇兄的陪同下,踩着吉祥富贵、国泰民安的祝福,拉着庞大的依仗队伍和嫁妆走向了属于自己的生活。

九炎皇不知为什么特别想哭,妹妹成婚了,从此属于另一个人,他辛辛苦苦带大的妹妹、心思灵巧的妹妹就这样给了另一个运气好的男人,九炎皇怎么想怎么孩子气的要哭。

此刻他不是太子,不是大周国未来的君主,他只是一个哥哥,一个从小于妹妹偷鸡摸狗、掏鸟摸蛋的兄长,只觉得前天还与皇妹上树敲蜂窝,现在小妹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嫁入别人家。

九炎皇颇有种揍对方一顿,让封益知道什么是运气不好的感觉。

所以出宫时候还你为妹妹成婚高兴的他,突然间阴云密布,气势凌冽。

可不知是九炎皇释放的霸王之气除了问题,还是众子民觉得能镇住大周领土的太子本该如此,反而惊鸿一瞥下,觉得太子本该如此,威仪天成、耀古烁今!

还有最大的一点疑问,太子不胖啊,至于真正长什么样,没有从贵族那里流出传说,平民间无人敢下定义,也因为自始至终也没人真敢看太子一眼,那可是杀头的大醉。

但隐隐的关于太子龙相天成、仪表不凡的话还是流了出来。直传到九炎落耳朵里,让他哭笑不得,他还没死呢,就有人急着说他儿子‘龙相天成’了,亏得他深明大义、胸怀宽广,不跟儿子一般见识,你说是吗,悦儿?

某人瞪他一眼,向来不屑于搭理他。

公主与驸马的婚礼在公主府落成,张灯结彩,十里飘香,皇室大言燕京城所有宾客,为公主出嫁庆福,家家户户赐宴一桌,以示与民同乐。

万岁与千岁声交织,响彻在国都的天幕上,热火朝天、热浪滚滚。

管府内,管老爷子欣赏着皇上赐下的宴席,心中无限骄傲,虽然是统一赐宴,但依靠品级不同分了三六九等,分到那些乞丐手里的可能就是一只鸡腿。

他管家这次可了不得,竟然是同三品的宴席,可见皇上对嫁女如何看中,竟然心情好到给了青山如此大掩面。

管梦得高兴,于是全家有赏,除了每人涨一个月的银钱,便是叫来家里的老少主子,四代同堂的吃了这顿宴席,沾沾皇家的喜气。

不一会,全家每一房的老爷、少爷、孙少爷就到了,恭维管梦得的话不要银子的往外冒,让听惯了客套话的管梦得心花怒放。

但管梦得没有一点开宴的意思,他在等他的宝贝孙子。

在场的人焉有不知,只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到,让明知老爷子偏心的人也有些受不老管四的谱了。

管十焉有不知兄弟姐妹、侄子侄女不满的道理,再次下了死命让身边的人去催,还不忘放下狠话:“告诉他!再不来我就当没他这个儿子!”

可一刻钟后,长随脸色凄苦的走来,身后空无一人。

管十老爷气的面色涨红,几乎破口大骂,混账东西,越来越放肆了,但翻来覆去,也只有这一句。到底是满意到让管十宝贝的儿子,不认苛责。

管四去吃赐宴才有鬼,此时他一坛酒邀在手中,依靠在长廊的柱子上望着满园的梅园,心中空落,今天举国欢庆,炮火连天,庆的是她大婚,求的是公主驸马和乐。

他就好比曾经不小心落在花朵上的苍蝇,被风吹下后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反而是这只苍蝇,做了令人恶心的纠缠。

管四想到那天刀光剑影下,她镇定的目光,从容的语气,不容拒绝的口吻。觉得自己果然有病,竟然屡屡想起,在别人眼中不具任何意义的画面。

管四突然觉得郁闷,抽出剑,寒光如飞,舞出浓烈的杀伐之气!和心中难说出口的恨。

管梦得到底抵不过孙儿们渴求的目光,让他们先吃上,自己亲在古来找爱孙。

管梦得便见花圃中剑影隐现,玄衣翻飞,压抑着杀伐之气。

管梦得,再也无法欺骗自己老迈却依然毒辣的眼光,他家管四有心事,比被柳侯府翻脸无情更加让管四过不去的心事。

可管梦得问过很多人,均无人知道管四为何如此。管梦得老了,更希望儿女肆意,英雄气长,而不是如今这般,让他觉得前途茫茫没有劲头。

管梦得站在落英缤纷的梅花间,满地的梅花从剑气下支离破碎,带着英雄就义的无奈。

管梦得年迈的声音响起:“四儿,能不能跟爷爷说说发生了什么事?”他管家虽不能说富可敌国,但绝对根基深远,管梦得不明白什么事能让孙子如此踌躇不前。

管梦得以前就告诉过儿女们,他甚至与国舅府交从慎密,与当朝皇后有过数面之缘,虽然不能说关系好,但如果他开口,皇后也定给他三分颜面,在这样的前提下,孙儿还能有什么事郁结在心。

管四没有停滞,一道道剑术绝学使的畅快淋漓,满地落英,辗转成泥,却无怜惜之人。

管梦得无言的叹口气,并没有因为孙子的冷漠少担心一分,反而更加不放心,四儿不说,证明就算是自己也解决不了,还不够让管梦得揪心吗:“四儿,不管发生什么事,爷爷想说终究会过去的。”

管梦得说完,望眼剑锋不停削落的花瓣,叹口气,步履沉重的离开。

与此同时,管四突然收起剑势,终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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