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带走后,明凰理了理思路,马上澄清道:“陛下,当时儿臣为救殿下,与此人相与,实属不得已。不过儿臣隐瞒了身份,也并未提及任何与殿下有关之事,此人言语之间也说明她并不知道药是给殿下的。如今殿下已经痊愈,儿臣此事实属侥幸,固然有错,但并非本意,也未酿成大错,还请父皇从轻发落。”
皇帝自从听了大理寺与刑部回禀此事,便对太子的身体多加担忧。而且就算太子无恙,此事也有诸多蹊跷之处。
宣帝冷色道:“就算太子无恙,她难道会平白无故地帮你?大理寺卿,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清吧。”
正好这时,皇后与顾虞乔也赶到了,殿中还有刑部尚书左森与其他几位相关的朝臣。皇帝便让邹成利将事情讲清。邹成利说,墨音上个月被朝廷逮捕后,受不住刑,已经招认诸多罪项。其中有一件事,就是杀害刑部尚书之子左其君。
刑部近年来主理太平教作乱之事,杀害尚书大人之子,也是叛教的威胁报复行径。不过她招认并未亲自下手,而是委托他人为之。她的证词刚好与先前京中劫匪所言对上,都指向一京中一位公子。大理寺查来查去,得知那人便是从前女扮男装的太子妃。是她受了墨音的委托,又买通劫匪,杀害左其君。
而从明凰殿内搜出的东西亦为叛教之物,顾虞乔诬陷说曾见到明凰与一男子私会并交换东西,怀疑就是此物。如此一来,明凰勾连叛教,涉嫌买`凶`杀`人,越听越确有其事了。
明凰从进来起就一直跪在地上,皇帝不叫起来,她也不敢动。双膝渐渐有些发麻,头脑也十分混乱。她强自镇定,继续向皇帝辩解:“陛下明察,儿臣从未见过此物,也从未与陌生男子会面。东宫并非闲杂人等可以随意进出之地,而且,就算儿臣真有什么异心,这东西也不过是一块木头,交换它又有什么用?”
“听说太子妃从前飞檐走壁,神通广大,那见个人有什么不可以的,”顾虞乔说道,“那东西或许是太子妃用来诅咒殿下的,太子妃居心叵测,请陛下一定要明察!”