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在做我的侍郎罢。”柏悦主拉着她的手拍了拍,说道。
???
南绛大惊失色地想:‘我以为你看中的是我的脑子,没想到那么肤浅地看中了我的皮相。’
“请柏悦主赎罪,我万万不敢有这等想法啊。”南绛快速抽回了自己的爪子,退后几步躬身道。
“哦?”柏悦主上前不依不饶道,“这可容不得你拒绝。”
“柏悦主明月之光辉,我这个砂砾怎么能配得上您呢。”南绛故作惶恐道。
柏悦主又试图拉着她的手,却被南绛使劲固定在原来的位置,于是垂眸道:“是有些配不上。”
“既然你没想通,那便给你点时间,直到想通之后再出来罢。”柏悦主淡淡地说道。
与其同时,柏悦主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殿外的侍卫过来,强硬地拉着她去了一个偏殿。
南绛欲哭无泪。
殿中只留了衡宁白一人。
“你留在这,也想留在这里当我的侍郎吗?”柏悦主背着手看向别处说道。
“我想同南绛关在一起。”衡宁白说道。
“那就是想当我的侍郎了。”柏悦主下了结论道。
鸡同鸭讲。衡宁白深有感触。
“虽然你不是我喜爱的类型,但看在你自荐枕席的份上,便允你一个观察期,好好表现。”柏悦主道。
说罢,柏悦主似乎有些累了,又挥了挥手,让外面的人讲其带走。
娘兮兮的南绛竟然能得柏悦主的青睐,而他这如玉少年却被弃之如履,实在是令人费解了。
衡宁白被押送到南绛的所在的偏殿时,她正在惬意地享受着侍女的服侍。
金玉盘上有类似凡间葡萄的水果,它的个头比之葡萄要大了许多,有一人手掌之高,皮厚薄适中,侍女正小心翼翼地剥着皮,而后双手捧给南绛,
南绛‘嗷呜’一口便咬掉了一半。
于是在旁站着的另外一个侍女上前道:“我也为道君剥罢。”
两名侍女专心致志地剥着皮。南绛后躺在有软垫的椅子上,吃得整个人都散发出像小孩子吃到糖一般的愉悦感。
“道君竟也染上了这富贵气,真是闻者流泪啊。”衡宁白在旁看了半会,忍不住出声嘲讽道。
这南绛入了贼窝,还能堂而皇之地享受了起来,不是一般人能比。
“能贪欢一日就是一日,哪里来的流泪之说。”南绛吃完一个才得空回道。
衡宁白从鼻腔里哼出一声:“骄奢淫逸。”
“这快乐你是享受不到的了,毕竟我可是柏悦主的侍郎啊。”南绛道。
他怎么能那么快就带入自己的角色?当侍郎他就没有屈辱感吗?
衡宁白理了理衣袖道:“如今我也是侍郎了,你享受的当然我也能享受。”
衡宁白走到放置水果的案台的另一椅子上,与南绛面对面坐着。
他向正好剥完一个水果的侍女招招手,示意她递来。
然而那侍女丝毫没有领悟到一般,依旧把它给了正伸着手的南绛。
“?”衡宁白愣了愣,继而有些愤怒。
南绛能吃的,他就吃不得了吗?他可就不信了。
他长手一捞,抢了一个案台上的水果,自己咬牙切齿地剥了起来。可惜没有剥皮的经验,加之动作粗鲁,汁水四处飞溅。
南绛嫌弃地移开了眼。
衡宁白借口要与南绛抵足而眠,进了南绛的睡房。
“你可有法子溜出柏悦主府?”趁着夜间侍女们都在门外守夜,屋内无人,衡宁白传音道。
“没有。”南绛干脆利落地否决了。
“那四方台怎么办,过几日可是要开始招生了。”衡宁白皱眉道。
“你就不能动动你的小脑袋瓜自己给我想出一个办法吗?我现在江郎才尽了,不得不服输。”南绛躺在软床上,眼睛忽闪忽闪地说道。
衡宁白坐在床边,唾弃道:“你不会真的就想待在柏悦主府邸里过一辈子吧。”
“那也未尝不可啊。”南绛道,“等我跟柏悦主感情深厚了,她负责努力往上爬,我就借她的势力为所欲为,这生活真真妙不可言。”
若她是个真男人,拥着柏悦主这等美人,在手里握着权柄,想想都开心。
“你!”衡宁白气急。
南绛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说道:“等待时机咯,要不然怎么走。”
最近柏悦主府邸里有两个最热门的谈资,一是府里有了两个貌美侍郎,二是一则怪谈。
貌美侍郎就没什么可说了,毕竟那是主人家的,不可能属于自己。
但是这怪谈就很有意思了。
上个月有侍者起夜,竟然看到了有仙人踏月而来,仙人笑后,眨眼之间便没了踪影。
有侍女不信道:“一个普普通通的修真者都可以做到踏月而来,哪里来的仙人之说?”
那侍者双颊胀红,显然有些不满侍女的质疑,不屑道:“我怎会不知道是修真者呢?只是那人浑身气度与容貌堪比月神,浑身似乎都泛着白月的光辉,实在同仙人一般啊。”
于是那侍女因着心中的不服与疑虑,夜夜不睡,待在侍者所说的地方四处走动。而后有一天早晨,她双眼发光,同身边的人喊道:“我真的见到了月神!”
“月神的容貌之盛,非我等能及啊。”侍女手捂着心口,哀叹道。
于是月神之说逐渐在柏悦主府中流行了。
南绛在殿内躺着享受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时,也听闻此消息,不过她只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