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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声音,熟悉地让她下意识地颤栗,身体也下意识地想要往边上挪。然而她发现自己的全身都像散了架重装一样,包满了纱布,无法动弹。
男人哼笑一声,气息萦绕在耳边:“你都这样了,本王还能动你不成?”
苏珞沉默。她都这样了,确实已经经不起他的摧残了。可是即使他不会动自己,此刻两个人这样的姿势拥抱在一起,仍叫她无法适应。她恨不得这个男人滚出自己的视线,滚出自己的世界,越远越好。
赵宁谌微微侧着头看她,他的夜视极好,即便是黑夜,他仍能看清臂弯里的女子此刻的神情。许是因为夜色的掩护,让她卸下了防备,却正好叫他看清了她内心所想。她的脸很苍白,但那双眼睛却只盯着帐幔顶看,眼睛无神,却透着倔强,让人忍不住便想要怜惜。
他的眼眸不自觉地软了下来。手指往上,轻轻揉搓着她的长发。青丝长发垂在身侧,那是她全身上下唯一柔软的地方。
她的眼眸一动不动,苍白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滚。”
她不会忘记自己这一身的伤和刻入骨髓的羞辱是谁给的。她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子,只会仰靠男人的鼻息活着,他轻贱你,侮辱你,甚至打骂你,你都不能有丝毫怨言;他心情好了,便温柔,宠溺,施恩,你就对他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她不是这样的女人。
她不需要仰靠男人的鼻息活着,她只是自己。
她是苏珞。
赵宁谌的手指头顿了顿,随后慢慢松开,但人却没有滚蛋,手指放下来,继续保持着最开始时的姿势:“睡吧。”
苏珞恨得牙根生疼。可是对他此时的霸王举动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她无法反抗,又不想接受他。倔强的她咬着牙瞪着帐幔,久久都不肯合上眼睛。
赵宁谌便侧着脑袋,看她发呆。
一直到天将亮,她还没有闭眼睛睡觉的趋势,赵宁谌抬手,在她的肩上轻轻一点,她这才毫无征兆地闭上眼睛。
他看着她沉沉睡过去的容颜,薄唇轻抿,深沉的眼眸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按照徐长卿的吩咐,苏珞必须要卧床一个月才行。
可是苏珞的心里一直挂着事,这让她一刻都不愿意在床上多呆。
第二天她一醒来,发现身边的赵宁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滚蛋,心中松了一口气,立即把香宝招过来:“香宝,给我更衣,我要出门。”
香宝的脸比吃了毒药还难看:“小姐,您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出去啊?”
苏珞表情十分坚定:“肯定是要出去的,按照原计划,明天就是酒楼重新开业的日子,今天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我不去怎么行,明天怎么开业?”
香宝快哭了,说什么都不肯按照她的吩咐做,见主子生气,她直接噗通一声就跪到地上:“什么也不能服从命令,如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