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犹珩清亮的嗓音掷地有声,她顿了顿,毫不畏惧地直视肆长离,继续讲下去。
“而北衿皇力排众议,只不过是以不开战的方式解决争端。这件事,我想东褵皇很清楚是东褵边境百姓先扰我北衿众民。而北衿已经一而再再二三地容忍东褵的无心之过,而北衿皇也体恤民意,为了使北衿和东褵百姓不流离失所,因战乱失掉家园。是以才会心平气和地与东褵皇在这里讨论平息事宜,不想东褵皇如此猖狂,竟提出要先行开战,视东褵百姓安平于不顾,既是如此,北衿便是替天行道无奈迎战,也绝不会让东褵夺得一城一池。”
沈犹珩方才说完,肆长离那高贵如孔雀的声音便低低响起。
“既如此,朕拭目以待。”
肆长离不再言语,而是拂袖走到门口,在殿门合上的一瞬间,回头道。
“北衿皇就是如此任由一个无官无爵的人来指责朕的?”
“孤的人,就不必东褵皇多事了。”
沈犹珩还未开口,就听见傅旸咄咄逼人的回敬。她原本想到自己确实是逾越了,但奇怪地看见傅旸并没有与自己置气的意思,相反还在肆长离面前毫不掩饰地护着自己,有些怯怯地抬头问他。
“我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
傅旸笑得柔和,回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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