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夏满头黑线,连忙俯身去捡衣服。
可她刚弯下腰,happy直接一脚踩在了衣服上,险些踩到她的手。
“happy哥——”千夏皱眉眉头,做了一个摇头的动作,示意他不要跟蜈蚣犟。
happy却是偷偷给了她一个wink,转头看向蜈蚣,将手背在身后,一副大佬的姿态。
“我刚才也听到了,你是负责训练朵朵小姐的,而我是负责朵朵小姐的造型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的身份是对等的。”
蜈蚣冷笑一声:“谁跟你的身份是对等的?一个做发型的理发师而已。”
“理发师?你敢说我是……”happy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总之,我们各司其职,你带小姐去训练我管不着。但是,我不会允许你让小姐穿这么丑的衣服去训练的!”
千夏满头黑线,happy这是有强迫症吗?
“很好。”蜈蚣弯起嘴角,“那么,就穿现在这套衣服训练去吧。朵朵小姐,请——”
然而他并不等千夏,自己率先往门外走了。
“怎么样?小姐!我可是为你争取到了穿漂亮衣服训练的机会!”happy得意地勾唇,像个求表扬的孩子似得。
千夏狠狠咽了口唾沫,道:“happy哥,希望你这不是害我!不过,你还是先、先把衣服还给我!万一,我把身上的衣服弄脏了,也可以换一身穿。丑、总比脏好吧?你、你说呢?”
“道理也是这么个道理,但是,不准带这套,我去给你再挑一套!等着我!”happy说着,急急忙忙跑去挑衣服了。
千夏瞟了一眼happy离开的背影,下一秒,拿了那套迷彩服就往外跑。
匆匆忙跑出房间,千夏不忘记把房间的门反锁。
“你这是……”蜈蚣一脸惊愕地看着她反锁房门。
千夏没来得及理蜈蚣,反锁完门,一脸紧张地吩咐在门口值班的保镖:“等我走了,你再、再把门打开,知道了吗?”
“是,小姐。”保镖恭敬地躬身,千夏这才松了口气。
蜈蚣挑了挑眉,道:“朵朵小姐,现在可以走了吧?”
“嗯!”千夏拘谨地垂头,跟在了蜈蚣身后。
蜈蚣走在前面,一路出了城堡。
城堡的四周都有高高的围墙围着,似乎是为了防止鳄鱼进入。
这是千夏进入城堡一来,第一次出城堡。
她趁着蜈蚣吩咐手下去备车,忍不住找个人问道:“为什么、不把那些鳄鱼处理掉呢?这样的话,就、就不用立这么高的墙了。”
“因为城堡以前的主人,最喜欢的动物就是鳄鱼。”那保镖不敢对她有所隐瞒,连忙答道。
“以前的……主人?这城堡、以前不是我妈妈的吗?”
她还以为,这是她们家族留下来的城堡呢,看起来历史很久了的样子。
“当然不是,秦姐是嫁给了……”
“闲着没事情干了?”蜈蚣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冷着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明明都要讲到最重要的部分了。
意思是,这城堡是她父亲的?可是这么久以来,赫连七包括胖子,无一跟她提起过父亲。见到秦简之后,秦简也没有提起过,她更是没有见到过。
因为担心这是禁忌,千夏也没敢问起来,但从这人的回答和蜈蚣的反应,她顿时好奇起自己的父亲是谁来。
“吴爷……”千夏大着胆子问道:“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蜈蚣瞥她一眼,冷声道:“能说的我昨天都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不能说的,你怎么问我都不会回答了。好了,你可以开始问了……”
“……”千夏满头黑线,干笑了一声:“没、没有要问的了。”
反正不会回答,她还问什么啊!
“吴爷,车子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那走吧。”蜈蚣点了下头,率先上车。
千夏叹了口气,正担心今天会不会出现跟昨天一样,又有逼她伤害别人的训练,台阶上突然响起happy的声音:“小姐!你换了衣服再走!”
千夏心一紧,再顾不得担心别的事情了,抱紧了迷彩服就迅速上了车。
大概是因为路不平,车子开的很缓,颠簸起来让人感觉像是在坐轿子。
“对了——”千夏突然想起赫连七,便问道:“七爷他、他出差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去西班牙还是葡萄牙来着……”蜈蚣一皱眉,“反正要半个多月。你别想着训练的时候他能帮你,秦姐已经把这件事全权交给我了,就算是七爷也插不得脚。”
千夏小声嘀咕道:“我只是问问……”
很快,车内一片安静,除了车子发出的声音外,听不到别的声音。
但千夏并不觉得无聊,一来是因为路上她可以看趴在浅滩处懒洋洋晒太阳的鳄鱼,二来,是因为她发现,车子在往那片森林开。
那片她一直很好奇,但赫连七说她不会想要进去的森林。
而今天,她似乎终于要进入那片森林了。
森林的四周并没有围上铁栅栏,更没有竖上高墙,大概是离湖比较远,鳄鱼一般不会过来。
在城堡最高处往森林看时,她并不觉得这片森林很大,但当车子驶入森林时,她才发觉,这片森林其实是很大的。
一进森林,有只松鼠就挡住了去路,司机按了一下喇叭松鼠才快速逃开。
千夏趴在车窗上,发现这里果然是有房屋的,而且还不少,她依稀能看到远处房屋的尖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