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再强调一遍,我们这边绝不接受跟那个女疯子和解。真是的!伤了我们少爷还想和解”
女疯子?
这好像是时城形容森瑾的。
“那你这边的情况我了解了,那先不打扰,告辞。”
几个警察告辞离开,目送他们离开后,千夏禁不住问道:“时管家,如果是从严处理,那森瑾会遭到什么样的处罚?”
“森瑾?你是指弄伤少爷的女疯子吗?”
时管家为什么要跟着时城叫森瑾女疯子啊
千夏满头黑线,但还是点了点头:“对的。”
“那就是按照刑事案件走,判三年以下吧。少爷这个伤无法判定为重伤。”
判刑
千夏的脸色变了变。
“如果判刑的话,她岂不是要被学校开除了?”
“何止是开除哟我的大小姐!进过牢的人,出来以后别说上学了,在人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一辈子都要活在被人鄙夷和唾弃当中。”
一辈子活在鄙夷和唾弃中
千夏不禁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以前的她只要一开口说话,也会遭到各种鄙夷的眼神和唾弃的话语。好像她只是有口吃症就是全世界最卑微的人一样。
明明,她只是有口吃症而已啊
有口吃症也并不是她想要的,她自己根本无从选择。
“这样会不会处理的太过了?”
“过?”时管家哼了一声,“那是她应得的。做事之前就该想想后果,总不能再做了之后还怪别人处罚的重吧?”
时管家的话似乎也有道理,但千夏心里还是多少有一点不舒服。
算了!不管了!
她也不是菩萨,管的了全天下的人的疾苦。
森瑾自己动的手,使的坏心眼。
就算是处罚的再严重,那也是她自己造成的。
人得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对了”时管家假意咳嗽了一声道:“千夏小姐,之前在病房里,我误会你的那个事情不好意思哈!”
“没事”她当时根本就没多想。
“我这个人是看着少爷长大的,见不得少爷受半点委屈。所以刚才对你多有过激的言行希望你能见谅。”
千夏一直很尊敬时管家,听到他亲口开口对自己道歉,只好又说道:“没关系的,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那就最好不过了。”时管家松了一口气,道:“我留在这里多有不便,所以这几天还烦请你多看着一点少爷。”
“没关系,您放心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反正明天就出院了,她也只是帮忙照看一个晚上而已。
“那我这就走了,有什么需要随时打电话给我。”
千夏一愣:“这么着急就走吗?”
她以为怎么也得再等一会儿。
“不是您让我放心回去的吗?”
千夏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那我们先走了。”时管家冲着她点了下头,又用眼神示意两个保镖跟着他走。
连保镖都走了
看着紧逼的病房房门,千夏突然有一种很惧怕走进这道门的感觉。
时城对她说的话还历历在耳,她只要一想到,耳朵就跟烧起来了一样
“家属!”护士从护士台走过来,“病人的盐水挂完了吗?”
“啊?”千夏一愣,连忙道:“我去看看。”
“因为本来就只剩半瓶,所以一会儿快滴完就按呼叫铃,我得去配药室一趟,不能随时看着,按了呼叫铃别的护士会过来的。”
“好的,麻烦你了。”
千夏不再踟蹰,推门进病房。
盐水还剩下一点点,千夏只能坐过去等着。
时城原本在看文件,听到开门的动静时就停止了翻页的动作。
“饮料呢?”
“额?”千夏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拿着的还剩下半瓶的冰红茶,疑惑地问道:“这里怎么了?”
“你那不是只剩下半瓶了吗?”
“对啊”千夏一脸懵。
“所以你说出去买饮料,只给自己买了,根本没想过帮我也带一瓶?”
“什么啊”千夏一皱眉:“你不是不喝碳酸饮料和这种有颜色的饮料的吗?”
老大爷时城什么时候也开始喝起年轻人的饮料了?
她正纳闷,时城又开口道:“算了!这个就原谅你了!”
“原谅?”千夏无语地张了张嘴,半天愣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时城该不会是挂错盐水,导致神经出毛病了吧?
“既然你出去了一趟,应该也想好怎么答复我了吧?”
又是一句话,惊的千夏几乎把下巴都快吓得掉在地上了。
“时城,你到底是哪根筋搭不对了?”
又是突然吻她,又是跟她告白
现在还跟她要答复?
如果不是时城搭错筋了,她还真想不到更好的解释。
“谁搭错筋了?”时城搬起脸,浑身散发出不悦的气息。
他就是想讨个说法,怎么还变成搭错筋的神经病了呢?
千夏感觉到他身上的低气压,不由得侧目看了过去。
平时很注重健康的时城因为今天失血过多,一张宛若刀雕般的脸青白,更像极了雕刻师刻出来的雕像。
想到时城毫不犹豫地推开自己的场景,千夏心底一软。
“我我为什么要给你说法?”
“因为我跟你告白了。”时城理直气壮地说道:“告白了就要给个说法,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这哪里理所应当了?”千夏脱口而出,“那照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