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只手已经掐住了沈月的脸,沈月只觉得浑身像是被蜂子蜇过,从头到脚战栗。
她伸出手去推那男人的脖子,可是她根本推不动。
“哎哟这小手儿,惹得叔叔我下身都他妈的~应了!”
沈月脸色霎白,这个男人比郭山还要恶心,污言秽语不断地调戏着她。
一只手开始在她脸和身上游走。
“你放手,我哥就在那里面!放开我!”沈月开始挣扎,上身被他卡死在墙壁上,根本毫无反抗的能力。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还算灵活的双腿猛地踢向男人的胯部。
男人虽喝大了,但反应机敏,一边握紧她双手,粗哼着在她耳边笑着说:“老子早就有防备着呢,女孩子家这么小就这么残忍不好!哈哈……”
沈月身上淡淡的少女气息,真是让男人控制不住血脉喷张,张开嘴巴就朝沈月粉嫩的唇瓣吻下去。
“哥……”沈月惊慌叫道。
“不错,就是哥,你就当老子是你哥,做起来……够味儿!”男人以为是叫自己,陷入癫狂般的情遇中。
可还没有碰到沈月的脸,布满油面的侧脸猛地遭一记狠辣的重击。
牙根碎裂,伴着剧烈的耳鸣,使男人身体瞬间轰然倒地。
“哥……”沈月脸色惨白,却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地上捂着脑袋疼哀嚎的男人。
他的耳朵里溢出了血,脸也瞬间肿成了猪头。
“月儿,别怕,我在!”
沈铭溪将她小脸按进自己的怀里,不让她再去看地上让人作呕的男人。
“谁啊!谁他妈敢打老子?”
地上的男人有些缓醒过来,抬起脸看着站在眼前,一身宝石蓝色西装,目光湛着杀气的男人。
“沈,沈董!怎么是你?”
沈铭溪将沈月紧紧护在怀里,目光里波澜涌动,卷起巨大风暴一般,男人吓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沈铭溪是出了名的优雅绅士,以往他也见过,只是现在,他向来波澜不惊的眸子里酝酿着巨大风浪,布满杀气。
他身子抖三抖,后脊梁一阵冷风。
“刘三鹤,是不是以为换了个皮,出入这种高档私人会所,就有侍无恐了?”
顾倾城微俯下身,双手插在裤袋里,一双眼寒星四射,唇角却勾着笑。
刘三鹤真真一下子酒醒了,沈铭溪的手腕他了解,但是这个顾倾城他更是有所耳闻。
身份神秘,至今也没人知道他究竟是做什么的。
还有……
他看着旁边冷漠没有作声,却一身肃杀之气的南宫谨和景昭毓。
景昭毓手里还握着高脚杯,杯身在他手中微微摇晃。
他迈着轻松的步子走上前,杯身倾斜,酒液就缓缓从他头顶倒下来。
“这么脏的人,是该好好消消毒!只可惜了,这么好的酒,竟浪费在了一只有眼无珠的畜牲身上。刘三鹤,你的过往别以为没人知道,连个小姑娘都敢碰,还是沈铭溪的妹妹……”
“啊?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沈董,我真不知道是你妹妹,不然借我一百个胆儿都不敢的!”
他苦着一张脸,知道得罪了这墨城最不能得罪的人。
沈家,那是什么背景势力,他这不是自找死路么。
沈铭溪墨沉的眸子锋锐的扫过他一脸的哀求,喉结耸动,唇角却扯开一抹轻笑道:“刘总,后会有期!”
说罢,他微弯腰,将沈月打横抱起。
“哥……”
“没事,我们回家!”
他目光看向沈月时,恢复了那无限温情的和暖之色。
好似刚才所有的风暴都只是一种幻象。
沈铭溪一行人陆陆续续离开了,楼梯拐角处,一个高挑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
回到家,沈月一直到洗完澡躺在床上,都没能彻底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埋在心底那些她最不愿触及的记忆又再次被翻开。
尽管四年过去了,可是再次亲身经历时,还会觉得害怕。
如果沈铭溪没有赶到,如果她逃不开那个刘三鹤的魔爪会怎么样?
沈月不敢想下去,将脸埋进被子里,闭上眼睛。
不久,门被轻轻打开。
熟悉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沈铭溪走了进来。
黑暗中,他的影子很长。
每一步都走得很轻,生怕吵醒她。
晚上发生的事,一定是吓坏了她。
但从她回到家就躲在房间不出去就看得出。
沈铭溪凝重的脸色在坐到床边,拉开遮住她小脑袋的被子时,眼底化不开的阴霾转化成无尽的宠溺。
他安静的看着她被捂得陀红的面颊,微微翘起的唇瓣透着粉红。
雅致清隽的眼底蕴开星河般深邃的颜色。
他不动,沈月也安静地躺着。
当感觉到身侧的床铺陷了下去时。
沈月的心也为之一荡。
多少个夜晚,他就这样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床边,凝望着自己,然后在她发出均匀的呼及后才离开。
他的眼神一定很暖,不然她的脸上不会那么暖,暖到整颗心都被填满。
室内很静很静。
沈月不由微微蹙了蹙眉,额上拂过一只温暖的手,拨开那略微湿的长发。
然后就是一声低叹。
“总是记不得吹干头发!”
他的话带着责备,可是又带着诱惑般的温柔。
沈月在被子里的小手握了握。
不一会儿,她被沈铭溪托起小脑袋,放在他腿上,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