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却又转瞬即逝。
一夜欢愉,冰凉的山洞中热情如火,温暖如春。
清晨的山间是种让人愉悦的轻灵,清脆的鸟鸣,山泉流淌,不知名的花香,和山洞中,一夜也未散开,浓的散不去的**旖旎。
洛芊芊谁的很熟,虽然开始的时候,她是最清醒的人,但是很快那份清醒就不在了。愿意不愿意,也随着一起沉沦下去。
林默风是最早醒来的人,虽然他中的毒很深,但终究因为常年浸淫其中,反倒是适应力最强。他缓缓地睁开眼睛,随即被晨光刺的又微微闭上,然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眼睛没睁开,但是脑子已经完全清醒了,昨夜的一切都还记得,像是一场美梦,但如果这不是一场梦,而是真的,就是一场噩梦了。
自己是什么状态,林默风在一瞬间就判断出来。
身上的毒已经散了,但是有些疲惫,这疲惫,是那种极度宣泄过后的疲惫,疲惫而舒服。身上什么也没穿,手臂能触到光滑细腻的光裸肌肤,却绝对不是自己的。
侧过头,是洛芊芊安静的睡颜,紧紧闭着眼睛,黑发如墨的凌乱披散,整个人都陷在白色的绒毯里,感觉格外的脆弱,而露在绒毯外面的身体上,却是触目惊心的一处处青紫痕迹,并不是很厉害,让人一眼看去,便觉得并不是暴虐,而是有些过度激烈的**。
而洛芊芊的腰上,横过一条结实的男人手臂,宣誓主权一般霸道的紧紧揽着,林默风虽然面上的神情依旧是波澜不惊,但心里却惊涛骇浪的翻滚起来。只觉得这二十年的人生,从未有一时,像是此时这般的无措。
横着胳膊搂住洛芊芊的人。自然正是严宸,在林默风的沉默中。他也缓缓的醒了,然后顿了顿,整个人一下子弹坐了起来,怔了怔,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两个一贯都觉得自己冷静镇定,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男人,都有种要崩溃的感觉。然后。在这一瞬间他们的想法竟然是,幸亏洛芊芊还没醒。
终究还是林默风镇定些,他轻轻呼了口气,对严宸做了个手势,指了指洞外。
如果此时只有他们某一人,那事情就简单许多。只是一男一女间爱与不爱,在一起或者不在一起,最简单的一个问题。可现在这种情况,林默风觉得先要解决的,是他和严宸之间的问题。
几乎有些落荒而逃的。严宸飞快的下了床,两人三两下便穿好衣服,一点儿声音也没出的。到了山东外。
清晨冷冽的空气让尴尬的气氛更加的尴尬,两人相顾无言,沉默了半响,严宸才叹了口气:“昨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
他是为林默风吸了毒,但是那毒蛇是认识的,虽然剧毒无比,但是从不曾听说有催情的功效。而且,也不可能这么汹涌的叫人失去理智。严宸对自己的内力和定力还是相当有自信的。而昨晚的那一刻,想想那股欲念简直是排山倒海的冲了过来。那一刻全无理智,完全无法抵抗。
林默风摇了摇头,低声道:“是一种极为霸道的魅药。那杀手集团背后的主子竟然是个女人,我杀了她,但是不小心中了毒,误打误撞逃到这里。你吸蛇毒的时候,药性就随着我的血,进入了你的身体。”
“原来是这样。”严宸这才恍然,随即痛苦的回头看了看山洞里:“现在……哎,林兄,你有什么提议?”
虽然说在道理上,他们这种行为可以成为圆房,是名正言顺理所当然的事情。但事实上,大家心里却都有数,这简直是太荒谬,太意外了。
但事情已经发生,无论自责还是后悔也改变不了。两个大男人,都自觉不是卑鄙小人,总不能一走了之,当做没发生过。虽然这事情解决起来可能很艰难,但也还是要面对的。
“将选择权,交给公主。如果她选择我,你离开。如果她选择你,我离开。”林默风淡淡说了一句,然后看向严宸:“除非你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虽然没有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被旁人碰过,更别提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夜纠缠。但昨晚上的事情,无论是谁的责任,总不是洛芊芊的责任,没有半点指责她的道理。
林默风摸着自己腰间的匕首,似乎隐约中,有那么一点印象。洛芊芊昨晚上好像拿到了这把匕首,随即,又放开了。
虽然在公主府里,林默风和洛芊芊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他却一贯看人很准,这文宁公主,绝不像是草菅人命,心怀歹毒的人。甚至于,还有些坚持着的善良和宽容。
“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倒是好办了。”严宸苦笑了一声:“如果公主两个都不选,或者根本不知道该选谁呢……又或者……”
并不是所有女子在经历了这样的场面之后,都需要一个男人出来负责的。两人虽然谁也不愿提,但是却都明白,昨夜不是一场你情我愿的欢愉,而从开始到最后,都是勉强甚至是强迫,是不得不承欢的屈辱。
如果洛芊芊醒来之后,给他们一人一刀,似乎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等两人结束了这场艰难无比却很短暂的谈话后,并肩走回了山洞,没人说,但是他们心里都有些担心。
昨晚上两人都中了毒,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力道,洛芊芊又是初经人事,也不知道伤了没有。
洛芊芊还在睡梦中,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走近床边,便能看见雪白的绒毯上,有一抹刺眼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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