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停了很久,赵羽躺在地上,太阳露出脸来,一缕阳光冷冷照样他的脸上,
赵羽缓缓睁开眼来,眯着眼,看着微微暗淡的天空,
头很疼,欲裂的疼,
疼痛中,方才的一切却又都在脑海里回荡,
它就像一场梦一样,自己找不到它存在的任何证据,
赵羽拍着额头,静静沉思着,
这和几年前的一模一样,
莫名其妙的就来到了凌儿的世界,见到了凌儿,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回到了现代,又见到了另外一个凌儿,
他望着天空,竟叹了一口气,
那,我现在又在哪里呢?
想着,他拼尽力气的坐了起来,目光四下散去,
白白的雪,高高的城楼,微微的落日,这地方应该是卢家庄的郊外,
雪景里掺和着淡淡的红光,那是落日镇的夕阳,
想不到在这卢家庄却还能看得到落日镇奇异的落日,
赵羽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自己好像回来了!
突然,他胸口一痛,他急忙捂住,但疼痛丝毫没有减弱,闷闷的,热热的痛,
他体内的剧毒又发作了,
赵羽头渗着冷汗,耳畔却突然响起一阵怒吼,
刹那间,只觉得天崩地裂,赵羽捂着耳朵,但这吼声,却让他体内的剧毒安分了下来,他的胸口不再疼痛了,
赵羽一笑,他才注意,他的身旁坐着一只大白虎,
它高高的身子胜似马,粗壮的身躯壮过过牛,一身斑斓毛色在雪地里夕阳下闪闪发亮,
它见赵羽看它,竟低下头呻吟,就宛若一只小花猫一般,
赵羽望着它,心中虽然害怕,但方才若不是那一声怒吼,他早就丢了性命了,
当即他伸出手,摸了摸那个白虎,
白虎很温顺,它就像一只大猫一样温顺,
“是你救了我吗?”
白虎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将头在他手上来回蹭,
它的毛很滑,也很锋利,就宛如刀刃,竟划伤了赵羽,
赵羽急急收手,却还是笑着的,因为,这事情太神奇了,
“你认得我?”
白虎点点头,他用爪子摁着赵羽的手,低声吟叫了一番,
赵羽突然觉得,这白虎好生熟悉,就宛如一个老友一般,
赵羽又伸手,抓着它的爪子,突然,他胸口又发热了起来,这熟悉的感觉,不是毒发,而是那本《无字天书》!
赵羽弃下白虎,急急拉出这本书来,而另一本书,《阴阳调换术》却随着掉落了下来,落在雪地上摊了开来,
赵羽收着《无字天书》,它竟是凉凉的,已经不烫了,赵羽十分疑惑,却也不管许多,只把它放在大腿上,他伸手去拿《阴阳调换术》,却没想到,在这落日镇的夕阳下,书本竟然在雪地里竟浮现出红色的一首诗来,只见诗曰:
落日余晖冰火天,
夕阳西垂阴阳隔,
欲窥天机页页书,
冰火阴阳转天命!
赵羽突然明白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无字天书》会发烫,它是想指引自己去解读这《阴阳调换术》的秘密,
原来这本《阴阳调换术》,只有在雪地里、夕阳下才能出现那剩余的部分内容!
卢家庄的雪,落日镇的夕阳正好给了这个契机,
赵羽笑了,
原来这一切真是自有天定,
想着,他胸口又闷了起来,热热的,闷闷的,
白虎看他难受,刚刚撑开血口,却被他用手遮住了,
“白虎兄,多谢了,但现在,它已经奈何不了我了!”
白虎停顿下来,用爪子摁着《阴阳调换术》,赵羽一笑,细细去看书上的内容,
天渐渐暗淡下去,赵羽一页页的翻阅,他能过目不忘,片刻,他记下了所以内容,
他微微一笑,耳畔却突然传来一阵阵喜庆的音乐,
赵羽一愣,
凌儿,
想着他往卢家庄看去,白白的雪,高高的墙,
但白雪里,喜庆烟火,霹雳炮竹,热闹非凡!
卢毅!
想着,他胸口一闷,体内的毒依旧在来回翻滚着,他内力也使不上半分,
但他却嘴角一弯,书一闭收入怀中,当即打坐在地,双手合十,刹那间白烟升起,
白虎见他模样,只后退一两步坐在一旁,
喜庆之乐越发响彻了,
关定望着卢家庄,又回头,远远看着那只老虎,摸了摸自己手臂上被抓的伤痕,
只觉得疼痛难忍,他此刻也不敢靠近,只远远的望着赵羽!
赵羽立坐,平静如水,
“顽毒难驱,则融与血肉,调外阴阳之力以镇内垢,驱内阴阳之力而护救身躯,待时机成熟,御内外之力以炼重生之躯,”
赵羽念着《阴阳调换术》的内容,心中不禁想到,我中的这毒已是驱不散、化不解之毒,早已无解毒之可能啦,
既然没办法解毒,为何不依着这书中的内容,将它化入血肉之中呢,
借以外阴阳之气息,调剂体内之阴阳之错乱,以化内垢,内力则护心救脉,继而内外结合,化有为无,化险为夷!
紧接着,白烟越浓,连他屁股下的雪都已经融化成水、成气,
短短三刻,水凝成冰,汽又化雪,赵羽身旁飘落,赵羽依旧平静如水,但脸色明显好转了来,
而卢家庄的鞭炮鸣声却也更加热烈了,
雪花落尽,赵羽缓缓睁开眼来,
那老虎望见他睁眼就急急撤开,接着,狂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