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越小口小口抿着酒，嘴边的笑意渐渐加深，“那要问他。”
刘文成眼神微闪，点点头，“也对。”
俩人喝到十一点左右就散场了，因为明天还得早起参加开机仪式。
回去的路上，刘文成突然感叹道：“现在的小年轻越来越早熟了，咱们俩差了十几岁居然能聊到一块儿，真是稀奇。”
慕越喝了不少酒，脑子晕乎乎的，闻言笑了笑，“我也是快奔三的人了。”
刘文成摇摇头，戏谑问道：“嘿，二十三岁没到就奔三，太心急了吧？”
“哦，对哦，我现在才二十三，不是二十九。”慕越哈哈笑着，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
刘文成见他摇摇晃晃的，不禁伸手拽住他的胳膊，“来，我扶着你。”
“离他远点。”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接着，挺拔的身影强势插入，一把抱住了慕越。
刘文成眯着眼抬头，一眼便坠入到寒冷深渊。
盯着他的眼睛里头燃着两簇幽幽火光，森冷无比；裹挟着寒意的眸子化成锋利的刀刃，似乎下一秒就要飞射出来，杀人于无形。
狠厉的角色，其中还包括罪犯，为了深度剖析角色他曾亲自深入监狱。监狱里不乏手染鲜血的亡命之徒，刘文成曾经跟他们对视过，那种嗜血冰冷的眼神至今还记忆犹新。沾过血的眼睛早已经区别于正常的人类，像是猛兽暴虐的瞳仁，轻飘飘的一眼就叫人不寒而栗。
没想到，在公众面前温文尔雅的陆总会拥有这样一双眼睛。
刘文成身体绷直，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醉了，我怕他摔倒。”
陆梁只是冷冷盯着他，似乎在压抑些什么。
醉了酒的人不安分起来，仰着脖子细细打量陆梁冷硬的脸，“呃，你是谁啊，好眼熟。”
陆梁低头瞄了他一眼，蹙着眉。
慕越抬起手，在那张冰冷的脸上揉了揉，“陆梁啊，你想不想我？”
陆梁眼神转柔，“想你。”
回答他的声音仍然宠溺无比。
“乖，乖宝宝，”慕越嘻嘻一笑，亲了他一口，之后又皱着眉说道：“可是还不够。”
陆梁挑眉，“不够？”
慕越冷哼一声，掐他的脸，借着酒劲颐指气使，“说，你爱不爱我？”
陆梁抬头看了呆愣的刘文成一眼，果断弯腰抱起还在胡言乱语的人，朝海边走去。
刘文成目送他们离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缓缓吐出一口气，暗自唾弃自己胆小。
阳夏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安慰道：“不好意思啊，陆总今天心情不好，他平常不是这样的，可温柔了。”
温柔？刘影帝看看小助理旁边翻白眼的齐耀，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妈蛋，狗屎的温柔。
*
靠近海岸，海风呼啸，放肆地吹在人身上，有点凉。
慕越知道自己已经清醒了，却又不愿意离开陆梁的怀抱，所以仍然赖在他怀里，不停地问道：“喜欢我不？我是你什么人？”
当心里的怒火散去，陆梁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低下头用拇指细细抚摸慕越泛红的脸颊，间或拿嘴唇慢慢磨蹭着，嘴里呢喃道：“不要逼我，我已经忍得很辛苦了。”
“到底是谁逼谁？你脸皮真厚，这种话也说得出口。”慕越怪叫道。
陆梁警觉，眯着眼看他，“你没醉？”
“不，醉了，我醉了。”慕越耍起了无赖，把脑袋扎进他怀里。
陆梁把头埋在他肩膀上笑，那声音非常磁性柔和，轻易便拨动慕越的心跳。
慕越心情一松，也跟着笑了起来，心想：不承认就不承认呗，大不了咱们再耗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