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杰带着李度和江达来到紫石街,方杰伸手“啪啪啪!”“老胡!老胡,快点开门!”
一个矮小的老头从屋里探出头问到:“谁啊?”“哎呦呵,原来是二小子和两位差爷!”“快快,快点进屋说话。”
方杰进屋四下打量,屋里没有多余的摆设,几把椅子和一张小桌,地上放着杂乱的墨斗、刨刀和凿子都是一些木匠的工具,还有十几口黑漆漆的棺材,乍眼看去,很是恐怖。老胡收拾了一下,搬出椅子笑呵呵的说到:“几位差爷,快坐吧!没有好茶,白水凑合吧!”
方杰笑着摆了摆手:“老胡,我们没时间和你闲扯有要紧的事!”
老胡一愣:“什么要紧的事?”
江达白了他一眼:“我说老胡,你糊涂,来你这棺材铺还能有什么事?明知故问!”
老胡也不在意,随即明白了:“额,请恕小老儿冒昧,是谁的闲事?”
棺材铺自然不同于其他的买卖铺户,有很多的讲究和忌讳。棺材铺的掌柜从来不主动和别人打招呼,除非你找上门,更不会主动的张罗生意,即便是谁家有死人出殡,就算是左邻右舍的丧白之事,也不会多手。所以老胡看到几人才问到是谁家的闲事,并没有主动问是谁死了,这些都是棺材铺的忌讳,还有诸多等等。
方杰说到:“老胡,现在需要一口棺材,衙门口里有事要用!”
老胡顿时呆立当场,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的说不出话来。
三人相视一眼,觉得老胡的反映有一些不正常和诡异。
“老胡,你怎么了。”方杰问到。
老胡突然醒悟过来,一把手拉住了方杰的衣襟,急切的问到:“二小子,快说,是谁?这棺材要入殓何人?”
方杰不解老胡的举动,缓缓的说到:“要入殓陈生!”
“是陈黎吗?”老胡急切的问到。
方杰点点头,仔细的盯着老胡的脸色。
“啊~~”老胡一声大喊,向后急退几步,脚步踉跄,险些摔倒。
方杰眉头紧锁,心中暗道:“今天的老胡好奇怪,反映不自然,他好像知道是陈黎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老胡,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方杰问到。
老胡连忙摆手:“没,没什么!”
“你们几个跟我来!”老胡对着三人说到。
跟着老胡来到了棺材铺的后院。方杰一眼看到后院里赫然停放着一口棺材。
“老胡,这是什么意思?”方杰指了指棺材说到。
老胡没说话,看了看李度和江达,方杰顿时恍然,从怀中取出一串铜钱,对着两人说到:“李哥、江哥,你们俩也累了,去寻一个酒馆喝酒吧,我和老胡有些事!”
两人对视一眼,自然明白有什么事不方便让他们知道,两人倒也乐得清闲,呆在这个恐怖森森的地方,两人早就想走了。
李度站起身来为难的说到:“方二哥,这,这有些不太合适吧,老爷交代。。。”
“哎,无妨,无妨,你二人只管去便是。”方杰摆摆手说到。
两人脸色一喜,拿着钱走了。
老胡把门紧紧的关上,拉着方杰:“方杰,那个叫陈黎的书生真的死了吗?”
方杰点点头:“嗯嗯,的确死了,昨天晚上死的,今天他的妻子李氏夫人去衙门里报的案!”
老胡浑身颤抖了一下,口中喃喃自语:“真的死了,真的死了!是真的,居然是真的!”
方杰连忙问到:“老胡,你有事瞒着我?不对,为什么听说死的是陈黎你的反映有些过头了吧!”
听着方杰的质问,老胡苦笑了笑:“方杰,我说了你信吗?”
“你且说来听听!”
老胡思索了一会说到:“前些日子,我在铺子里做工的时候,有个人走了进来,他说再过几天会有人死。而且死的还是陈黎书生,让我提前备好枣木的棺材,连尺寸也说了出来,他告诉我棺材一定要枣木的,长九尺、宽三尺零五分,而且他还特别交代,在棺材的底板之下,一定要镶嵌七枚火烧过的铜钱,他还说过几天衙门口里就会有人来取走棺材,还提前给了钱。我当时很诧异,但也没有多问,你也知道,我们棺材铺有诸多的忌讳,不能随便打听,既然付了钱,我便做了一口棺材,没想到啊,你们居然真的来了,那个陈黎居然真的死了!”
听完这一番话,方杰脸色大变,惊声说到:“什么?有人来提前定制了一口棺材!这不是扯淡吗?谁又能提前预料生死呢?”
老胡也是摇摇头:“刚开始我也是不相信,觉得他在和我开玩笑,没想到居然一切都是真的,居然被他说中了!”
方杰抓住了老胡的说急吼吼的问到:“快说,那个人是谁?”
老胡沉吟了片刻,说出了一个人方杰震惊的名字:“老道,是老槐树下的张道爷!”
方杰捂住了嘴巴:“什么?是老道,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不可能,老道平日里疯疯癫癫的嘴里哪有实话,又怎么可能到你这来!”
老胡无奈的摊了摊手:“方杰,我说的都是真的,信不信由你!”
方杰摇摇头,此时他的头脑很混乱,刚要说话,老胡似乎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方杰!老道临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一封书信,说是如果你来了,就交给你!”
老胡从屋里拿出一个信封,方杰接过来立刻拆开书信,顿时又是一阵无语,老道的字体歪歪扭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