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喜醒来就发现自己枕着阿峰的大腿睡了一夜,这让她有些尴尬,自己的睡相她是熟悉的,定是自己昨晚赖皮地缠上人家……的大腿了。

石洞虽窄小,昨天晚上两人还是有些距离的,醒来后只见自己双手抱着人家大腿,她微微红了脸。

阿峰的表情也有些不大自然,可能是嫌弃她又不想说出来。陆喜摸了摸鼻子,有些懊恼。

收拾东西的时候,她看到地上的兔皮,顾不得上面还沾着些生肉屑和一股腥味,扯了把野草拧巴拧巴弄成一根草绳,把兔皮拴了起来,又捆了昨日摘的百合和野葱,拎着赶路。

又是一整日的行路,发现的东西多到她都开始记不住了。

陆喜跟在阿峰的后面,看着他古铜色的精壮腰身和挺直的背,不由得有了一丝害羞……还好阿峰是背对着她的。

这里的男人们都是一种打扮:腰上绑着一块兽皮遮羞,脚上一双草鞋,头发倒是有不同的打理方式,有人蓬头垢面,毫不在意,那种人一般都是还没有女人的,有人则以一根草绳绑于脑后,她比较满意的还是郁族三帅的发型,他们会定期修理自己的头发,以使其能保持着短发的干练,阿峰的长发能到肩,额际两边各拉了一束,反绑于脑后,巧妙地固定住了其余的散发,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

部落里唯一能显示地位的大概就是他们遮羞布的类型和颜色了,阿贡的大概是熊皮,阿路和阿峰是虎皮,其他人鹿皮羊皮啥的都有,小孩子则是一颗颗光腚外露。

常年裸露的皮肤被晒成棕色,阳光照射在阿峰的背上到泛着光泽,看着实在帅气。

和阿贡的胡须不同,阿峰不蓄须,顶多能看清脸上青色的胡子茬,这样他清而俊刚毅的面庞就一览无遗了。他亦不似其他族人那样,身上充斥着汗臭与血腥味……总的来说,阿峰是个爱干净的男子,唔,还是个美男子。

“嗷!”

陆喜正分心想着,却不欺然撞上了一堵人墙,痛得她揉着额头皱着眉叫了起来。

阿峰迅速地转过身,并捂住了她的嘴,还顺势压着她蹲了下来。

陆喜不明情况,大眼珠里盛满了慌乱,她抬头看向阿峰。

阿峰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前方,压低了声音对她道:“别动,前面有动静!”

气息喷到她的脖颈上,两人挨得极近,陆喜甚至能够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不过这时候她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心猿意马,这是这两三天以来阿峰头一次的反常举动,身在野外她也是很害怕。

顺着阿峰的视线,她朝前看去,原来前面的草丛里有一小只梅花鹿,看起来刚刚出生没多久,胎盘血迹都在一旁。小鹿正挣扎着,想要依靠它那软弱的双腿站起来。

“不能再往里走了,这一片已经有猛兽了,咱们两个人会很危险。”阿峰的声音又响在头顶。

陆喜盯着那只小鹿,掰开了阿峰捂着她嘴的手,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猛兽?”

“那只鹿前面不远处有血迹和打斗挣扎的痕迹,看来母鹿已经死了。”他冷静分析道。

陆喜仔细一看,果然,前面不远处的树皮都撕烂了,草丛也十分凌乱,一看就知道有过激烈的挣扎与缠斗,应该是猛兽借着母鹿生产时无力逃跑才下的手……

阿峰拉了陆喜的手,转头就要走,他们只有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大的捕猎工具,实在是很危险。

小梅花鹿一声一声地叫着,眼神无辜而又迷茫,站起来又摔倒。

“哎,等会儿!”她挣脱了阿峰,他不解地转过身来。

陆喜指着那湿漉漉的小鹿,努力对上阿峰的目光:“阿峰,我想带它走。”

母鹿已死,或许它根本不知道,自己虽然引开了天敌,用生命换回了自己的孩子,这只小鹿的结局,也仍然是个死。

因为,离开了母亲,它怎么活的下去?

陆喜狠了狠心,脱下自己唯一的外套裹住刚刚站稳的小鹿,阿峰便一把接过来抱着,对她道:“快走吧,别耽搁了。”

陆喜点了点头,跟着阿峰快速返回。

有鹿在身,也不便在山上耽搁了,两人决定结束这一次探索,返回早晨刚刚找好的临时基地拿了东西,便急急地抄了近路往郁族走。

阿峰大步流星,陆喜得小跑着才能跟上,不过她心里着急着小梅花鹿,也没心思抱怨。

大概闷头赶了两个钟头的路,阿峰才在一棵大树旁停了下来,小梅花鹿估计是饿了,一个劲地叫唤着,在阿峰怀里轻轻地拱,想找奶吃,倒是很乖,豪不挣扎,看来阿峰把它抱得很舒服。

陆喜看着阿峰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声音在林子里一圈圈地回荡开来,像是想要联络什么人似的。

不一会儿,就有好几个口哨声相继回应着,他又继续吹了两个口哨后,蹲下身子将小鹿放到地上,又放下了背篓,对陆喜道:“先坐下休息会儿吧,阿贡他们一会儿就过来了。”

陆喜依言坐了下来,虽然东西都是阿峰一路拿着,她光走路也是很累。况且没了外套,胳膊露在外面,被两旁的荆棘条刷出了几条血痕,这会儿正火辣辣的疼着。

她忍着痛将手臂上的刺屑清理了,全然没有注意到某人热切的目光以及收紧的喉结。

“好渴啊阿峰,附近有没有水呐?”陆喜用手扇着风,神色嫣嫣。

阿峰神色敛了敛,陆喜的生存能力实在是太差,她完全忍受不了这两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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