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阮慕斯不敢闹腾了,乖乖地跟他去省厅上班,结果俩人到单位,刚接了个伤情鉴定的活儿,屁股还没坐热,就接到电话赶往现场。
坐在去现场的刑事现场勘查的警车里,已经了解情况。
房东报案,到了房客交房租日期,怎么也联系不上房客,打电话不接,后来就关机了,他来房子敲门,看到邻居也在敲门,楼道里弥漫着强烈的臭味,他赶紧拿钥匙来开门,结果就看到房客死在床上,就立马报了案。
乔子执脱了皮衣,皮鞋也换成运动鞋,看了眼阮慕斯,她身上没什么皮质的,他歪了下头,没说话,抬手揉了揉她脑袋。身上有皮制品的话,吸味儿,他不想他家小徒弟身上染上尸体的味儿。
出现场的时候,乔子执总是话很少。
方樱是乔子执同事,也一起去现场,笑说:“乔法医都有女朋友了,还这么酷呢?”
乔子执听见了,但是眼皮都没抬。
阮慕斯笑了,跟方樱说悄悄话,“我男朋友有偶像包袱。”
乔子执这话也听见了,反应是勾了勾眼角,溢出些笑意。
到达现场后,阮慕斯就像个助理,提着勘察箱跟在乔子执身后下车,方樱则自己拎着勘察箱下车,一起上楼。
尸臭味儿非常大,即使仨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好了,走进房间时,仍然有清晰的尸臭入鼻。
还没接近尸体,阮慕斯只隐约看到尸体很胖很大,乔子执就停下脚步,无声地冲她摆手,指着门,阮慕斯不动,乔子执眉微皱,阮慕斯赶紧转身去门口站着。
尸臭味太大,好几天都洗不净这味儿,阮慕斯刚开始来的时候,除了身上染上味儿除不掉,还吐得不行,乔子执也不管她,任她自生自灭,现在就管得可紧了。
阮慕斯站在门口,只能看见里屋的一个边角,她歪着脑袋往里探头看,看到乔子执在床周围来回走动。
他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微眯着眼,眼角的疤有精光,有狠劲儿,他工作的时候寡言少语,大多数时间都在沉默思考,而当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定然就是别的法医忽略的关键点。
法医除了解剖尸体外,还有现场勘察的任务,她看到方樱、痕检员、记录员,还有大队长陈哥,都走到乔子执身边,听不见他说话,但能看到他身边的几个人齐刷刷地愣住两秒,随即齐刷刷领导训话一样点头,连队长陈哥都舒展开了紧锁的眉头。
阮慕斯笑着眯了眯眼,心想她喜欢的小师父,肯定是又找到他们没注意到的关键线索了。
她家男朋友太帅太酷太聪明了,她心里塞满了对他的崇拜。
现场取证后,尸体拉到冷藏库,等陈哥他们联系到其家人后,等待死者家属签字同意,准备做尸检。
阮慕斯跟着乔子执出过太多回现场了,知道他面对这份工作特别严谨,不到百分之百肯定的时候,任何想法都在他自己心里锁着,他很少开口,她就也不问,站在水池边认认真真洗手。
她刚洗完手,杨喜鹊的打电话打了过来。
“慕斯宝贝儿,国际长途啊,长话短说,专柜一万二,买不买?”
阮慕斯愉悦答道:“买呀。”
杨喜鹊立即挂了电话。
过会儿,杨喜鹊语音微信发过来,“恋爱中的女人啊,你不就剩一万五的现金了吗,你给他买礼物就花一万二?”
阮慕斯笑着语音回复,还是那个愉悦的调调,“买呀,他生日嘛。”
杨喜鹊:“话说慕斯宝贝,他家是什么条件啊?送你十来**海蓝之谜,家境不错?他爸妈干什么的?”
“不知道呀,没聊过,就普通偏上一点点……?”
“我觉得不一定,他一法医,爸妈但凡是有钱人,或者是当官的,都不能让他来做法医吧?就算像你说的,他平常对部门人大方,会不会也就是个普通家庭吧?咦?不对不对,我怎么还跟你讨论你男朋友家庭情况了,打住,我嘴快了,我不关心这个,你男朋友什么家庭都行,对你好就行。”
阮慕斯笑说:“好呀,可好了。”
她这儿正夸男朋友呢,一个人影靠了过来。
男朋友笑着亲她耳廓,声音好听到她身体一颤,“夸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