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音迈着碎步,小心翼翼的走,声怕吵到床上躺着的白小糖,将手里端着的汤药轻轻放在桌子上。
鸾音回过身,走到床前,怎么蒙着被子睡觉?这被子蒙的严严实实,万一闷坏了怎么办?
要不然把被子往下拉一点,最起码把头漏出来,鸾音的手刚放到被子上,被子里躺着的白小糖猛的坐了起来,吓鸾音一跳。
“天后,你怎么哭了?”这白小糖的眼睛哭的像个核桃一样肿,看了让人心疼。
她跟在白小糖身边那么久,从未见过她的双眸里透漏着绝望,如此黯淡无光。
“天后你快别哭了,鸾音知道你为何事伤心,等有机会鸾音就悄无声息的杀了软骨花。”鸾音的眼睛里冒着火光,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在后悔当初没有杀了软骨花。
如今她是凝天妃,也不是可以随便杀了的人。
“天后你把这汤药喝下去,就能说话了,药神特意嘱咐要趁热喝。”鸾音端起汤药吹了吹,放到白小糖嘴边。
这汤药上飘着热气,不用喝一味就知道这药苦的很。
见白小糖不喝,鸾音从腰间拿出一块橡皮大小的糖块,笑嘻嘻的说道“鸾音知道天后怕苦,早就给天后备好了糖。”
这鸾音自然是真心对她好,可是就算糖在甜,也掩盖不住心里的苦。
白小糖接过药碗,咕咚咕咚几大口喝了下去,擦了擦嘴角说道“再来一碗。”
再来一碗?她没听错吧,本以为天后喝完会急着抢她手里的糖,怎么看都不看这糖一眼?
“天后,你...你能说话了,你快吃糖,我这就去禀告药神。”这是天大的好消息,她要赶紧告诉药神。
“鸾音你去找陌友,让他帮我在熬一碗更苦的汤药。”这么苦的汤药,本来该是祁尘哄着劝着骗着她才肯喝的东西,如今她却可以一饮而尽。
原来喝药也没有那么难。
“天后,你何必折磨自己?你的嗓子已经好了。”
噗嗤一声,白小糖突然笑出了声“我跟你开玩笑那,我怎么可能自讨苦吃,有几百年没见了,你跟温右怎么样了?”
一看白小糖笑了,这鸾音的心情瞬间大好,不那么压抑“天后,这几百年来,鸾音一直镇守在北荒,至于温右他只不过是偶尔去几次,天后...初影在北荒生了一个女儿,好像叫思珞。”
北荒,初影,灵力,听到这熟悉的名字,仿佛她还是旱神,在北荒过着逍遥的日子,可惜回不去了。
这些年过去了,幽竹的灵力至今没有下落,扪心自问她如今倒是想要那灵力去报仇。
“启禀天后,凝天妃娘娘求见。”门外传来声音。
一听是软骨花,这站在地上的鸾音气的眉心紧邹,她竟然还敢来拜见?
“让她进来”她倒是要看看这软骨花来找她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虽然她很不想看到软骨花那张脸,可是人家既然敢来,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殿门被推开,软骨花迈着大步,哭红了双眼,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哭喊着说道“天后求求你把朦幼还给我,一切都是我的错,求天后开恩,不要伤害朦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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