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衍收回手中真气,倔强的脸上马上浮出了笑意。
“怪我鲁莽!”他忙绕过落樱,小跑着奔到子彻身前,一脸罪过的笑意问:“你家皇帝给我多少银子?”
对于这突来的转变,子彻愣了愣,忙看向落樱,落樱对着他点了点头,子彻这才笑了起来,对玉衍道:“这得看你的态度,刚才那一击,至少也得扣上个千八百。”
玉衍笑盈盈拉住子彻的手道:“公子气宇不凡、玉树临风,果然是人中龙凤。”
子彻不与他多话,淡淡回赞过去:“您也身手不凡啊。”
落樱转身,摇头而笑,这两家伙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只听二人一阵寒暄,玉衍这才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公子哪里受伤了?”
子彻摇头,转身道:“幸得这些部下舍身相救,我才得以全身而退。”
玉衍环顾四周,浓眉紧皱,抬头便问:“公子,是谁劫走了你?”
子彻自知不能隐瞒,如实回答:“是仙奴的娃娃脸祭司。”
玉衍长眸轻展,拉着子彻又确认道:“你确定他是祭司?”
子彻点头道:“金发瞎眼,白衣僧鞋。”
玉衍薄唇微启,完全难以置信。待到他稍稍收回一点儿神,他用手轻抚下巴,细细想了一翻才道:“主上………”两个字出口,玉衍这才想到自己已经身在燕国,马上改口道:“蓝道怎么会派师祖来呢?这不合逻辑啊!”
子彻答应过落樱要为她保守秘密,于是笑道:“擒贼擒王,仙奴想要速战速决吧。”
玉衍还是一脸讶异,把子彻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眼睛不停的眨:“公子,不是莫将轻视您,但莫将还是想问问,你是怎么从我师祖手下逃过的?”
子彻看了看落樱,想到玉衍唤弥加师祖,又唤子荣师父,隐隐明白了其中关系,确认道:“你也是仙奴人?”
玉衍抱手恭敬道:“我师父已经是燕国人,而我也是燕国人了。”
“你是在为你师祖开脱吗?”子彻听他见落樱师父,落樱又叫祭司师父,其中关系也就不难理清了:“娃娃脸‘唰’‘唰’杀了一片人,完全视我燕军生死如草菅,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为自己的昌狂付出代价的。”
玉衍凝神细听着,等子彻讲完,他才长叹一口气道:“师祖还是一点儿没变。”
子彻灿然一笑,问玉衍:“你即是祭司的徒孙,那你就是轻仙将军玉衍了?”
玉衍点了点道:“我是玉衍,但已经不是什么轻仙将军了。”
“何需如此谦虚?”子彻见玉衍恭恭而道,不禁觉得这个高大英挺的男子能屈能伸,不由间对他产生了一点好意。二人初见,也就不再多言,玉衍下令一众兄弟们开始掘坑。
很快亡兵们就已入土为安,大家收革起程。
玉衍是仙奴旧部,带着大家走隐避小路,很快就回到燕国前峰营地。
路上玉衍与子彻交流征战心德,不时还会发出爽朗笑声,唯独落樱心思沉沉,一直不语。
回到燕军大营,子彻为落樱和玉衍安排了营帐,又把他们引到自己帅帐中,命人备膳。
酒菜上来,落樱见玉衍和子彻相处颇为融洽,心里也松了口气,抬壶为他们倒酒。
“等等!”落樱递酒给子彻,玉衍伸手便道:“我先喝。”
子彻虽不与他争,可心里堵了一口气,待玉衍喝完,他马上就给满上。
玉衍敬过子彻,仰头就喝了下去。
子彻也不示弱,仰头也喝了下去。
落樱以为他们又杠上了,谁知二人放下酒杯,抬筷就是互夹了一次菜,脸上更是相见恨晚的表情。
“玉衍兄武功盖世,是难得的将才啊。”子彻满面笑意,也他的性子,这显然不是虚吹阿谀。
“子彻老弟才是思智敏锐,以后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玉衍也是一脸欢愉,这样的好意,似乎并非是主了收取永安公子的相救银子。被她这么一问,脸就沉了下去,酒还来不及饮就忽衍道:“我自有我的办法。”
一时间,二人就聊开了,什么行军之道,什么武功修维,一杯接一杯,两个男人喝开了。
落樱没有喝,她很冷静的坐在旁边,听着两位后生谈论她前世最为熟悉的两件事,考辩着他俩谁的思智武功更好一些。
两个人都为落樱夹菜,落樱笑笑而收,又为他们倒上酒,一番话听下来,落樱觉得子彻才智要敏锐些,但就武学天赋而言,玉衍更胜一筹,是不可多得的良材。
酒一坛接一坛的喝下去,子彻眼露晶光,笑道:“你家师父,你一定很熟悉吧?”“那是当然!”玉衍晃着头道。
子彻醉意楚楚道:“那她以前可有喜欢的人。”
落樱知道子彻在趁醉探话,她沉沉道:“玉衍,醉了就不要乱说话。”
玉衍虽醉,却还能听得师父的话,对着子彻摆手道:“死心吧!我师父好百合,女侍郎有一大堆。至于你,一点希望都没有。”
落樱不由瞪了玉衍一眼,又不好说他什么。
子彻显不信,为玉衍满上一杯酒道:“我与你师父相识非浅,你不要无中生有中伤他。”
落樱细算了一下,她和子彻相识不过三日,这家伙还真会说。
玉衍把酒递给子彻,笑道:“反正你是没机会了,我这么个临水照花、当风玉立的男子守在她身边十年,她也未曾动心,你就别多想了。”
子彻饮下酒,呵道:“你这就不对了,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