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的那般真我不信反倒显得我多疑。赵梵音这名字倒是不错就算是皇兄现编的名字我也认了,皇兄脑子灵光一现大手一挥拿起狼毫笔写了一句诗。我凑上去一看,“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你觉得我这诗怎么样?”皇兄一脸期待看我,我倒说不出什么调侃的话。“皇兄这诗虽直白但是合上书一想,好似也只有这读书才能得到这些。只是……”
皇兄放下毛笔,“只是什么?”
“书里有没有我怎么能算得上书中自有颜如玉?”本是一句调侃的话皇兄听了却认真起来。
“好好好!你美你说的都对。”
如果皇兄知道他这句诗被后人调侃成什么样子,他可能不会写出来这句诗。可是没有如果。况且皇兄也活不到那能听到的时候。
我抱起胖子累得我不行,这小没良心的还眼巴巴看着皇兄,“皇兄我去看看太后表姑妈先走了。”我想给皇兄施礼退出去,无奈抱着胖子弯不下腰。皇兄看了胖子又看看我笑着给我摆摆手。
我到了那栖梧宫把胖子递给小宫娥,两个宫娥合抱才稳稳抱好。进门给表姑妈施礼没跪下就被表姑妈拉了起来。表姑妈与我坐在那塌上,“你这妮子出去这么久也不来看看表姑妈。”
我抱着头,“好大的帽子啊!我可戴不起。表姑妈我怎的不想着你,你看这个。”我向那小宫娥招手小宫娥把我准备好的佛珠递了上来。
“姑妈!你看这佛珠是我在清净寺求了一串开光的,据说很灵给您你用着吧。”那表姑妈摸着佛珠脸上荡开几条细纹,连着头上的金步摇也是一晃一晃。“还是你会选东西,这檀香摸起来竟也有玉的质感,夏天摸着不热冬天怕是也不凉。”
我干干一笑表姑妈夸人愈发娴熟,冬天我怎的知道这佛珠是否凉。“把哀家的那金乌钗拿过来……”小宫娥把一锦盒拿在手里递给姑妈,好吧!估计这次送礼又是礼不减反增了。表姑妈把那金乌钗插在了我的头上,直直夸的我找不着北。
“哀家记得当年这金乌钗……”说完表姑妈便停了活头像是回顾过去,往往是这样的开头表姑妈都要拉着我说个没完。我之前经常找表姑妈表姑妈听故事,表姑妈用两个月的时间给我讲了她一生。我几乎是表姑妈的翻版,我了解她的一切。
“小锦你不知道,哀家刚入宫时是怎样的模样。这金乌钗是先帝赏给哀家的,先帝赏给每个秀女的钗子都是不同。”把金乌钗从头上摘下来拿在手里,“姑妈!这金乌钗这么有意义我不能收!”
姑妈把那金乌钗又插在我头上“你拿着吧!我老了戴不动这些了。之前先帝说哀家带着好看,硬是把这钗给了哀家。你长得美现在给你也不会另这好物件蒙尘。”
“哀家之前以为先帝是最爱我的,就算不是最爱那也是最宠的。可能因为宫里又进了新人吧!可能因为哀家抓不住先帝的心了。慢慢的先帝眼里心里装的便不只是哀家了。”
我没说话宫讳密辛本就不少,姑妈从来没说过这种事,姑妈虽是太后但当今皇帝我的皇兄却非她亲生。其中事情繁杂怎会是我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懂。
表姑妈摸着我那金乌钗的吊坠。“哀家之前靠着宠爱在宫里立足,后来哀家明白无论是宠还是爱都长久不了,哀家靠着家世心机手段走到了现在的位置。”我不信姑妈这话,像姑妈那样好的人怎么会有心机?
“哀家在先帝驾崩前问先帝,怎的就不爱我了。先帝说了好多,什么无皇厮,品行不端,颜色不再。说那么多都抵不过一句不爱了。哀家明白先帝的心思只是想亲耳听一句答案。”
我嘴贱多问了一句,“姑妈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进宫吗?”
“会!”姑妈这样的斩金截铁我有些意外,“你还小,若你明白哀家那时的处境你会和我说一样的话。若是可以哀家真想抽当时的自己一下,哀家真不想爱上先帝,不想送走那几个未出世的皇子,不想把琦姐姐溺死在那……哀家真想……”
许是悲涌上了头姑妈摸着胸口喘息着,姑妈说的话和大逆不道快沾边了,姑妈身边的老嬷嬷柔声提醒姑妈冷眼看老嬷嬷,“这话哀家憋了一辈子难不成还要带去棺材,哀家坐上现在的位子说句真话的权利都没了吗?”
老嬷嬷又咳了两声,姑妈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你走吧!哀家有些乏了。”
出门把胖子抱在怀里,想着姑妈说的话猛的想起之前做的一件错事。我看向两个小宫娥这大热天抱胖子那么久头上出了微微的薄汗,想让她们下去歇歇,又不好偏私把后面十六个宫娥散了。然后一人往那天牢里走。
在天牢嚷嚷着放我出去的必定是哪刚进来,无论有怨无怨定吼上两句。过那十年二十年在天牢修得那忘我的境界,便都沉默了。
“属下参见公主!”我看那牢头向我行礼便问他三年前因为说书进来的那人关在哪儿?他好似没印象我又说:“本公主亲自关进去的人,怎的没印象?”他拍脑袋领着我往里面走。
天牢里在这烈阳下竟也这么昏暗,在这里关上几年眼睛怕是没用了。
三年前我贪玩跑出了皇宫。就看见一个说书摊上围着一群人,大有萨满做法事的模样。我好生挤进去便看见那年轻的说书先生,有些不待见。之前见的那些说书先生大多年迈一看便是肚子装着不少墨水的样子。他这般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