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杰也没有注意易寒的话,正在几人说话之间,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方杰抬头一看来的正是紫竹,一袭白衣,粉红色水袖长裙,红线丝绦系在腰中,走起路来是袅袅婷婷,引得楼下的食客一阵阵骚动。
“嗨,紫竹,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啊?”方杰没羞没臊地打了一声招呼。
“臭不要脸的,我想你做什么,自作多情,倒是四姐。。。”紫竹看到了四姐凌厉的目光射了过来,当下便止住了话头,掩嘴轻笑。
楼下的食客议论纷纷,“哎,那他妈是谁啊,居然敢调戏我的紫竹?”
“是啊,这种登徒浪子怎么进来的?”一个个食客愤愤不平的抱怨着。
方杰也只是笑了笑不往心里去,看了看众人一眼,对四姐和紫竹摆了摆手:“哎,行了,你们俩别送了,我们这就走了!”
紫竹仿佛如同银铃一般的笑声传来:“呵呵,谁要送你,走吧走吧!”
方杰刚要转身离开,四姐喊了一句:“哎,等等!”
方杰转过头来:“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四姐看了看他,从柜台里拿出一个包袱递给方杰说道:“这个东西拿着吧!”
方杰用手摸摸感觉硬邦邦的:“这里是什么?”
四姐挑了挑秀眉说道:“这里头是宝贝,不要拉倒!”
方杰急忙搂在怀里:“哎哎,怎么能不要呢,我要!呵呵。”
方杰迫不及待的打开包袱,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小包袱,和两个皮囊。
拿起皮囊用手晃了晃,感觉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这是。。。”方杰有些猜不出来。
“这个皮囊里装的是陈酿的芦花酒,至于那个小包袱里面,装的是风干牛肉,和我亲手晒制的小鱼干!反正也不值什么钱,你带着吧!”四姐低着头淡淡的说到。
抱着包袱方杰感觉心里暖暖的,陈酿的芦花酒那可是好东西,再说这天香楼风干的牛肉,和四姐亲手炮制的小鱼干,那也是平常吃不到的,都是天香楼里的招牌,你有钱也未必有的卖。
方杰拿起小包袱,在鼻子前仔细的嗅了嗅,浓烈的肉香钻进了鼻子直入肺腑,“好东西,果然是好东西,”看了看四姐芳姐调笑道:“你看,我就说你舍不得我,你嘴上还不承认!”方杰哈哈大笑。
四姐正了正脸色说道:“你别想的太多,我是怕你死的漠北,到时候想吃也吃不上了,临行前让你好好吃一顿吧!”
方杰知道四姐的用意,点点头小声说道:“哎哎,东篱,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这些东西我一定要贴身放好,就算晚上睡觉也搂着它,感觉就像你在我怀里似的!”
四姐拧了拧秀眉,摆手说道:“滚滚滚。。。。”
身旁的易寒挑了挑大拇指:“罢了,大师兄果然是高人!四姐都可以随便开玩笑,要是换成我,恐怕是四姐就把我吊起来打了!”
从天香楼里出来,方杰和易寒来到了老槐树,看了看老道问道:“哎,老道,迟魁呢?”
老道用手指了指后街:“他去雇一辆马车了,估计等一会儿就快来了。”
方杰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是黄昏时分,“现在人都到齐了吗?”
十八摆了摆手:“人还没齐,我师傅还没来!”
“你师傅和迟魁一起去的!”老道解释了一句。
忽然又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题,老道皱了皱眉头:“这一路上穿州过府,要是有公文那就方便的多了!”
方杰从包袱里拿出了一封信函扬扬手说道:“公文我早就准备好了!”
老道嘿嘿直乐:“呵呵,身在公门内,必定好修行!这玩意儿你是怎么搞到手的?”
方杰耸耸肩:“怎么?这很困难吗?”“我跟杨大人说,要去趟颍州府看宋大哥,他就点头同意了,然后写了一封公函给我!”
正在几人说话之间,远处东街口传来了一阵阵马蹄声,几人抬头看去,正是迟魁赶着一辆宽大的马车走了过来:“哎哎,差不多了,现在天快黑了,时间不早了,赶在半夜能够到达京兆府。”
老道左右看了看点点头:“行吧,都上车吧。”
坐在了马车里方杰对着庄海峰拱了拱手:“呵呵,大师伯好!”
庄海峰一脸的笑意微微颔首,马车外的迟魁吆喝了一声:“都坐稳了,要出发了!”
长长的马鞭一甩,绝尘而去。。。
天香楼的门口站着两道倩影,两双美目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紫竹笑了笑:“四姐要是不放心,一路跟着就行!何必如此天天牵挂心上人呢!”
“死丫头!”四姐作势挽了挽袖子“居然敢拿四姐开刷了,谁牵挂着他,他最好死在外头不要回来!”说完两人走回了屋。
夜幕斑斓,星光璀璨,随着黑夜的降临,夜幕愈发显得浓重,迟魁赶着马车行驶在道路上。
马车里的几人渐渐有了睡意开始打着盹,老道的声音传了出来。
“魑老鬼,现在到哪啦!”
迟魁头也不回的说道:“已经穿过京兆府了,前面再走一段山路就穿过了!”
老道点点头不再说话,迟魁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快三更了,月朗星稀,一阵夜风袭吹来,迟魁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山里的夜风果然冷。”一回头对着车里的人喊道:“喂,还有醒着的吗?拿一件棉袍出来。”
听见了迟魁的喊声,老袱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一件衣服顺手递给了迟魁。
披上棉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