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和方杰朝着楼下急奔过去,来到街上,方杰使劲朝里面挤去。
“各位相亲父老,都请让一让,让一让。”方杰紧推着人群说到。
“嗨,你们这帮俗人,都快给我闪开。。。”
“哎哎哎,别挤,都他妈踩了贫道我的脚了。”张老道也挤到了最里面。
“董老爹,这是怎么了?”方杰问到。
“我也不知道,前几天文儿说头疼,我就让他休息,原本以为躺几日就好了,可是今天起来越来越严重,我就扶着他来济仁堂找李郎中看看,不曾想走到这大街,他就倒下了。”董老汉擦着眼泪说道“诸位快看看我儿子这是怎么了”
方杰看到董老汉的儿子叫董文,三十岁,虎背熊腰身强力壮,现在紧闭着双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快让一让,李郎中来了!”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
众人分开了一条小路,李郎中走到董文的面前,用手拨了拨董文的眼皮,又抓起董文的手腕仔细的号脉,沉寂了半晌,李郎中眉头紧紧的皱成了一堆,所有人都不敢出声,尽力的压低了呼吸声。
方杰俯下身子:“李郎中,董文大哥怎么样了?”
李郎中看了看他,用极低的声音说到:“好奇怪,我行医几十年来从来都没有遇到这么奇怪的事情!”
“怎么奇怪了?快说说。”方杰催促到。
李郎中想了想:“董文的脉搏没有丝毫的跳动迹象,但是还有些许的生机,真是奇怪!”
“什么?没有脉搏?”方杰张大了嘴巴。
李郎中点点头:“不错,没有丝毫的脉搏,准确的说是脉搏根本就没有跳动。但是我刚才检查董文的瞳孔之时,他的眼神没有涣散,瞳孔还在凝聚,显然还有生气。”说完李郎中解开了董文的长衫,把手贴在董文的胸膛之上“胸腔温热,还有微弱的起伏,董文还没有死,不过,他好像昏迷了!”
“昏迷?这,,这不可能啊!文儿的身体一向健壮,又怎么可能会昏迷呢?”董老汉一脸紧张的看着李郎中“李郎中,我儿子怎么样了?”
李郎中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病,难道董文中暑了吗?”
众人点点头:“有可能是中暑了,现在正值酷暑热夏,而且老董的铁匠铺整日里烟熏火燎的,身体在棒热也热昏了!”
李郎中对众人说到:“来,大家伙来搭把手吧,先把董文送回去,我开一些避暑的药方吧!”李郎中沉思了一会“干冬瓜皮半斤、荷叶二两、薄荷叶一两五钱、陈皮六两、黄莲七钱、藕籽三钱研磨成粉、甘草四两。七副药一天一副,三碗水文火煎煮半个时辰,拌着淡盐水喝下去,先试试吧!我也不能确定!”
董老汉急忙点头感激:“谢谢李郎中,谢谢李郎中,也谢谢大伙!”
看着在众人搀扶下离开的董家父子,老道和方杰对视一眼。老道叹了一口气:“但愿他他没事!”
“方杰,陈黎的尸体现在在哪呢?”老道看了看方杰问到。
“在义庄里停放着,你问这个干嘛?”方杰反问到。
“去义庄里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呢?”老道缓缓的说着。
“现在吗??”
老道想了想:“晚上吧!晚上去义庄看看!”
“嗯嗯,行,晚上我到老槐树下找你!”
两人说完各自转身回去。
吃完晚饭,月朗星稀,二更鼓响传来。方杰坐在屋里抬头看了看:“二更天了,差不多了!”
从家里走出来方杰直奔老槐树去找老道。
“喂,老道,你在哪?”方杰小声问到。
“我在你的身后呢!”老道说到。
方杰看着张老道指了指天上的月亮:“老道,差不多,快三更了,还去义庄吗?”
老道点点头:“嗯嗯,走吧。。。”
义庄在西坡的土地庙隔壁,原来也不是义庄,只是长时间无人居住,有些老人说这么空下去也不好,不如改做义庄吧,一般的时候多数停放着一些客死异乡的外地人尸体,等待家人前来认尸,一切处理好,就返回原郡家乡。
方杰和老道一路朝着义庄赶来,并没有任何的交谈,来到一座老宅,旁边是一座矮小的土地庙。方杰四下看了看:“老道,到了,看里面的灯光小六应该在里面休息!”
老道点点头,方杰看到从义庄里透出来些许的亮光,方杰拍了拍门:“六儿,小六,开门。”
拍门声惊动了小六,把他吓了一跳,平日里根本就没人朝这里来,今天是谁?
小六疑惑的声音传来:“谁啊,半夜不休息,到义庄来做什么,快走快走!”
“咳咳,是我!我是方杰!”方杰清了清嗓子说到。
小六一直负责整个紫石街打更的工作,平日里都一个人住在义庄里,没爹也没娘,吃着百家饭长大,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好在小六为人机灵懂事,紫石街的街坊对他都不错。
“方杰哥是你!”小六打开门一眼就看到了方杰“还有张道爷!”
两人进屋,方杰回身把门死死的关上。
方杰看着小六把手一伸:“给你带的,还没吃饭吧?”
小六一看,方杰手里拿的一包卤肉,一包豆沙饼还有一壶酒。
小六不好意思的退了退手:“哎,方杰哥,这怎么好意思呢,平日里方大哥在衙门口待我不薄,我又怎么收这些吃食呢!”
“六儿,你就拿着吧,我特意给你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