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双腿不良于行的她,不是被人抱着,就是自己飘飞,或是被别人用力量架起来。可以自由的用双腿行走,这是她很久以前才做得到的事情。也有很多人注意到了她双腿不便,但是夜寒蛇皇是第一个,没有选择用他的力量来让她前进,而是给了她自己行走的能力。
有的时候,很多人都问,怎样才能打动一个人的心。其实,很多的东西都是要一点一滴的累积起来的。爱或者很,都是经过时间的累积和消磨,最后长久保留的最刻骨铭心的情感。
沧若念归也不知道怎样去形容她现在的心情,她现在,只是想自己行走而已。她没有去拉夜寒蛇皇伸过来的手,而是自己挪步,踏上了那一级台阶。
夜寒蛇皇无声的笑了笑,对她的倔强不予评论。而是转身,引领着她,走入冰宫。
冰宫里并没有什么王座或是多余的东西,只是散落了一地的冰晶簇。千姿百态的冰晶簇,将整个冰宫点缀的更加绮丽。
夜寒蛇皇带着念归,走到了冰宫的正中心。那里,层层的冰晶簇的正中央,一个冰蓝色的蛋,静静的呆在那里。氤氲的深蓝色光芒不断的出现在其上,勾勒出一个个细腻的蛇形纹路。
在看到那个蛋的一瞬间,一种难以言语的危机感闪现。沧若念归的第一反应就是侧头,看向站在她身旁的夜寒蛇皇。
夜寒蛇皇只是仍旧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蛋,感受到念归的视线以后,他说:“夜寒蛇的孵化。需要蕴含着无穷力量的鲜血。”
沧若念归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已经变得很苍白。
祭品?
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夜寒蛇一族只有一个族人的原因了。就是因为。每个夜寒蛇的孵化,都需要蕴含着无穷力量的鲜血。还有什么比他们的父母的血,更适合的吗?
所以,每代的夜寒蛇皇都是新的夜寒蛇的祭品。
没想到,她的血肉居然会被夜寒蛇皇所看重,成为代替他牺牲的祭品。确实,论当时在场的六个人,论血肉中的力量比例,她的能量比最大。
可是,她心里居然有些不愿意承认。有着那样澄澈眼睛的他,干净、美好,在黑暗的污浊之下,那份冰蓝的清冷细腻,无不让人惊艳。
她还是想要等,等到他将话说完。
夜寒蛇皇薄薄的唇再次张开,吐出的,却是冰冷的话语:“你是最好的选择。”
说着,他也侧头。毫不避讳的迎上沧若念归的视线,仍然干净澄澈的没有半点阴霾。
沧若念归却苍白着一张脸,向他撑起一个笑容。
她还是不死心,一个细腻到愿意照顾她的意愿。赋予她自由行走的权利的人,居然只是为了一个祭品?
夜寒蛇皇侧头,微微诧异的看到她苍白的笑容。他转头看向那个蛇蛋,微微叹了口气。深蓝色的双眼越发的梦幻。
&是我找不到理由,找不到让你替我死的理由。”
夜寒蛇皇叙述着:“即使到最后你还是愿意相信我。其实我这样的人没什么好相信的。你看到了吧!污浊下面有着纯净,而纯净下面,也一定的掩藏着污浊。就好像光明与黑暗,他们相互对立,却总是在黎明与傍晚相会。”
沧若念归听着,夜寒蛇皇,是在说,他自己。污浊下面有着纯净,而纯净下面,也一定的掩藏着污浊。就好像这个世界凡事清浊的本质。
夜寒蛇皇笑了笑,薄凉的说:“当是随心就好。”
沧若念归也像是明白了什么,随心就好。只是这世上,又有谁可以随心呢?
就在那一瞬间的明悟之后,沧若念归就成功的进阶了四级中阶。血色的能量波动着,最后汇聚在她的眉心处。
体内的力量更加的庞大,在经脉里默默流淌循环,但是胸腹处的痛苦却更加的强烈了。胸腹处留下的暗伤使得那里的经脉血肉很脆弱,远远不及其他地方的经脉坚韧。要是再这样下去,影响力量的调动和修炼事小,要是因为此走火入魔,那就危险了。
夜寒蛇皇注视着那颗蛋,晦暗莫名的说了一句:“恭喜。”
沧若念归也把视线转向那颗蛋,她说:“没什么可恭喜的,心到了,自然也就到了。”
夜寒蛇皇薄凉的笑着,微微退后几步,唇角,透明的液体流下。如果,沧若念归没有猜错的话,那是血。夜寒蛇特有的,干净的、无色的血。
&想,我可以相信你,对吗?”
夜寒蛇皇这样问着。
沧若念归看着他的双眼,让他可以看到自己的眼底。墨蓝色的眼睛和深蓝色的眼睛,在冰宫的折射下,竟然惊人的相似,那里面也同样的干净,没有污浊。
夜寒蛇皇明白了,无所谓相信谁不相信谁,只是随心而已。就像念归随心的认为他不会害她而已。其实论血肉,魔殒阳也绝对可以成为祭品,而且她的力量念归高,但是夜寒蛇皇却选择了念归,也只是随心而已。
无所谓什么天地lún_lǐ、信仰种族,随心而动,做任何事,只要问心无悔,便真是错的,又如何。
夜寒蛇皇微微仰面,长长的睫毛在他的脸上洒下淡淡的阴影,他闭上双眼,就好像放下了全世界一样。他的身体慢慢的开始冰封,碎碎的深蓝色光芒,从他的眉心处脱离,汇聚到那颗蛋的表面,凝结成厚厚的深蓝色冰晶。
当他的身体最后完全的的变成冰雕的时候,他的眉心处,一个深蓝色的玉石出现。那是一中深邃的蓝色,带着无与伦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