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认不认识这个?”
“这是……”苏晚一看,立刻认了出来。“我衣服上的布料。”
布料色泽偏浅,沾染的血迹太久,哪怕经过清洗也隐约有残留的浅浅血迹轮廓。
“你哥哥倒是个重情义之人,老头儿让药童把这扔掉,他连伤势都不顾的下床阻拦,死活不让,我答应他会清洗干净给他送去,他才安静下来。”
苏老大夫摸着胡须,心中对苏晚这个哥哥好感倍增。
倒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
苏晚紧紧捏着衣料,眉眼微垂。那个笨蛋,几块破布片而已。
他总是这样,只要是她给他的,一块石头都要当成宝。
以前也是,留给他半块馒头,死活不舍得吃,愣是给留的变成了生霉的剧毒,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
前世,她利用他的信任算计过他无数次,端着毒药让他喝他都不知道犹豫。
越想越难受,突然就特别想他。
苏晚心里和哽着一块石头一样。
“哎?丫头,别哭!别哭啊!你哥哥真没事,只要他安心养病,断骨会慢慢长好。”苏老大夫见小姑娘眼圈都红了,和流浪的小狗一样可怜巴巴,连忙开口安慰。
“谁哭了?”苏晚反驳,没哭好不好。
“好好好,你没哭,能放下你手里的几块破布吗?若是后日进宫你哥见老头儿食言,铁定要翻脸无情,耽误病情可不妙了。”
苏晚顺手牵羊的动作一滞,讪讪放下,瞪了苏老大夫一眼。
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见到她哥?
苏晚都要抑郁了。
殷九凌也抑郁了,为了不让人起疑,他强忍着没有发作皇后给他戴绿帽子的事,只是罚了皇后闭门思过,不许出凤鸾宫一步。
虽然因此没有人怀疑到皇后怀的不是他的种,但殷九凌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恨。
最后把自己气病了。
次日,苏晚失算了,殷九凌没有再跑来相府咨询,因为他病得起不来了。
苏晚得知消息时的心情是这样的:“……”
前世从来没听说殷九凌三灾两痛的,只听说皇帝年富力强、身强力壮,怎么今生变化这么大?
她想不通啊。
什么事能让自视甚高的殷九凌气得直接倒下了?
难道真是皇后怀孕把他气病了?有这么严重?再忌惮都不至于这么夸张,毕竟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确定。
饶是苏晚想破脑子,都不可能想到殷九凌认为皇后给他戴了绿油油的帽子。
殷九凌暂时没法出宫,到了殷秀复诊的日子,苏老大夫却可以进宫。
知道苏老头儿的病人是自己哥哥,苏晚哪里坐得住?不能走官方渠道进宫,走小偏门也行。
于是。
苏晚装扮成苏老大夫身边提药箱的药童,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进宫了。
苏老大夫和苏相得知她的主意,原先死活不同意,但是当苏晚站在他们面前时,两个人都惊呆了。
“你是怎么办到的?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苏老大夫问道。
“易容术,我也只是学的皮毛。”他对面坐着的药童回道。
前往皇宫的马车上,苏老大夫一双老眼始终钉在眼前的药童脸上,啧啧称奇。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么都不会相信,这个与自己药童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会是苏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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