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放心,奴才都用让人盯着,无论是规矩的还是不规矩的。”桂嬷嬷也不是大意之人,若说雅淳比筱黎早进宫占了先天,在皇宫里早一步步置起自己的势力,那么太后就是已经把天时,地利,人和尽收囊中,她对后宫的掌控反而在这一段时间里达到了最高点,新的势力还没有成气候,老的势力唯她独尊,这样的情况下,无论是想要做什么,还是盯什么,都易入反掌。
“桂嬷嬷,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哀家今日能站到这里,当日又有谁想到。”初被抬进当年的雍亲王府时,谁会想到那顶小桥里坐着的她会是最终的胜利者,所以,便是现在看着毫不起眼的,也千万不要小看。
“奴才记住了。”桂嬷嬷再福身。
“永琏那里一定要让人注意好,哀家要尽可能多的知道关于永琏的一切,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哀家都要知道。”尝到太后权利带来的滋味后,她怎么可以放手,所以,她更要把一切未来可能的先机掌握在自己手中,永琏便是其中最大的机会,嫡子,聪慧,从王府到皇宫,他的地位倍增,这么一张好牌,太后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至于皇后,小心一点,不要和她凑一块了,各瞧各的。”太后略思。
“主子,您如何看皇后?”主子今天说了这么多话,兴致不错,桂嬷嬷当然不会坏了太后的兴致。
“她?她比起当年的那位孝敬宪皇后来说,差远了,要学的多着呢,她反而不用多管,她于哀家只有巴结讨好,她喜欢就让她做便是,想算计哀家,现在她还嫩着,而且依哀家看,她还是先顾着自己吧,你看着,她要是再不明白,皇上只会越来越不想去她屋里,你看看她这阵子穿的什么,她不嫌丢人,哀家都嫌,何况是向来只喜欢华贵东西的皇上!”知子莫若母,弘历的这点习性,她很清楚。
“皇后这是怎么想的?”对于皇后这阵子的妆扮,桂嬷嬷也无语了。
“她能怎么想,她喜节俭朴素的名声可是一直在外,现在,她愿不愿意也得继续下去,否则,这才刚成了皇后就,啧,啧,她那么爱惜名声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出自毁的这种蠢事来,可惜,她的名声是继续有了,但在皇上眼里,她这么过头的做事本身已是蠢事一桩,这个皇后啊,和皇上夫妻多年,孩子都有了,居然还不明白一点,女人无论你要争什么,男人是你争的首要,男人有了,男人背后的权势还会缺吗,只有像哀家这样的无法了只能自己给自己争权势。”太后冷笑,更笑皇后的蠢笨。
皇后真蠢笨吗?当然不,真蠢笨,弘历何需弄一个高氏来平衡她,所以,很快,当看她到太后的素服时,她就明白自己这件事上做过头了。
“嬷嬷,去把之前准备好的孝服拿来,本宫换上。”回到长春宫,皇后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
“梅子,端水,本宫梳洗。”再接着下一件事就是改掉面妆,若是没有太后,雅淳她定会继续坚持这般下去,可是有太后,她不能这样做,再坚持她现在这样的妆扮,她这是要做什么,比太后更难过吗?她绝不会选择和太后打擂台的这条路走,无论以后如何,明面上,她永远都不会和太后翻脸。
至于脸面,不过是自欺欺人的东西,一个后院的多少女人抢一个男人,那时,脸面就没有了。
今天,高氏的表现不管如何,对雅淳来说,她只看到未来后宫少不了高氏的兴风作浪,那其她人呢,又为甘于平淡吗,怎么可能,雅淳自己都不会相信,还有日后不断进宫的女人,这个后宫,她一刻都不能放松自己,她,绝不要做失败者!
太后可以不为她说话,但绝不能偏帮了别的女人,因为这样,雅淳才会百般讨好太后,求的不是太后对她另眼相看或是护袒着她,这个宫里没有人会对谁无缘无故的好,她明白得很,她只是希望太后置身事外就好,所以,一切太后不喜的,她绝不会当着太后的面做,更不会让太后知道。
雅淳缓缓吐出一口气,这个后宫可不止一个高氏,还有那拉氏,想想今天早上,自己只不过刚提了提让其庶姐和她同住一宫的打算,马上就被她堵了回来,这个可从不是省油的灯,别人呢,皇上登机了,选秀也不会落下,到时,这个皇宫里又将有多少美人进来呢,美人进来了,还意味着皇上膝下子嗣不再单薄,不再单薄的子嗣代表着什么,下一代帝王必然得经历一番腥风血雨,不,没人有资格和她的永琏争,她的永琏嫡子的身份,谁都没有资格,所以,为了永琏,她必须牢牢坐稳皇后这个位置!
初进宫的每个女人都在雄心勃勃地准备大展伸手,没有人例外,高氏自然也在内,否则,她今天不会因为不甘心太后和皇后的冷落和漠视而冒然出声,虽然中间她受了委屈,可是最后,皇上来了,对她来说,再次看到皇上对她的宠,这已经够了,王府又如何,皇宫又如何,她照样是皇上最宠着的女人!
“英兰,你看我美吗?”因为弘历的一次偏宠,让高氏再次美滋滋起来。
“主子,您可是这皇宫里最美的人了!”英兰眼里所表现出来的仿若高氏就真是这天底下最美的女人,没有之一。
“英兰,吩咐下去,让小厨房那边好好炖锅汤出来,我要给皇上送去!”得到下面奴才恭维,高氏心情更好,而皇上那里,她本就不笨,明白,皇上现在就是她唯一的靠山,只要皇上还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