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中的乌木楼,幽幽暗暗,没有一丝阳光,四下里只听得到白无常的笑声,尖利而幸灾乐祸。
落樱不屑的看着他问:“说话就一次说完,卖什么关子!”
白无常坐到子荣面前,爱心爱意的抚着他的脸蛋,对落樱道:“只要将你魂魄里的天魔血送进他的身体,他不但可以马上恢复了。”
落樱眼带疑色:“当年冥君不是说,天魔血嵌在我的魂魄里,要生生世世印证我的罪过,让我永不得超生轮回吗?”
白无常无聊的扇着扇子:“这是魔血的坏处,可它有它的好处,信不信由你。”
此时的落樱,即使没有办法也要找办法,更何况有人送来办法:“我要怎么把嵌在魂魄里的魔血取出来?”
“很简单!”白无常笑意盈盈道:“只要是你心甘情愿,你的真心人就能顺着你的处子血,吮到你魂魄里的魔血。”
“处子血?”落樱不由将目光落在子荣身上,怀疑道:“他都不省人事了,怎么起来与我行那夫妻之礼?”
白无常撅了撅嘴,拉开子荣的被角道:“你看,你守了他一夜,拉了几次他的手,他的身上结痂的伤口就明显增多了,你若是亲亲他、抱抱他,他就会动了,你若是tuō_guāng衣服躺在他身边,你看他会怎样。”
落樱面色迟疑,咬了咬牙问:“还有其他办法吗?”。
“有,当然有。”白无常一脸笑意的非(礼)着子荣的面庞道:“只要你说不救,我就可以就此索了他的灵魂,直接带回地府,免得来来回回麻烦。”
落樱叹了口气道:“上仙到底要怎么样?”
白无常笑意盈盈,欲言又止道:“其实你的这个真心人很聪明。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落樱立刻抓住了这个空隙,寻问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白无常忙掩了唇,转开话题道:“上仙说了,救不救由你,你若不救,就让我把这个公子带回去,这样,大家就都不用玩儿了。”落樱凝凝看着子荣,转而对白无常道:“你回去转告上仙,我纱罗还是那句老话,欠了死魂无数,如今便不能欠生者半分。”
白无常见功到事成,扇着扇转身而去,白色身影化作一道烟,尽散在了空气当中。
落樱浑身一松,晃忽间人就从梦中惊醒过来。
寝殿里已满布阳光,玉衍和子荣都闭着眼睛,悄无声息。
落樱轻轻抚了抚身上多出来的羊毛细毯,知是宫童为她加上的,再看子荣,陡然发现他肩上被角是掀开的,梦中白无常掀的。
落樱沉沉叹了口气,白无常的话像蚊鸣蝇啼一样在她脑中盘旋。
鉴于真假,她拉起子荣的手,轻轻放在唇边,见他没有动静,她又加重了唇上的力度,撅着嘴嘴亲了亲他的手背。
果然,子荣的眼皮跳了一下,令他那死气沉沉的脸上划过一丝生气。
落樱又伸手去轻抚他的面庞,刀痕累累,接着她伸头下去亲了亲他的脸颊,子荣的眼皮又跳动了数下。
为了进一步证明,落樱更用力的亲了亲他的脸颊,子荣指间一动,头竟转朝落樱这边,本来脸颊对着她,现在嘴正好对着她的嘴。
落樱索性把唇覆在他雪白薄唇上。
“唔……”子荣竟从喉间发出一阵嘤吟。
落樱眼睛一亮,吻得更重了些。
子荣张开了薄唇,迎合着她的温润,落樱顺势嘬嘴点了点他的唇瓣。
“唔……”子荣又嘤吟了一声,身子跟着动了动,角度更好的迎合着落樱。
他动了!落樱星眸圆瞪,欣喜的直起身子。
谁知她身后传来了一阵女子的笑声。
落樱忙不跌的转身,才发现燕皇早已站在身后,以袖掩唇。
落樱一时无言以对,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
见落樱急急行礼,燕皇脸上更是现出了久违的睛色,她挪步朝落樱走来,边走边解释:“听宫童说你们都睡熟了,怕吵了你们,所以朕才悄悄进来的。没想到一进来就逢见雨润春芽的场面,谁又忍心打断你们。”
“雨润春芽”四个字,听得落樱身子一振,面上只是笑笑,心里却实在无法迎合这种迂回(暧)昧词字。
燕皇笑完,泪便落了下来,此刻再看,她更是苍老了几分。
见燕皇慈母痛心,落樱咽了咽口水,虽说梦境之事不可全信,但她还是轻声道:“我倒有一个办法,不知能否真救得了公子。”
燕皇眼睛一亮,欣然问道:“快说与朕听。”
落樱又怎好说出实情,只道:“还请皇上容我与公子在寝殿单独呆上半个时辰。”
燕皇眼露惊异,转而浮出笑意道:“这有何难?若是你半个时辰内就能救回他,朕马上就传书,让沿途驻军把彻儿拦回来,他也就不用去那险恶非凡的仙奴了。”
落樱抿唇,看了看熟睡沉沉的玉衍,他也不能再受任何疲惫了,事情已然紧急,落樱不能迟疑。
片刻间,宫童就被燕皇全都带走了。
玉衍被落樱唤醒,他惺忪着眼,第一句就问:“师父,你要做什么?”
落樱对他微笑点头道:“你且到外面好好休息一下,说不定我们一会儿就可以出宫了。”
“真的?”玉衍一骨碌就从榻上爬了起来,欣喜的看着子荣道:“那我出去等师父了。”
落樱直点头,玉衍又看了看床上的子荣,哼了一声才出了门。
拴好门,落樱堂堂走到子荣面前,为了进一步证实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