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几人已经准备好马匹,看样子是要骑马回京,阮绵绵突然想起来自己从没有骑过马,一时间心情复杂。
那马一看就很不温顺,她不会被摔下来吧?阮绵绵看着比她还高的马,顿时腿软,于是一人一马,开始大眼瞪小眼。
我们的九爷大人一出山洞,就看到阮绵绵娇小的身子站在马前,一副踟蹰不前的样子。她今日穿着侍卫服,背着她怪异的背包,利落的短发梳得整整齐齐,模样好看了不少。
不过,若是说昨日的她像逃难的乞丐,那今日就像是青楼里小倌了。
九爷大人并未走神多久,楚一牵着他的汗血宝马过来,他几乎是一眨眼就上了马,居高临下看着阮绵绵,目光像是不耐烦。
阮绵绵最怕他这种眼神,吞了吞口水,“我不会骑马……”
在九爷大人的认知里,对“女人”二字可以说是知之甚少,即便生育他的母亲,也是不甚亲切。
但此刻,九爷大人深刻的体会了女人的麻烦之处。阮绵绵不会骑马,九爷大人为了省事,索性点了穴扔在马上。
为此,九爷大人的坐骑追风十分不悦,尥起蹶子跑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当然,趴在马背上的阮绵绵就十分不好受了,身体处于麻痹状态,一动不能动,她都担心会直接掉下去。
这种感觉,就像被梦魇时,脑子明明很清醒,却怎么也动不了。当然,阮绵绵的眼睛是睁开的,但她整张脸都贴在马肚子上,只能看见油光发亮的枣红色鬃毛,扎的她脸皮生疼。
况且这一路路坎坷不平,追风速度又是极快,阮绵绵是头晕眼花不知今夕是何夕。一开始她还能尖叫出来,后面只觉得七荤八素胃里一阵翻腾起伏。
“九爷……放过我……我我真的快吐了……”
阮绵绵挣扎半天,才好不容易说完这句话,如她所想,洁癖极其严重的九爷大人二话没说就解了穴道扔她下马。
“啊——!疼疼疼——”
所幸,九爷大人的力道并不是太大,阮绵绵摔得不是特别厉害,但还是装模作样一阵哀嚎。
“楚一,弄晕带走。”
接到主子的命令,楚一也不由得扶额,阮绵绵这演技也太感人了。
阮绵绵见装可怜没用,忙道:“我可以学骑马,真的,我学的很快的!”
九爷大人微微思索,似乎是认为阮绵绵的提议可行,于是驾着马儿迅速到了阮绵绵面前,长臂一捞,就将阮绵绵抱在了怀里。
“看好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头顶猛然炸开,随后马儿就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阮绵绵惊魂未定,只能尖叫一声缩进男人怀里,闭着眼睛紧紧抓着男人有力的胳膊。
鼻尖,是清新淡雅的龙涎香,耳畔,是男人平稳的心跳。胯下的马儿仍然在放肆奔跑,阮绵绵怕极了,仿佛只有缩在男人怀里,怦怦狂跳的心脏才好上一些。
“不想晕着走,就给本座睁开眼睛。”
男人实在没什么耐心,听怀里的女人吓得呼吸紊乱,依然面无表情的训斥。
当阮绵绵好久才下定决心,强忍不适睁开眼,却见满眼的碧绿,原来仅仅就是几刻钟,他们已经走出了戈壁滩,踏上了一片草原。
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阮绵绵以前也去过草原,但古代与现代的景观给人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她现在只想痛痛快快在草地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