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慕楠又走了,带着一丝不舍和落寞上了飞机。
下飞机,回到了酒店,和陆景尘小酌两杯,而后用了一晚上思考人生。
到底是因为牵挂易然还是真的累了想要放下?
假如没有她的出现,他是不是一直会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不清楚,但他知道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他的骄傲不允许被人看扁,他的坚持更不会轻易改变。
再等等吧,还早呢,毕竟家里还有个孩子要养。
想着,拿出手机,给易然发了条短信:睡了吗?
秒回:还没,在画画。
辰慕楠:勤劳的小蜜蜂,注意休息,要懂得劳逸结合。
易然:嗯,叔叔也是,早点休息!
辰慕楠:……
小丫头这是急着结束谈话的节奏?
易然对着手机看了半晌,没有等到回复,估计是睡了吧。放下画笔伸了个懒腰,小小乖也跟着在一旁哼唧,看样是困了。
随即关了灯,走出书房去睡觉。
那头辰慕楠躺在床上,头枕双臂,呆呆的看着头顶的吊灯愣神,忽然淡淡一笑。
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于是拿起手机,道了声:晚安。
*
周一,易然上交了作业,同时得到两位老师的夸奖。
美术老师:“又有了不小的进步,加油!”
钢琴老师:“努力的孩子,你是好样的!”
此后,信心十足的女孩儿牟足了劲儿,只为不辜负老师们一双双期待的眼神。
临近期末,莘莘学子们都忙了起来,易然目前面临着两件大事。
第一件,期末考!
第二件:学期班会!
人植树,浇水施肥,为的就是开花结果的那一天,师者,便是植树的人,辛勤栽培的嫩苗茁壮成长,最让他们欣慰的,就是验收成果的时刻!
整个校园都被一种热闹的氛围环绕,每天在同学脸色看见的最多的便是兴奋,成绩于这些自幼便生活在塔尖的学生来说,并不十分重要,只要合格就算通过。
但易然头痛,毕竟她是空降,先不说文化课,光是艺术课就够她喝上一壶,以她现在的成绩想要及格?
不是有点难,而是非常难!
怎么办?
刻苦学啊!
于是在同学们高高兴兴的告别期末为迎接暑假最准备的时候,总能在班级的一处角落看见一个长发女孩儿专心用功,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可以保持很久不动,就像画一样。
偶尔有玩闹的同学不小心打扰,还会歉意的说一声:“对不起”。
勤奋的人,向来能被大家尊重。
至于学期班会,易然没有参加,原因并非组织班会的人是与她不和的文娱委员季微,而是她真的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更没有什么特长可以发挥。
她不羡慕那些拥有才华的学生,因为她正在努力向他们靠拢。
但她不知道,即便她在班会上没有展示,在这段整个班级都在沸腾的时间里,她的安静,她的独树一帜,已经成了她的亮点,成了她特有的魅力。
就这样,易然白天专攻文化课,晚上放学做完作业余下的时间全部用来练习美声、画画、键盘,用的正是辰慕楠特意为她准备的雅马哈三角钢琴。
还有计算机,对于网盲的易然来说也需要一段时间攻克。
*
辰慕楠也忙开了,一边赶着拍戏,一边休息的时候还要忙着创作。易然不知道,她的存在,除了充实了他的生活,也为他带去了新的体验和灵感。
哪怕他为她降下再多的礼物雨,却始终不及他心里,待她为最珍贵的礼物。
辰慕楠翘着二郎腿,一手扶着吉他,一手拿过铅笔,在五线谱记下一根根音符。时而轻轻一笑,俊朗的五官温文尔雅,清晰如玉。
纤长的指尖拨弄琴弦,美妙的和铉沉醉了聆听的人。
月光顺着窗口洒落,映着男人修长笔直的背脊和纸张的一角,上面工整的写着四个楷体小字……
名为:《那个女孩》。
一大早,陆景尘敲开辰慕楠的房门验收成果,刚拿起乐谱看了一眼,便用酸溜溜的语气调侃:“呦喝,我们家阿楠转型了,走的是青春文艺范儿?”
辰慕楠好心情的白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抢过乐谱,“你懂什么,这叫再不折腾我们就老了”。
陆景尘憋笑:“是,再不范二就老了,骚年!”
“滚!”
忙忙碌碌的日子里,熟知辰慕楠的人都发现,万年不变的冰川融化了,他不再吝啬微笑,通常在无人的时候,只要细心就会看见,那个向来冷漠的男人,温柔阳光的一面
*
又是一周匆匆而过,周五。
易然一早便收到了辰慕楠的问候短信,互道安好,两人的心情都很愉悦。
辰慕楠:离回家还有十天,乖乖等我。
易然:叔叔辛苦了,加油加油加油,注意身体哦。
辰慕楠握着手机低低的笑着,小丫头肯对他撒娇了。
辰慕楠:乖。
到了学校,刚进班级,易然就被一阵吼声喊的头疼,回到座位从宫婷的眼神里接到“还是你有先见之明”的信息,无奈摇头,拿出课本开始复习。
季微双手叉着腰,喊得声嘶力竭,大多是关于谁谁谁的节目不合格,谁谁谁不尽力等等。
当然,也有反驳的,四五个跟她不和的女生对着她叫嚷:“以往每学期的班会节目都是班长敲定,她都没你这么挑三拣四,还真敢拿着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